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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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古铜颜旁边的胖子抖着声音问, “不、不是只被鸟撞了一下吗?怎、怎么就要写遗嘱了?一只鸟,一只鸟才多大啊, 碰一下又会怎样?”

古铜颜心情沉重地接过纸条,脑子里很乱很乱, 没空跟他解释飞机高速行进时一只小鸟撞过来产生的破坏力有多大。毕竟历史上,飞机被鸟撞然后坠机可是发生过的。

现在虽然没有坠机,但是雷达罩被撞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古铜颜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坏参半,好不容易找投资有了点眉目,却忽然遇上飞机失事这样的破事。

她才多活了小半年,怎么就又要死了呢?她还没来得及实现原身的愿望, 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愿望, 怎么就倒霉催的要死了呢?

“不一定就有事,只是让大家做个准备……”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我们现在正在返航,若能平安降落, 我们就都能平平安安的。”

古铜颜却一点都不觉得这声音好听, 她捏着纸和笔,脑海里闪过古小姨、小杰和古外婆的脸,难过之余又松了口气,至少,她之前赚了两百万,足够他们以后过日子了。

只是她的项目,只怕要永远搁浅了。

还有成为影后的目标, 真是可惜啊,认识了周衍这样的大金身,竟然没有死皮赖脸抱大腿求包|养……

古铜颜胡乱想着,在纸上写:小杰、小姨、外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卡里有一百多万,你们到时拿我的钱去花了吧,一定要让小杰读书。

她其实还想叮嘱小姨面对丁明俊凶悍一些,想小杰过得快活一些,想古外婆放宽心情好起来,可是纸不够写了,只能优先经济基础。

“古、古同学,我就快、快死了,你能不能让我握一握、握一握你的手?”旁边的胖子抖着声音问。

古铜颜扭头看向他,一脸认真,“其实,我也想临死前过得任性点。”

“什么、什么意思?不可以吗?”胖子失望地问。

古铜颜点头,“嗯,不可以。”她也想含笑九泉的,怎么能让不喜欢的人拉小手?如果是周衍这样的大帅比,她还可以考虑一下。

“呜呜呜……好惨,我临死前唯一的愿望都没能实现……”胖子悲伤地抹起了眼泪。

他的哽咽声响起之后,机舱里的哭声仿佛找到了伴,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空姐们也红了眼眶,却还是竭力安慰大家,“大家放心,机长有20年的工作经验,他一定会尽力把我们平安带回去的,请大家相信他,不要惊慌。”

古铜颜闭上眼睛,她用尽生命在相信机长,相信他技术高超,经验丰富,能够成功降落。

飞机又飞了十多分钟,一直好好的,没有解体,没有出事,很快开始降落了。

古铜颜睁开眼睛,从窗口看向脚下的大地。

胖子忽然问,“古同学,若大难不死,你能跟我交往吗?”

古铜颜幽幽地看向他,“不能。”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交往个鬼!

胖子耷拉着脑袋,“我的人生真失败,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去死了……临死了,还是拖着肥胖的身躯……”

古铜颜侧头打量了他片刻,“我觉得如果大难不死,你可以尝试着减肥,把自己变成个帅哥。”这个胖子高眉俊目,瘦下来应该挺好看的。

“我听你的。”胖子握着拳头,说得很认真。

飞机开始下降,机舱内有人开始尖叫。

古铜颜有点儿耳鸣,再听到尖叫声更难受了。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希望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人间,她对天堂和地狱都没有兴趣!

耳鸣更严重了,又有无尽惊恐的尖叫,整个人似乎在旋转、翻滚,古铜颜觉得,这次死定了!

似乎过了一辈子,机舱内响起了广播,“各位尊敬的旅客……我们成功降落……请各位旅客……”

古铜颜听了成功降落就高兴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机舱内,响起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声,甚至有人喜极而泣。

下了飞机,大家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量飞机,拿出手机对着被撞扁了的机头咔擦咔擦地拍照。

古铜颜也不例外,她拍完照,刚放好手机,就听咔擦一声,原来是胖子把她和机头拍一块儿了。

见她看过来,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做个留念……真想不到那么小的一只鸟,竟然能把机头给撞歪了。你、你是理科状元,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没有了生命危险,古铜颜的心情好了很多,随口就解释,

“这种破坏主要来自高速飞行的飞行器而不是鸟类本身,一只鸟不重,但是它撞在高速飞行的飞机上,产生的冲击力就非常大了。根据冲量和撞击时间算,一只0.45公斤的鸟与时速800公里的飞机相撞,会产生153公斤的冲击力。”

这个数是她上辈子知道飞机被鸟类撞击之后,自己也计算过的,所以能随口说出。

胖子夸赞,“女神,你真厉害,不愧是理科状元。”

人群骚动起来,纷纷问,“谁是理科状元?哎呀,幸亏没事,不然考了那么好的成绩就白瞎了……”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机找理科状元拍照。

古铜颜猝不及防被好些人拍了照片,便懒得遮脸,冲大家挥挥手就继续出机场了。

所幸理科状元没有明星那么大的号召力,大家只是拍了照片并聊个天就算了,并没有狂热地围观。

虽然刚遇到差点失事的飞机,但古铜颜还是坚强地选择了搭乘下一班机回家,因为她已经没有换洗衣服了。

等登机的时间,古铜颜拿出手机,解除了飞行模式,见有三个电话没接,都是那位副导演的,连忙激动地打回去。

刚才那么危险飞机都没有失事,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她运气逆天啊!

运气这么好,一定不能辜负,一定要要抓得住试镜的机会并且成功试镜!

电话很快接通了,张华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古同学,你不是不想试镜吗?怎么还打来?”

“导演啊,我没有不想接啊,我刚在飞机上开了飞行模式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古铜颜笑着说。

张华嗤笑,“你哄谁呢,这才过去多久?半个小时吧,你就下飞机了?”

“虽然你不信,但我想说这是真的。飞机被鸟撞了,返航。”古铜颜举高手机四处晃,“听到机场的嘈杂声了吗?”

张华没听到,但想着古铜颜没必要编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话骗他,就说,“那你运气不错啊,但也仅限于此了。这个角色,本来只有你一个人试镜的,现在我们已经进行海选了。你要还想拿这个角色,乖乖一起海选吧。”

古铜颜笑容一收,“才半个多小时,就已经沧海桑田了?”

“我们剧组可不是什么二流剧组。”张华说得有些自豪。

古铜颜就问,“那你们是什么剧组?”

“毛导的,毛导知道吗?他的新片,打算启用新人。”张华说着听到敲门声,就匆匆道,“你想要拿下角色,就来试镜吧,就这样了啊。”

古铜颜激动得很,但听他一副要挂电话的语气,连忙问,“在哪里报名?”

“我这里有你的名字了,不用另外报名。具体地址,我到时另行通知。就这样了……”张华说完挂了电话。

古铜颜握着手机,笑了。

毛导她知道啊,国内的顶级大导演,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他擅长拍女性题材,这么多年拍的作品,没有一部不拿奖的。据说他挑演员非常挑剔,是根据剧本挑的,很喜欢发掘新人。

这真是个大馅饼,她刚才怎么就没有好好把握呢!

不过没关系,原先只有她试镜,这就说明了导演认为她是很适合的,她拿下角色的可能性很高。

这么想着,古铜颜想起张华说已经发布海选消息了,连忙上网看消息。

果然,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毛一衡导演海选女主角的消息,而且注明需要新人,上面有个专供发照片和小视频的邮箱。

古铜颜翻了一会儿评论,更觉得自己运气好了。

自我陶醉了一会儿,古铜颜将张华的鸭脖截图,发到微信上和金微云他们开的群“一起奋斗”里。

之后,她登陆古同学这个小号发鸭脖,“飞机被鸟撞了,空姐都让写遗嘱了,幸好成功返航,人还活着,运气大好,感恩!”下面还配了机头被撞扁的图。

发完了,见手机差不多没电了,就关机放好观察芸芸众生。

回到家把手机充上电,古铜颜接到张茗的电话。

张茗先是关心地问她飞机被鸟撞的事,得知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就说明天一起去某个公司拉投资。

古铜颜忙道,“先别去,我今天去了帝都某个大公司,那边可能有意向投资,但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给我结果,你们先等一个星期。”

“真的?什么公司?”张茗高兴地问。

古铜颜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暂时先不告诉你,等确定了再说。这一周时间,你们好好看书……”她原本是不打算跟张茗和刘安年说那么快的,但为了不让他们出去奔波,还是说了。

“那好,我跟刘安年也说一声。”张茗兴冲冲地挂了电话。

古铜颜想了想,搜索毛一衡最近的一部作品慢慢看了起来。

差十多分钟看完时,金微云打了电话过来,“颜颜,你报名没有?我和周颖她们不知道该不该报名,电影要求新人,我们现在在拍戏,不算新人了。”

“没那么严格吧……”古铜颜迟疑地说,她之前也拍过戏,露过半张脸,总不能也不能报名吧?再说她也参加过“你抢我答”,那露脸更多了。

金微云一想也是,就说,“那我叫周颖和肖朗月她们都去报名。”

古铜颜挂了电话之后,开始频繁接到问候,都是关于飞机差点坠毁的,她一一回复了。

到晚上八点多,刘知本和张芬都在微信上问情况,知道她真的没事直叹幸好。

这些都不叫古铜颜吃惊,到第二天上午,就连周衍都问了这事,她才吃惊。

不过周衍一如既往地说话不中听:你运气那么差,以后少点出门。

古铜颜很无语,地球村时代,怎么可能少点出门?当下就回复:吃饭也有呛死的,难道叫我少吃?那是低概率事件,没事的。谢谢关心!

就当他是关心好了,不然多心塞啊。

周衍没有反驳,也没有再回复。

正当古铜颜猜测他是不是生气了时,他发了句话过来:发张清晰自拍过来,我的团队要用。马上拍,急用。

古铜颜打量了自己片刻,虽然没上妆,但很清爽,于是找了光线好的地方,直接自拍了一张过去。

没想到周衍嫌弃:太严肃了,发张轻松点的,带笑的。

古铜颜又拍了一张过去,有些疑惑:你的团队难道不是要识别我的五官?带笑还能看得清楚吗?

周衍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提醒我了,直接发视频。正面严肃保持5秒,微笑保持5秒,大笑保持5秒,向左侧45度,向右侧45度。总视频时间不少于一分钟,你自行发挥。

古铜颜看着这个古怪的要求陷入了沉默,半晌艰难地打了一行字发过去:哪里有这么古怪的要求的?你该不会是耍我吧?

周衍:快发,我要开会了,别浪费我时间。

古铜颜默念了三次“有钱的是大爷”之后,拿起手机,按照要求拍了段自拍。根据要求做完动作,还有35秒需要发挥,她干脆抬头、低头、镜头推近、镜头拉远……如此这般,凑够了一分钟。

发完视频,古铜颜自己点开看了看,十分庆幸自己的脸虽然不惊艳,但360度无死角,怎么折腾都没有崩。

周衍过了很久才回复两个字:很好。

古铜颜脸有点发烧:“……”

说好的要开会呢,开会期间你还玩手机?

五天后,周衍打了个电话过来,言简意赅,“你的项目通过我们内部的审核了,明天上午11点过来签合同并进行实验室洽谈事宜。”

“真的?太感谢你了!”古铜颜兴奋得站起来走来走去,“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实验室一定会帮你赚到很多钱的!若干年后,你一定会庆幸今天的决定的!”

周衍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些期待和笑意,“我等着。”

古铜颜摸着心口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这声音真特么好听!

她挂了电话之后,在屋里上窜下跳,即使被小杰笑了还不肯停下动作,等把心中的激动去掉一半之后,才想起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茗和刘安年。

张茗和刘安年知道消息大喜,当即就催古铜颜赶紧收拾东西出发。

古铜颜叫道,“你们跟我一起去啊,到时还要商谈实验室的事呢。”

帝都,千百集团办公大楼前。

张茗揪着古铜颜,“等等,你等等,等我缓缓,你说的愿意投资我们的公司,就是千百家……不对,这里是千百集团总部,所以是千百集团投资我们的?”

刘安年也一脸激动地看向古铜颜,“是真的吧?”

“是真的!”古铜颜点头,踏出一步,“我们走——”

张茗和刘安年连忙跟上,虽然激动,但表现都很自然,并没有束手束脚。

才刚高考过,他们觉得自己是能干大事的人,不至于因为大公司而露怯。

21楼,总裁办公室内,周衍看到和古铜颜一起来的张茗和刘安年目光闪了一下,看向古铜颜,“这就是你的团队?”

张茗和刘安年都挺直了身体,精神饱满地看向周衍。

古铜颜点头,“没错,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她叫张茗,他叫刘安年。”

说完又冲张茗和刘安年介绍周衍,“他叫周衍。”

周衍文质彬彬地跟两人打过招呼,便看向自己身边的张特助,“带他们去找小王,商量一下实验室的建设。”

张特助目光一闪,走到张茗和刘安年身边,示意两人跟上他。

张茗和刘安年对古铜颜一点头,跟着张特助走了。

古铜颜看向周衍,至于这么急吗?连杯水都还没给喝就把人叫走了。

周衍拍拍自己面前的合同,“过来——”

古铜颜忘了喝水的事,走到周衍身边坐下,“这就是合同吗?是不是我这方面没意见就可以签?”

“你先看一下合同。”周衍把合同递过来。

古铜颜接过合同,慢慢翻着看。

没一会儿,邓小姐端着两杯茶进来,放在古铜颜和周衍身边,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古铜颜阅读速度很快,但也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把合同看完了。

她抬起头看向周衍,“合同我看过了,但我得和我的团队商量过再做决定。”

这份合同把她所在团队的权益保障到了,她和张茗、刘安年这个团队属于技术入股,占收益的30%,千百集团独资,占剩余的70%收益。在收益出来之前,千百集团以发工资的形式给她、张茗和刘安年予以生活保障,年薪十万。

而她和张茗、刘安年大四前寒暑假均需要在实验室进行研究,至于平时上课的时间倒是没有限制。大四之后,除了寒暑假需要进行研究,平时每个星期待在实验室的时间不得低于四天。至于大一,大一时实验室在建,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同时,千百集团要求,实验室内的任何研究成果都属于合作双方,无论是最终研究成果还是衍生研究成果。未经千百集团许可,任何衍生成果或者直接成果不得对外泄露。

古铜颜对这合同是没有意见的,她甚至敢肯定张茗和刘安年也没有意见,但是作为团队,她认为得告知两人,由两人做决定。

“我还以为他们全权委托你了。”周衍说着,拨了内线,让张特助把人叫上来。

古铜颜没说话,本来是可以的,但是她在看合同时觉得不能独断专行,而该听取张茗和刘安年的意见。

张茗和刘安年回来之后,周衍让古铜颜和两人到外面的待客室慢慢看合同并商量。

古铜颜看向两人,“你们先看,看完再讨论。”

半个小时后,两人看完了,目光亮晶晶地看向古铜颜,异口同声,“我没意见!”

“我也没有,那就签名了?”古铜颜问。

张茗和刘安年均点点头。

古铜颜先签下自己的名字,签了一份递给两人一份,“你们也签上吧,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签完名,古铜颜拿着合同,刚想送去给周衍,就见邓小姐引着个熟悉的美人儿走了进来。

美人儿李凡真显然也看见她了,目光闪了闪,笑着打了个招呼,“古同学,你怎么在这儿?恭喜你考了理科状元啊。”

“凡真你好,我们三个是来签合同的。”古铜颜对李凡真笑了笑。

李凡真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合同,又看了张茗和刘安年一眼,点点头,跟邓小姐进去了。

很快邓小姐走了出来,直奔古铜颜,“三位同学,请问你们合同签好了吗?”

“签好了。”古铜颜说着,把合同递给邓小姐。

邓小姐接过合同检查了一遍,然后把其中一份交还给古铜颜,“那这样就可以了,后续我们再联系。”

古铜颜点点头,跟张茗和刘安年一起搭乘电梯下楼,离开千百集团。

出了千百集团的大楼,张茗才激动地叫,“一年后我们就有实验室啦,我们的梦想有了土壤啦!颜颜你太棒了,你是怎么说服那位周先生的?或者说,你怎么会想到来千百集团的?”

这样的顶级大财团,她过去想都不敢想啊!

“我就是拿我们的计划出来说啊……”古铜颜此时也觉得有点太容易了,但合同都签了,即使很梦幻,那一切也都是真的。

刘安年思考,“也许千百集团本身也有意向在这方面发展。”

“应该是这样,不然怎么可能给我们三个高中生投资啊……我们自己是觉得自己很棒,但别人不知道啊……”张茗认真地点头。

古铜颜点点头,“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考虑考虑之后该做什么。”

她要留在这里准备试镜,住宿贵点都得忍受,但张茗和刘安年没必要陪着她留在帝都的。

“我们商量过了,打算在这里找份兼职,做到开学。”张茗开口。虽然录取通知书还没到,但她和刘安年都确定,自己是稳进国大的,故盘算着一边打工一边熟悉这座城市。

古铜颜听了,点点头,“那也好,吃完饭就去找吧。”

吃完饭,三人在饭店里查了几条繁华的商业街,就出去找咖啡馆、奶茶店、kfc或者麦当劳的兼职。

最先选择的是离千百集团总部最近的商业街,按张茗的说法是,这里旺他们,没准会有惊喜。

太阳很大,古铜颜觉得惊喜什么就别说了,赶紧找到兼职才是正经。

暑假找兼职的学生不少,很多店都已经招够人了,古铜颜三人把整条商业街都问了一遍,累得像狗一样,可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好热……我们先找公交回去吧。”张茗挥汗如雨。

古铜颜又热又累,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说,“别找公交了,直接打车,我请——”她总觉得手头只有几万块不够花,就是因为花钱花得凶。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等发工资之后回请你。”张茗知道古铜颜手头上比较宽裕,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刘安年点点头,“不跟你客气了。”

古铜颜见两人都同意,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开了打车软件叫车。

还没等她设置好地址,一辆豪华版宾利停在三人跟前,车窗摇下来,李凡真探头出来,“古同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准备打车回去。”古铜颜将脑袋从手机中抬起来回答。

周衍的声音响起,“去坐后面的保镖车,让他们送你们回去。”

古铜颜吓了一跳,这才看见李凡真旁边坐着一身黑西装的周衍,忙道,“不用客气了,我打车很快的。”

周衍没有跟她废话,对开车的莫东升道,“你去跟他们说一声。”

莫东升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对古铜颜点点头,直接走向后面的保镖车。

三分钟之后,古铜颜三人上了保镖车。

张茗感叹,“这位周先生看着冷酷,但人真的太好了!”感叹完问古铜颜,“对了,他是什么身份啊?千百集团的高层吗?管理什么的?”

“千百集团的董事长。”古铜颜回答。

“什么?”张茗声音都变了,她伸手揪住古铜颜,“我没有听错吧?他就是千百集团的董事长?超级霸道总裁?天哪,这么高,这么富,这么帅!人生赢家啊人生赢家!就是可惜他有女朋友了!”

古铜颜不解,“女朋友?”

“就是跟你认识那个凡真啊,不是女朋友吗?”张茗反问。

古铜颜想了想,“哦,应该是吧。”

刘安年看向古铜颜,“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能认识的,别说认识,就是路上偶遇也不大可能,因为阶层差得太远了,活动范围绝对不是一处的。

“我先因为珠心算认识周衍的妈妈张女士,那时我发烧晕倒了,她送我去医院。”古铜颜说得很简略,“后来张女士让我去参加珠心算,我就来了京城,结果就认识周衍和李凡真了。”

“竟然这么简单就搭上线了!”张茗惊愕,继而感慨,“周先生和他的母亲都是大好人啊,一个能送你去医院,一个能送我们回宾馆。”

古铜颜:“……”

张芬女士的确是大好人,但是周衍存疑。

刘安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半晌用方言说道,“我们应该也没什么被人图的,应该没事。”

“人家就是人好心好,你别想太多了。”张茗挥挥手说道。

次日张茗和刘安年继续出去找兼职,古铜颜则接到张华的电话,让去某地方进行试镜。

古铜颜见太阳猛烈,就涂了点防晒霜,叫了车直奔张华所说的地方。

那是个类似培训班的地方,古铜颜一进门就被叫去一个大阶梯室等着。

她进了大阶梯室刚坐下,身边就来了一个人,居高临下,“你怎么也来了?”

古铜颜抬头,看到了打扮清纯的顾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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