第十章:找到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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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可还算幸运,她在一个小宾馆里刚等了两个小时,便等来了来自肖建磊的“喜讯”,老板同意刘可可顶替那个刚走的洗碗工的位置。

刘可可万分激动的对肖建磊表示感谢,此时的肖建磊也为自己成功做了一件善事而兴奋不已,终于卸下了他本不该有的冷酷表情,刘可可一直以为只有那种帅男人才具备耍酷的资本,没想到肖建磊居然也运用这一着,而纵观肖建磊这种长相,一装冷酷,就变成了不伦不类。好在,他自己倒也浑然不觉,以为自己本身就是和“酷毙了”天人合一。

他帮刘可可退了刚才交的押金,看了看刘可可的身份证,才知道原来她的名字叫“刘可可”,他马上喊道:“刘可可,现在可以走了吗?”脸上到处写满了“雷峰”般的善意。

刘可可对他的警惕终于化为了东流水。

肖建磊领她到的地方是一个叫“天外天”的饭店,她在里面干些洗碗扫地的事情,饭店老板的名字特别好记,叫周一。而肖建磊是这个饭店的厨师之一,说他是厨师好听了点,充其量不过是个打杂的,就像那个宫廷里的故事,怎么说来着?

有个太监外出吹嘘说自己是在皇宫里做饭,人问是做什么饭菜?他说是包包子,人又问是什么馅的?他说其实自己只负责馅里面一道工艺,人再问,那是哪道非你不可的工艺?他说,是专门负责给馅切葱花的。

而肖建磊就类似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会自吹自擂的“太监”,可能,他比那个太监略强一点的地方是,他不但切葱花,而且连蒜泥一起捣了,要不哪家饭店会像皇宫那样有钱,肯雇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况且还其貌不扬到猥琐!

至于老板周一为什么收留这么一个人,还给他冠以“厨师”的名义,刘可可很快就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原来,肖建磊的姐夫是当地税务局的一个小头目,凭着这层关系,肖建磊很顺利地就来到了“天外天”,干的是小工的活,拿的是厨师级别的钱。

商家要想立足,必定打通各方脉络,这在任何一个做的略大的生意人那里都是屡见不鲜。谁运用的熟,谁就生意兴隆,反之,你就永远是小门小店,挥汗如雨地干,苟延残喘地活。老板周一是个极其精明的人,在搞定各方关系时游刃有余,这几年到处是他的人脉,各单位因公签的单子数不胜数,很多单位更是把这里当成了定点接待的饭店,所以天外天的生意一直红火有加。

周一出手阔绰,动不动以朋友的名义,召集几个单位的小头目,带上各自的老婆孩子,一起外出旅游,自然都是周一买单。这则看上去很亏的一件事,却为周一赚足了钱,各小头目回去后必定会对“天外天”更加照顾有加,很快便形成了生意上的良性循环。

当初税务局的那个小头目将小舅子肖建磊领到周一面前,让他帮忙在其饭店安排一份服务员的活,端盘子端碗都行。周一当即豪爽表示,既然是您领来的,还是您尊贵的亲戚,干小工绝对不行,我给他安排成厨师吧,这样钱领的多点。那个小头目自然对周一的豪爽感激不尽,连夸周一名不虚传,果然仗义。全然不知周一把肖建磊安排成厨师的另外用意。

当周一看到肖建磊时,很为他的长相暗暗称奇,若是让这样一道“奇葩”为客人端盘子端碗,绝对会影响饭店的生意,来吃饭的谁不想能够赏心悦目。摆盆花能增进食欲,你扔上一把狗尾巴草试试看!这狗尾巴草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出现在客人面前,好歹把他安排成厨师,进了厨房口罩一戴,谁知道他是哪路神仙,至于厨艺怎么样更不用管了,又不让他主管炒菜!

曾有人总结,人按脾气和能力大致可分四等。第一等:没脾气,有能力;第二等:有脾气,有能力;第三等:没脾气,没能力;第四等:有脾气,没能力。

偏偏肖建磊这厮属于特征明显的第四等人。他爱交朋友,狐朋狗友一大堆,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所谓的朋友无一人成器。他爱在网上聊天,哪个聊天室都试着进一进,还动不动就外出见女网友,当然,他从不履行请假手续,他外出见网友多次,却总是光撒网,不见鱼,同事们都断言他就是传说中的“见光死”,并且,是被人秒杀。

守株待兔是愚蠢,拉网逮鱼是智慧,肖建磊全然不在乎同事们的议论,坚信凭着他持之以恒的精神,总有一天会撞上大运,领得姑娘归。

碰到刘可可时,他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他。或者说,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上帝。那天,他照样是去见了一个女网友,并又一次没有成功。没想到快要万念俱灰时,遇到了刘可可这只迷途的兔子,肖建磊虽然从不相信守株待兔这则愚言故事,但坚信兔子不肯往树上撞,那他这棵歪脖子树就去找兔子这个行为准则。

兔子到底是个温顺的动物,很快就对他信任有加。为了证明自己尚有能力,他将她安顿好后,赶紧回饭店找老板周一。

他把刘可可的情况简略一说,然后央求道,周老板,您就积德行善,帮帮那姑娘吧,一个人孤身在外,确实不容易呀。

周一听完,反问他:“我原先怎么没看出你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肖建磊“嘿嘿”傻笑,他先是不接话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待到周一问他到底还有何目的时,他情真意切地说:“周老板,说真的,从古代到现代,哪个成功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唯独您,相貌堂堂富甲一方,别说对夫人从无二心,咱饭店里愣是连个俊俏的女服务员都没有,您对得起自个吗?今天这个姑娘,那绝对是别有一番风味的那种,要不我把她领来让你看一下,说不定恰恰符合您的口味。”

“您的意思是,我要想证明自己成功,就得家外有家二奶小秘一大把是不是?并且,照您老这个说法,我这人天生愚钝,不但需要您的点化,而且急切需要您为我拉皮条是不是?”周一一口一个“您”的称呼,让肖建磊好不自在,他嚅嚅了两声终于不敢再插言了。

说实话,周一绝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人,相反,他骨子里善良、正义、富有同情心。当听到肖建磊说出刘可可的情况时,他便有些担心,这样一位姑娘,独身在外,确实让人不放心。

他看肖建磊不搭话,也懒得再去逗他这种人,直截了当地说:“把她领过来我看一下,要是能胜任的了,就留在这里;要是胜任不了,就请另谋高就。”

当他旋风一样出去,把刘可可领到周一面前时,从来除了老婆,对一切女人都不动声色的周一,也禁不住有些惊艳,何况旁边还杵着一个活生生的“参照物”!

周一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刘可可的情况,刘可可则简略的作了回答。周一当即拍板:留下,试用期一个月,工资500块,过了试用期,700块。

刘可可的生活有着落了。

刘可可的漂亮,让肖建磊在大家面前扬眉吐气,也终于令同事们对他刮目相看,纷纷表示他确实走了狗屎运。

肖建磊则谦虚表示,恰巧遇上,谁不帮一把呀,一个毛丫头,这么不容易!语气里对刘可可的称呼亲昵,仿佛他一下子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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