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理想还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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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不知所踪,我仔细搜索了周围所有的高能目标,甚至还亲自落到地面上去检查了一下地面,完全没有发现爱丽丝的踪迹。

由于爱丽丝的一通大闹,我们原本全部的作战计划就都成了废纸,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的部队就接管了这座险些为帝国带来毁灭性灾难的城堡。

七个小时之后,也就是第二天的凌晨,我们的搜索部队在青川湾的海滩上发现了爱丽丝,看样子她是打算直接去青川的。但那个状态的爱丽丝去青川干什么?

“爱丽丝的目标就是你。”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说出了一个可以把所有的事件都完美串联起来但我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的猜想。

我希望这只是个猜想。

但话既然是这个人说出来的那多半就不是一个猜想了。

“伊塞亚?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反正帝国内战也用不上我,这是我知道的‘历史’里边根本就不存在的部分。于是我就在虚空中跑了几圈,拜访了一些老朋友,顺便给你们查了一下关于瓦沙克的事情。”伊塞亚大大咧咧的躺在了我临时设置在赤月岛的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边把一个存储器扔给了我。

“你想要的资料,关于瓦沙克的。里边可是有些猛料。”

“你刚刚说爱丽丝的目标是我?”

“这还用说吗?尽管这种事情会让她的理性消失,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消失到连你都认不出来吧。但她还是对你发动攻击之后就逃了,目标就是青川。”伊塞亚闭着眼,一幅大贤者的语气说道。“我可是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爱丽丝究竟在想什么?”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等爱丽丝小姐亲自向你说明比较好。”

“那我就等着好了,反正爱丽丝总会醒过来的。”

“谁知道呢?”

在我离开办公室之后,伊塞亚说了这样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我说过的历史,可都已经变得不存在了。”

在赤月岛的战况因为这样的意外事件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我们再东青川平原的防御战也进行得十分顺利,青年近卫军的一个军团在距离青川城只有七公里的地方死死拦住了叛军临时组织起来的进攻部队。

而炽天使军团甚至在前线对皇家禁卫军发动了几次反突击。

十一月十六日凌晨,青年近卫军攻克阿尔维克,夺去了叛军最后一个军用港口。背叛帝国的海军向帝国投降。

十七日正午,青年近卫军和炽天使军团在伊甸会师,同时到来的还有圣天使军团的部分军队。

反叛军大势已去。

我指示青年近卫军立刻对伊甸展开攻击,在妮薇儿亲自前去指挥之后的数个小时,伊甸城的叛军被完全肃清。

现在被控制在叛军手中的就只有一个北方堡垒了。那座被旧帝国命名为诺亚的地方尽管被冠以希望之舟的名号,但那里却是帝国境内最为苦寒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直以来那个地方都是被当作流放之地来使用的,所以在大哥亲自接手那个地区之前,那里是真正意义上的真空地带,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帝国政府追究——前提你得有足够在那个地方横行的力量才行。

就算是北方的堡垒诺亚,在圣光天使军团和炽天使军团的联合攻击下最终也只顽抗了十二个小时。

在赤月岛的决定性失败之后,仅仅过了几天的十一月二十三日,帝国内战就这样拉下了帷幕。我们在赤月岛原本的一处政府建筑的地下室中发现了雅各布,帝国军人即刻将其逮捕。

斯特雷奇则在一周之后被所罗门联邦引渡回来,这位曾经战功赫赫的帝国元帅,就算是在旧帝国都算得上是元老的人物终于还是以这样见不得人的方式结束了他那堪称是一个传奇的生涯。

对于这两个人,我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因为即使内战结束了,帝国内部的旧贵族势力仍然没有被彻底肃清,甚至他们仍然掌握着相当的力量,尤其是在皇家禁卫军重新归属帝国军事统帅部之后,他们甚至在帝国境内有了合法的军事力量。我尽管会尽可能的清洗掉皇家禁卫军中的旧贵族势力,但毕竟那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现阶段我们根本不可能做到把他们彻底根除。

于是重新启用雅各布似乎就成了一个必然事件,如果仔细考量的话,我们就不难发现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人选,首先旧贵族们都认同雅各布在他们那个群体之中的领导地位,其次,这个人的个人能力实在是有限,我们甚至可以完全不把他当作一个威胁来看待。如果安排在一个相对不那么重要但能够有较高的地位的地方,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维持旧贵族稳定的最佳手段了。

真正让我感到在意的是汉娜,那可是在能力上跟妮薇儿那个怪物近乎相同的天才人物,如果能让她加入我们的阵营,尤其是我们所属的帝国政府的话,那对我们将是一件十分有好处的事情。

可惜的是当时我对汉娜释放的灵魂扰动可能用力猛了点,十几天过去了汉娜仍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这也就让我本来打算的以汉娜为途径劝说雅各布投降的计划无疾而终。

“你以为我会和你们这样的独裁者合作?”我刚刚走进临时用来监禁雅各布的房间,那老爷子就用这么一句话差点给我赶出去。

尽管如此,但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哦?你能够确定我会和你合作?”

“你需要稳定我们的势力,战争结束不说明斗争的结束,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站起来的。”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们打算对斯特雷奇进行公审,至于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你自己也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我说到这里,注意到雅各布的表情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一直扶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或许是我的说的这件事让他感觉到了恐惧或者是震惊。

“他会死,对吧。”

“我不会为帝国留下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

“你们对我的处理方式和对斯特雷奇不会有所不同吧。”雅各布叹了口气。

“是的。所有参与叛乱的人都会受到人民的审判,当然,在我的示意下旧贵族们在公审中投出的票都会被帝国政府直接选择性无视掉,你们的下场不会有什么改变。”

“想要除掉我们的是你对吧。”

“想要除掉你们的是‘人民’,我们不过是一个筛选机器而已。所有和我们意见不一的都是旧贵族余党,我们不会大开杀戒,但也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扰乱帝国的政局。”

“你终于还是露出了独裁者的本性,不知道那些被你当作工具使用的人会怎么想。”

“难道你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把其他人当作工具吗?现在汉娜可是在我们的手里,她已经昏睡了十几天。按照你当时的决定,我们早就应该杀死她的。”

“十分感谢。”第一次,雅各布向我低下了头表示谢意。

“别高兴太早,我们只不过是想要一场完整的审判而已,不管是你还是汉娜,死在这种不为人知的地方对帝国都没有任何好处,既然都要死了,那就不如为帝国做出一点贡献。”我冷笑了一声,玩味的看着雅各布已经变得惊慌的脸色。

“我以为你们会留用她的,汉娜可是和你手下的妮薇儿对等的天才。”

“完全没法控制的天才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们会杀了你,这是一个必然事件因为你不会和我们合作,之后理所应当的汉娜就会找我们这些杀死你的凶手报仇,如你所说,她是一个天才军官,除了在帝国手下之外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对帝国都是巨大的威胁,所以我们就不得不杀死她。因为现在只要我们停止对她的护理,她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

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近,我知道雅各布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保护汉娜不被我们杀掉,事实上如果雅各布不合作的话我们就真的会采取类似的方式来解决,但我不会选择直接杀死她,而是暂时软禁起来,就算是留着当个花瓶看也是不错的嘛。

“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吗?”

“有,注射抑制剂,永久监禁或者是被我们消除记忆之后流放到虚空。”

“……”

以上显然不是雅各布能接受的方案,且不说注射抑制剂之后的永恒监禁和直接杀死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死还要痛苦,就算是消除记忆后流放也绝对不想很多人想的那样好。

记忆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和能力是分不开的,我们要消除的不仅仅是汉娜的记忆,还有在多年的生涯中所积累的能力——这能力包含很多方面,其中甚至包含了基本的语言能力和另外的一些生存的必须能力。

而虚空又不是帝国的后花园,那是无比险恶的地方,且不说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存的基本能力的人,就算是帝国的上层军官,要再说得具体一些的话就是以汉娜现在的状态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被放逐到虚空也是凶多吉少。

【作者题外话】:四更我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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