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讲话了，我找人给你医治，给你医治。”

“来……不……及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才会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害怕。

因为害怕会命不久矣，灯枯油尽。

不希望看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他这一生也算值了，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眼前浮现几千年的景象。

剑划过她的心上，穿刺了她的胸膛，她猛吐一口鲜血，望着眼前的男子，闪过一丝震惊，而后却笑了，勾人心魄，“这一生一世，我想过和你相恋之后的很多很多死法，从来没有想过会死在你的剑下。”

说完又是一次猛吐鲜血。

男人蹙眉，望着她逞强的样子，内心闪过一丝的担忧，但是脸上平静地不能在平静。

静静地望着她把话说完。

“其实我也不想死，你说过会带我去天下的每一个地方，可是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了。”鲜血从她的嘴角处冒出来，沾湿洁白的衣服，但是她仍不放弃，她可以说话的机会。

“等不到，爱上你，死在你的剑上，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我最难过的是你在孟婆哪里喝下孟婆汤，竟是忘了我，从此天涯是陌路人，陌路人，这比你穿刺我，还要难过。”

她一手握着剑，盯着他的眸，却是不看她。

她笑了，没有一刻比此刻还要心酸。

她退后几步，手握着剑，拔出，瞬间鲜血四溅，惊艳了谁的眼，刺痛了谁的时光。

“亲亲，你知道吗？暗夜族有一个规定就是当有一个人的剑刺穿了暗夜族的人的心，之后被拔出来，立刻身亡。”

男子脑海里浮现这句话，望着倒下去的女子，一个飞身，来到了女子的一旁，抱入怀中。

她却是安安静静地逼上了眼睛。

男子的眼角划过一地晶莹的泪珠，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死，只是换一种活的方法而已。”

他的额紧贴她的额。

冰冷的身体，从此不在害怕他身上的火热。

他盘坐着身体，用意念托起地上的女子，悬浮在空中。

取出他的九尾心，给女子换上。

老人想到这一幕，超越生死的爱恋不过如此，他望着和他年纪相仿的妇人，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他再次伸出手，低哑地说道：“你来接我的吗？”

老人含着笑，慢慢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退下吧。”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他眼角热热的，好像有滚落的泪水即将喷出。

他望着石阶上沉睡的老人，这是和他一起长大，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的人。

他当时没有太多地考虑，就答应了他的条件，为他找寻一个遗落在人间的女儿。

现在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

被人陷害，还是为了救人而死。

“顾暖，你去调查这个原因，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望着暗处走出来的人，他沉了沉眸说道。

顾暖只说了一个好字，就退了下去。

能让父亲在乎的人，一定是重要的人。

她必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

医院内，晚语已经三天没有吃饭，吵着要见傅逸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