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说的没错，这蒸腾之法果然有用。甄姬只是等了大概有五清左右，那盆中女子就有了反应。

只见原本没有什么动作的她，开始左右搓动着自己的手臂。看来是在……搓澡？！

甄姬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个实验，一点实验的严肃性都没有！她累了一天还没洗澡呢，倒是跑这来看别人洗澡，还是个女的。

（好像吐槽的有点不对……）

正当甄姬拍了拍拖地的裙角，准备重新坐回椅子上打盹的时候，真正的变化开始了。

那女子双手搓过的地方，貌似淡淡地有黄色的光芒闪过。只因周围氤氲的都是淡黄色的烟雾水汽，所以甄姬也不敢随便确认，只好走近了些。

走近仔细一看，甄姬猛然发现：原本淡黄色的水，已经变得清明了。

这让她立马联想到了鲲给百里守约传能力的那次。开始满满一鼎墨绿色的水，也是因为施法的完成，而逐渐转为清明。

难道说……这药剂中的黄色物质，就是真实伤害，而现在，都被这女子吸收进去了？

甄姬想把这个结果立即告诉李白他们，好让他们想办法来测试一下，这个女子是不是真的有了真实伤害。

于是她转身就往外走去，因为着急，也顾不上温柔形象，直接一把拉开了房门。

“冷……”

一道声音从甄姬的身后传来，木木的，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只是平淡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甄姬脚步猛得一顿，不可思议地转回头。刚刚……是这个洗澡的妹子说的话？

她们不是因为扁鹊小作坊生产，没有说话的能力吗？

夜晚的凉风，经过敞开的房门，毫无遮拦地往屋子里闯。于是那女子转过头来，与甄姬对视，然后清清楚楚地又说了一遍：“冷……”

真的……真的会说话了！

“鬼啊……”甄姬尖叫着逃离了案发现场，直奔旁边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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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甄姬带着两个试验傀儡去了隔壁的房间以后，整个会议室里就诧异的安静下来。

李白看了看苏武，还是在睡觉。于是又看向老夫子。

老夫子干咳了两声，给李白和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就拿起之前的那本书，“继续钻研”。

李白凉凉地一笑，他与老夫子，还从来没有冷场过，今天是第一次。

过了一会，可能是老夫子沉不住气了，他又问道：“你说化虚派的主人，你没有见到？”

“没有。明世隐不让我们见。”

“他是因为阿离不让你们见，还是本来就准备不让你们见？”

“不知道。但是据我猜测，应该是本来就不准备让我们见。他出了化虚派基地以后，就把基地大门关上了。那时候，他和阿离还没有相认。”

“嗯……”老夫子捻了捻胡须，说道：“你说，这个跟进入化虚派领地从来不需要去基地登记，有没有一点关系？”

李白闻言，沉吟了一会儿，才答道：“可能……有。”

化虚派从来没有让外人进过他们的水晶基地，包括峡谷世界通行的领地登记制度，也被化虚派摒弃，莫非……他们是在隐藏什么？

“嗯……老夫也这样以为。”

“夫子……”李白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提及，“我们在岫烟派，被扁鹊与太乙真人控制，苏老一眼就……”

“什么？”老夫子很惊讶，“太乙真人怎么也在那里？”

李白眉心微蹙，有点不悦：夫子怎么又抓住了别的关键点？是故意扯开话题吗？

然而老夫子却似浑然不觉李白的不悦，继续说道：“太乙真人……是南云派的对吧。荆轲也是南云派的，我们得到的关于真实伤害的很多资料，就是荆轲给的。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关联？”

“有。”李白实话实说，“我也想过，要么是荆轲在设计我们，要么是太乙真人在糊弄岫烟派。”

“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

“不好说。如果是荆轲，我只能说，她这盘棋下得太大了。比沧水派主人那一手，还要宏伟。”

“嗯……可是荆轲与铠……”

“前世渊源又算得了什么？”

“李白……”老夫子突然放下茶杯，严肃地唤了他一声。

老夫子很少叫李白名讳，一般也从善如流地喊他“李剑仙”。

“夫子。”李白坐直了身体，隐隐有些期待老夫子接下来的话。

“你觉得铠……会因为与荆轲的前世渊源，就背叛我派吗？”

李白没有想到老夫子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有些怔愣。随后，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铠……应该不会。大不了这渊源不要了就是，于铠而言，又不是什么深交情。”

毕竟上一世被救命的，又不是铠。虽然荆轲这一世救过他，但是说到底，也算是还债。两个人，尤其是铠，并没有欠荆轲什么。

“那如果两个人的渊源，像阿离与明世隐那样呢？”

李白又愣住了。公孙离对李都知的执着，李白再清楚不过。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唐朝长安，就是因为还记着长安的李都知。

也正因为他知道，所以公孙离今天向明世隐扑过去的时候，他与金凤只是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如果两个人的渊源深到像阿离这样的执着……

但是看公孙离今天后来的表现……好像也不似他以为的那般执着。

“夫子……”李白想不明白，老夫子为何会问叛不叛派这种问题，“夫子以为……”

“鬼啊……”

李白还没有说完，甄姬就尖叫着冲了进来，毫无防备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李剑仙，我有点怕……”甄姬躲在李白的怀里，搂着他的腰，瑟缩地说道。

李白浑身一僵，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从胸口向四周弥漫开来，有点涩，还有点甜。

倒是一旁的老夫子冷静，问了一句：“什么鬼？”这又不是个恐怖小说，怎么还有鬼了？

“试验傀儡……傀儡会说话了……”

“什么？”李白与老夫子二人同时惊讶出声。

“快带我去看看！”老夫子说着就往外走。

甄姬停着没有动，她才不要再去呢，那个女子……

“夫子！”甄姬突然想到那个女子还光着身体在洗澡，立马就回头去喊老夫子。

可是老夫子早已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