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现实距离梦想,早已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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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的压力加上昨晚的疲惫,进屋之后,睡意来袭,我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到了安璇、徐城,还有我和林泽,我梦见我们要一起结婚,四个人一起,举行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就像当初我跟安璇所想的是一样,在我们要交换戒指的时候,夏梦之和林祈出现了。

林祈指着安璇,一脸嘲讽加嫌弃的对徐城说:“这种千人骑的女人你也要?你也敢娶?”

我正要上前阻止林祈,夏梦之小跑几步带台上抱着林泽的手臂撒娇的说:“我回来了。”

而后,我看见徐城甩手而去,而林泽伸手刮了一下夏梦之的鼻子。

婚礼的殿堂像是一片在寒风中被冷风无情吹打的枯叶,一片一片的凋落,在安璇低低的哭泣声中逐渐化为灰烬。

我从梦中惊醒,抓起手机,毫不犹豫的给林泽打了电话,当林泽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响起来的时候,我又慌忙将电话挂断。

我将手机扔到一边,抱着自己的乞丐蜷缩在船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的屏幕,闪烁又变暗。

我知道是林泽给我回的电话,我不想接,我渴望他的声音,又害怕他会像梦里那样离我而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被敲响,我看着门的方向,脑海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外面的人足足敲了三分多钟,我才从床上下来去开门,打开门以后看见林泽站在外面,一脸焦急的样子,他看见我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焦急的语气飘进我的耳朵里。

“周凡,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一瞬间,我的眼泪就蹦了出来,我说:“林泽,怎么办啊?怎么办?”林泽问我:“怎么了周凡,出了什么事儿?”

我说:“我做梦了,我梦见,徐城不要安璇了,你也不要我了。”

林泽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他说:“不会的周凡,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答应过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躲在林泽的怀里,想问问他,那夏梦之呢,夏梦之是谁。

话哽咽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待我情绪缓和了一会儿,我抬起头跟林泽说:“我想见林祈。”

明显感觉到林泽的身子僵了一下,我接着又说:“我必须要见他。”

林泽松开我,眼神有些严肃的看着我问:“现在就要见他吗?”

我说:“对,现在我就见他。”

林泽没再问我什么,而是拉着我的手出了门,带我到他家。

我都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知道外面天黑了,路上车很少,路灯一排排的亮着,偶尔能看一两个坏掉的。

到了别墅,我跟在林泽的身后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房间,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看见林祈的脸出现在门后。

看见林几个瞬间,我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来这儿之前我想平静的问问林祈为什么要这样做,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卑鄙。很明显我高估了自己自制力。

字啊看林祈的时候,我不由分说的举起包就向林祈打去,林祈有些猝不及防,被窝打了两下以后,林祈反应过来抓住我的包向后推了我一把。

我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倒身后林泽的怀里。我愤怒的看着林祈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安旋?有种有什么招出我来啊,你们的安旋算什么本事?”

林祈揉了揉刚才被我打到的地方,冷笑一声看着我说:“我说了你最好不要逃,看来你没有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你以为你只是代表你一个人吗?所有能让你痛苦的人会通通都算在里面,包括你,包括你的好朋友安璇,当然也包括林泽。”

说着,他抬眼瞅了一眼林泽,林泽皱着眉头看着他没说话,我看着林祈一副无赖的模样,气的脸色发红,可我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这一切的开端都是我挑起来的。

我现在特别后悔,我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后悔自己的无知,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我甚至后悔自己当初认识林泽,我更后悔自己认识杨严,后悔自己来夜总会工作,如果没有这一切的话,安璇怎么会出事?如果没有我,说不定安璇和徐城现在正商量着结婚要准备的一些事宜,可现实却是安璇躺在冰冷的卧室里,等待着。

等待着一个未知数。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安璇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我说:“喂,安璇怎么了?”

那头安璇闷声闷气地跟我说:“小凡,我觉得没意思,过来陪我一会儿吧。”

我赶忙答应安全说:“好,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就听见林祈冷冷的说:“林泽,你胆子挺大,居然还敢把她带回来。”

我疑惑的看了看林祈,又看了看林泽,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都比不过安璇重要。

我对林泽说:“先送我去安旋那吧。”

林泽将我送到安璇的小区,我到了以后连忙下车,连车门都忘了关,蹭蹭的向楼上跑去。

到了楼上,我看见安璇的门大开着,心里一紧,抬脚走进屋里顺便关上了门。

安旋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见我来了,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还拿出水果给我吃。

我看了看水果,又看了安璇,她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地吃着葡萄,我问她:“怎么了?”

安璇抬头瞅了我一眼说:“没事啊,就是没意思,自己在家里怪闷的。”

我伸出手去,握着安璇的手说:“安璇,对不起,都怪我,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别这样闷着,会闷坏的。”

安璇丢一颗葡萄到嘴里,慢慢的咀嚼而后咽下,

她说:“不怪你,小凡,我一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了。”

我诧异得看着安旋,安璇依旧是,面无表情,她接着说:“林祈早就警告过我了,他说让我离你远一点,你还记得吗?有一天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了,你怎么办。”

说着,安璇轻笑了一下,:“可能是我怕你真的会我家门口吧,所以我压根就没理他。他警告过我很多次,那段时间下班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没有太在意,直到昨天晚上,我从舞台上跳完舞下来,林祈递给我一杯酒,周围的人太多,他的角色太大,我喝光了那杯酒,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听着安璇的诉说,特别的恨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跟安璇吃火锅的时候,林祈有看见,安璇问我会不理我的时候,我早就应该意识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竟然天真的以为林祈这样的大恶人,会害怕林泽。

我低下头流着眼泪,安璇伸出手帮我擦了擦眼泪说:“小凡,你不用自责,走到今天这一步,怪我自己,我不怪你,小凡,真的。”

我的眼泪更加汹涌地往外涌,安璇说着说着也哭了,我们两个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安璇松开我问:“你给徐成打电话了吗?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我拿出手机,找到徐城的号码拨了过去,冰冷的女声透过话筒传到我的耳朵里,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放下手机,看着安璇摇了摇头。

安璇叹了一口气说:“我等他回来吧。”

我等他回来吧,这六字,透漏出了安璇对爱情深深的无奈,除了等,无能为力。

等待徐城的期间,我陪着安璇辞了夜总会的工作,陪着她街陪着她吃饭。

最重要的,陪着她等徐城,就在我以为徐城不会回来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出现在安璇小区的楼下,徐城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穿着那天他走时候的大衣,脸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疲惫看起来像是老了很多,安璇看见徐成以后,扔下手里的东西,飞奔跑过去,紧紧的搂住徐城。

我以为她等到了,她等到了她的爱情,可是我错了。

看站在原地拎起安璇扔在地上的东西,看着安璇挽着徐城的手臂上了楼。

我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慢慢的挪动到楼道里。

他们需要空间,需要时间,我选择在楼下等待。

大概在楼道站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徐城下来了,我看他下来还有些诧异,徐城抬眼看我一言,眼神里满是歉意。

他走到我身边,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对我说:“周凡,安璇,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到马路边拦下一辆车。

时间截止到这里,徐城消失了,是的,他消失了,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徐城,徐城走后,我在楼道里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双手被袋子勒的不回血,麻木的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等待徐城的过程,不仅是安璇在等待一个希望,我也在等待着一个救赎。如果徐城能回到安璇身边,我心里的那些罪恶感会消失一点。

可现在徐城走了,带着他的压力,他的疲惫走了。

谁是贱人?勾搭别人男友的蕊蕊吗?还是让酥酥嚼食如蜡的沈乐瑶?我想我才是,我才是被人唾弃的贱人。

我毁了一段,纯粹的爱情。

有风吹进楼道里,我打了冷战,回过神来,拎着东西上楼去找安璇。

到了楼上,我敲了敲门,安璇失魂落魄的给我开了门,她见了我以后,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抱着我跟我说:“周凡,完了,我跟徐城完了。”

徐城在楼下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安璇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束了。

安璇手里握着一张卡,她松开我,将卡伸到我面前说:“小凡,你看,这是他给我的卡,他从我这里拿走的所有的钱通通都还了回来,他跟我一刀两断了,他跟我斩断关系了。”

说着,安璇又哭了起来。

我抱着安璇,想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

安璇抱着我,整整哭了一下午,她吧这些天累计的情绪统统都爆发出来,一次性的发泄够了,她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窗外,任凭我跟她怎么搭话,她都不理我。

一直到天黑了,安璇才扭过来,带着沙哑的生意跟我我说:“小凡,你走吧。”

透过微弱的灯光,,她转过头头来对我笑,笑的很牵强,很难看。

她说:“小凡,我已经失去了徐城,我不能没有你。”

她说:“小凡,你走吧,我不能没有你。”

我看着安璇异常憔悴的面容,心里有某种东西崩塌了。

她说完话以后我没有做任何停留,冲出门去,下楼拦下一辆车,直接奔夜总会,到了夜总会,我没做任何停留直接上了四楼,直奔405去了,我想找到林祈。

我推开405的门,看见林祈衣坐在包间的中间,他抽着烟,见我进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东西,快速的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砰地一声敲碎,直接奔着林祈刺了过去。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了,快到其他人都没有反过来,直到我的酒瓶刺到林祈的肩膀上,周围的女人才尖叫起来。

本来我市奔着林祈的脖子去的,他躲闪了一下,刺中了他肩膀。

林祈倒下头看看被窝刺伤的地方,晕出大片的血迹,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我恶狠狠的看着林祈,咒骂他说:“林祈你不得好死,我杀了你。”

大家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有人将我从林祈身边拉开,我被人拖着往外拽,跳着脚大声的骂着林祈。

我看见鲜血染红了林祈的衬衫,觉得这些还不够,比起那天站在我手上的小小血迹,我觉得这些还不够,一点都不够,我要他死。

拉我出包间的是沈乐瑶,到了包间门外,她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说:“周凡,你是不是疯了。”

我抬起脸看着沈乐瑶,呵呵的冷笑两声说:“是,我疯了,我今天我就要杀了他,我一定杀了他!!”

说着,我又要往房间里冲,沈乐瑶拉过我,将我甩在墙上,我的后背咚的一下撞在墙上。

后背的疼痛拉回我一些理智,我流着眼泪看着沈乐瑶说:“安璇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她的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就是因为林祈!”我指着包间的门说:“因为这个人渣,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时候林祈从包间里出来,他捂着肩膀的伤,看了我一眼说:“她活该,我警告过她很多次了。”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了,就好像在说我们晚上吃什么样菜呀?他甚至没有一点同情,没有一点怜悯。

我歇斯底里地扑向林祈,林祈只是伸出手,我就被他重新推了回来。

林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抱住我,让我站定身形,随后绕过我,从身边走过到林祈面前,二话不说给了林祈一拳,林祈本身就受了伤,林泽也是用了十分的力,这一拳,打的林祈一个趔趄,他他稳了稳身形,擦擦嘴角的血,冷笑一下看着林泽说:“看在梦之的份上,我不碰你。”

林泽一点都没有客气,又挥拳打在林祈的脸上,声音的冰冷的让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

“我说过,不让你碰周凡。”

林祈被林泽打倒在地,他干脆坐在地上,靠在墙上抬眼看着林泽说:“我没有动她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他了?”

405包间里的人早就出来了,他们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我看着林祈被林泽收拾,心里却一点都不痛快,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任何快感。

因为我知道安璇受的伤无法弥补了,她和徐城回不去了。

扔了手里的东西,拨开人群,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夜总会,林泽紧紧的跟在我身后,过马路的时候,林泽拉住我,将我搂在怀里,一辆车唰的一下从我面前过去,如果不是林泽,我的人生可能就结束了。

看着马路对面,行人来来回回的走,车辆刷刷刷的从我眼前过,林泽在我身后声音十分难过的说:“周凡,你别这样,我心疼。”

我张了张嘴说:“林泽,我们能再相遇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爱我吗?林泽,你爱我吗?”

听到我的问话,他收紧手臂,十分坚定地说:“爱,我爱你,周凡。”

马路对面的路灯太亮了,恍的我眼睛酸涩又温热。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

林祈后来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也没再询问,林泽将我送我回了家,第一次用我送他的钥匙开门,一整晚,林泽都搂着我。

半梦半醒间,我隐约的听见林泽说:“周凡,我真的害怕你会离开我。”

我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分不清了,就像那崩塌的婚礼殿堂,分不清究竟是梦是真。

第二天我醒来以后,先是卖了早餐给安璇送过去,我站在安璇家门前,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开,我对着门说:“安璇,我把东西放在你门外了。”

中午,我有去给安璇送午饭,门口堆放着我早上留下的早餐。我拿起早餐将午饭放在地上,我说:“安安璇,午饭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晚上依旧如此,午饭安迅没有动,我哽咽着,敲安璇的门,我说:“安璇,你开门,求你开门,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你开门。”

不管我怎么撕心裂肺的敲门,怎么哭喊,安璇都没有理我。她的手机关机,我没有任何办法联系上她。

整整三天,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三天,我给安璇送饭,她一次都没有吃,一下都没有动。

但是我知道,她就在家里,我感觉的到。

第四天一大早,我拎着早餐去找安璇,抬手正要敲门,门开了,安璇从门后探出头来,见到我笑笑说:“就等你呢,赶快进来。”

她突然变化让我有些难以捉摸,进到屋子里我发现,安璇在收拾东西,地板中间摆着她打打的行李箱,沙发上还对着一些衣物。

安璇看起来似乎瘦了一圈,接过我手里的早餐,将沙发的衣服往外推了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包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这是,在收拾房间?”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安璇咽下一口包子说:“恩,收拾收拾,我要离开这了。”

听她这么说,我有些着急的问:“你要去哪?”

安璇从沙发抬起头看了我,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她的模样跟我当初初相识的时候一样,笑起来很好看,只是现在安璇,笑起来总觉得有些凄凉。

“正好小凡,我一个人拿不了,一会儿你帮我拿个包,我自己拿不动。”

她嘴里吃着包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可我还是听出了她语气的轻松。这份轻松,不是装的。

安璇仓促的吃了我送来的早餐,将一些衣服塞进行李箱里,又从角落另出一个背包放到我怀里说:“帮我拿一下。”

我站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她忙活,一起都是都收拾好以后,安璇拎起行李箱对我说:“走吧。”

我站在原地没动,一脸惊讶的看着安璇,她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我一点都没反应过来。

“快点,一会儿我要赶不上车了。”

安璇拉了我一把,我才机械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楼下,安璇拦了一辆出租车,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然后拉着我做到车上,跟司机师傅说:“到火车站。”

我放下手里的背包,拉着安璇的手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安璇对着前面的后视镜顺了顺头发,轻描淡写的对我说:“出去啊。”她转过头,看我一脸诧异的样子,对我笑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小凡,我必须得离开这儿,这太让人伤心了。”

她脸上挂着的笑容与满是悲伤语气结合到一起,有些怪异。

我从来没有想过安全会离开这儿,我从未想过她会真的离开我。

到了车站,安璇取了车票在我眼前晃了晃说:“等我将来发达了,就回来包养你。”

她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像以前样跟我调侃,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红着眼眶说:“安璇,你别走。”

说着话,我的喉咙开始有些发肿,安璇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留我,我不能留下来,不能陪你,我必须要离开这儿。”

她说:“小凡,我不怪你,更不怪徐城,我觉得这都是命,我认命了。”

她说:“小凡,我会带着徐城给我退回来的钱,做点小生意,就像当初我们计划的那样。”

她说:“小凡,不要因为我而影响到你,你要好好的生活。”

她说:“小凡,我走了。”

安璇走了,她消失在检票口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

车站里的人熙熙攘攘,我却觉得自己特别孤单。

站在原地,看着陌生的人有聚有散,有哭有笑,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忘了自己是谁,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直到林泽出现在我面前。

他高高瘦瘦的站在我面前,挡住了一大部分的光线,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微微垂下头看着我,牵起我的手说:“周凡,我们回去吧。”

我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了林泽良久。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能再次相遇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能爱我,我已知足。

“好,我们回去。”

安璇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要是徐城没有走,他如果跟安璇结婚了,会怎么样?他们的结局就会很美好吗?

是会被知情的人赞叹为佳话,还是婚后会因为安璇的伤疤不停地争吵?

猜测的结局终是没有意义。我半年前还坚定自己会跟杨严有一个平凡的婚姻,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而现实距离梦想,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在车站,我跟着林泽回去以后,没有问他任何,没有问关于夏梦之的一丝一毫,我只是在小区的楼下,在他耳边轻轻的告诉他:“我也爱你。”

事情仿佛是告了一个段落,这个城市开始下雪了,临近圣诞节,随处都可以见到一闪一闪的小彩灯还有圣诞老人模样的贴纸。

我还在夜总会上班,有人劝过我换个地方,我没换,不为别的,我总觉得安璇有一天累了,会回来。

我怕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会着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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