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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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王重阳的死是一件很大的事情,王重阳不可能还活着,大家只跟全真五子一般,全当是老顽童年纪老迈神思不清说出来的疯话。

一灯大师此时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施主着实创造了一个安稳的盛世。老衲的侄女思颖郡主嫁给了李施主。不久前思颖曾经拖侄孙女云仙带了一封书信前往大理,想让两国避免刀兵,从而完成一统。”

洪七公关切的问道:“结果呢?”

一灯大师回答道:“经过段氏宗族再三商议,大家决定大理归降大唐成为藩属国。”

洪七公与黄药师纷纷点了点头。

一灯大师说道:“老衲此次中原一行,也是想看看李施主建立的国家,是否值得大理归附。不过现在看来李施主非是暴虐之辈,而且还是人君。他所实行的新法,虽然侵犯了一些富贵者的利益,但却实打实的为百姓谋福祉。”

洪七公此时指着一灯大师笑道:“哈哈哈,要不怎么说是做过皇帝的呢,就是比我们这些俗人懂得多。之前我跟着老毒物游历江湖的时候,不少的武林人士都在批评小清微的新法。而小清微麾下的朝廷官吏们,为了将法贯彻下去,也杀了不少人。”

“虽然有些殃及池鱼,老叫花有些看不过,但这老毒物却点醒了我。若非用非常之法,又如何建立新的秩序。”

“本来老叫花子还想去开封的皇城去劝谏小清微止杀,不过后来看到了死掉的士绅,却让天下百姓而得利。”

“老叫花子虽然还是有些不太赞成这种‘厚此薄彼’的方式,但也无话可说。小清微的做法确实是利国利民的。”

听到此处,一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善哉善哉”。

洪七公望着众人,他说道:“想请不如偶遇,我们这帮黄土埋到脖子根的老家伙们能聚的这么齐,还是上一次的华山论剑。眼下天下大定,各路豪侠们也都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四处讨生活了。也没我们这帮老东西什么事了,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武林纷争,华山论剑了。”

黄药师此时爽朗的笑着说道:“七兄说的没错,那个傻蛋现在做了官,蓉儿也陪在他的身边,眼下那些江湖后辈们均投身于公门,为国效力。一些无心功名的江湖门派也都做起了正当的生意。想必未来百年之内都不会再有太大的江湖纷争了。更不用说什么华山论剑了。”

洪七公此时笑道:“确实没有什么华山论剑了,但我们如今便在华山脚下,虽然不能论剑,但却可以‘论酒’。如今大家凑得这么齐,算是祭奠我们的过去吧。”

一灯大师此时笑道:“七兄的这个提议好,在下虽多年不曾饮酒,但与诸位老友再度相聚,实属不易,今天在下便破例一次。不知道药兄以为如何?”

黄药师此时笑道:“既然段皇爷都说话了,那么我自是没什么好说的。”

洪七公笑道:“哈哈哈!正好正好!正巧老叫花子身上没什么钱,今天算是黄老邪这个太尉岳父请客。咱们好好地喝一杯吃一顿。”

说着众人便嬉笑的找到了镇上的一家酒楼落座。

这一顿饭不伦僧俗,就连一灯大师与裘千仞都是脱下了他们的僧衣,暂时还俗。

他们两人现在不再是一灯大师,慈恩和尚。

而是南帝段智兴,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席间黄药师问道:“眼下天下太平,我们这帮老朽也是该退出江湖的时候了。不知道诸位日后有什么打算。”

洪七公此时啃着鸡腿说道:“哎!老叫花子讨了一辈子饭了,也干不得什么营生了。即入丐门,自当四海为家全始全终。”

洪七公此时望向了欧阳锋问道:“老毒物你呢?”

欧阳锋见到了曾经的故人们,神思也有了一刻的清明,他说道:“老毒物罪孽深重,自觉无颜面对苍生,也不好去找我那杨过孩儿。如今也算是了无牵挂了。当年我杀老瞎子的兄弟姊妹,杀了梅超风,今日便前往桃花岛将这条命还给他。只是希望老毒物的残躯葬在桃花岛,黄岛主不会嫌弃。”

黄药师此时叹了口气说道:“逝者已矣,往事便不必再提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以前我们为了一本九阴真经,为了成为天下第一而不择手段,今日看来不过一片虚妄而已。若非我一心谋夺那九阴真经阿蘅不会死,若华他们几人也不会被我打残而离岛出走。”

洪七公此时也说道:“是啊老毒物,你既然诚心悔过,那么日后便跟在老叫花的身边,多行善事。也算是弥补你之罪孽。就这么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面对洪七公后半句话,欧阳锋也是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闷酒。

黄药师问道:“不知段皇爷与裘帮主日后有什么打算?”

一灯大师回答道:“如今大理国已经决定归降大唐,而如今四海升平,想必一统华夏,结束唐末至今的百年纷争,再造神州盛世的日子不会太远了。老衲也没什么放心不下了,日后便带慈恩回天龙寺,诵经礼佛。”

黄药师此时点点头,随后他望向了周伯通,他假意厉声说道:“老顽童!”

听到黄药师突然的厉声问责,周伯通说道:“干嘛,黄老邪,你突然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想打架啊!”

不过黄药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当年我鬼迷心窍骗了你的九阴真经,又将你困在岛上石洞多年,黄药师今天向你赔罪。”

说完黄药师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看到黄药师的反应,周伯通先是一愣,随后便大笑了起来。

洪七公也是一样,七公笑道:“哈哈哈哈,真是人活的时间久了,什么怪事都能遇到,没想到一向不服于人的黄老邪竟然还会给人赔礼道歉!哈哈哈。”

周伯通此时也笑道:“哈哈哈!没想到黄老邪也会低头。哈哈哈。”

黄药师此时问道:“老顽童,不知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周伯通牵着瑛姑的手说道:“眼下段皇爷也原谅了我,我跟阿瑛也重逢了,之前老顽童找了一处清净优雅的山谷,只不过因为师兄让我回重阳宫镇守,因此一直没回去。眼下尹志平那小牛鼻子执掌重阳宫,蒙古人也被打走了,也不必我在那里了。我打算带着阿瑛到那里去。”

黄药师此时点点头。

见到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归宿,黄药师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此时吩咐小二又给每个人多拿了一个酒杯,随后帮着大家斟满酒。

黄药师此时举起杯来说道:“这杯酒敬曾经的大争之世!”

众人随即一饮而尽。

黄药师放下酒杯后,便拿起了另外一杯,他继续说道:“这一杯酒,敬我们如今的小酌之时!”

听完黄药师的话,这些曾经名动天下的武林宗师们,皆是相视一笑。

洪七公此时望向黄药师问道:“那黄老邪你日后要做些什么?”

黄药师笑道:“眼下芙儿也有了身孕,蓉儿还要照看两个孩子,如今他们一家均在朝为官,我这老家伙也算是为国略尽绵薄之力。”

往事如烟随风过,醉饮一笑泯恩仇。

喝下这杯酒后,黄药师拱手后说道:“诸位江湖路远,希望大家还有再会之时,告辞。”他扔下一锭银子后,便飘然离去。

一灯大师此时点点头说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药兄的风采仍不减当年。”

说罢一灯大师与裘千仞也重新披上了自己的袈裟,随后双手合十对众人说道:“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老衲也该回转大理了。愿各位施主往后福寿安康。告辞!”

言罢一灯大师与慈恩大师拱手行礼之后便也下楼离去了。

这一宴,终是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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