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入宫面圣遭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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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除了偶尔有御医过来查看牧洛笛的脚伤之外,果然再没有一个外人能踏进揽月阁,就连揽月阁里的丫鬟也都限定了出门的时辰。这样一来,牧洛笛虽然知道屠城密令的事情,也实在有心无力。

别说去找顾尘清能否求得到这个情面,就连出门找他便也是不能的。偏偏这个时候,十三也不在京城。至于十四,她本也就没抱什么希望。或许他是真心对她好,可他太重视与上官逸之间的手足之情了,就算是上官逸也总有要对付白家的一天。他不会站在白家这一边。

虽然阿来曾传过白墨倾的家书给她,但且不说阿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就说这一时辰禁令,也不够她在逸王府和右相府之间来一个往返。更何况,揽月阁里的下人们只要出门,必然会有人跟踪。

既然无从下手,牧洛笛也只好将此事先放在一边。趁着养伤的时间,她便精心为上官家的每一个人及其家眷准备了新年的贺礼,甚至连浮梅阁里余下的女人都考虑到了,只除了上官逸。一方面,她确实不想和上官逸有过多来往;另一方面,上官逸在白家荣耀时想着拉拢,白家遇难时置之不理,这样的行为,让她恼火。

好在有了事情做,她倒也不再心烦意乱,思虑过多,只安安心心做着自己还能做的事情。

宫宴如期而至。就在众人都翘首以盼,想知道这七福晋到底会不会跳舞的时候,牧洛笛早早地就派了人进宫回话,说是脚伤尚未大好,这舞怕是跳不得的了,只盼着能允了她献上别的才艺。

大殿内,顾尘清眼见着上官寒越发冰冷的脸色,微微敛了敛眸,回禀道:“皇上,臣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寒沉吟一声,冷哼道:“若是左相还想说什么暂且不要动白家的话,休怪朕不念旧情。”

他的语气十分不悦,话已说到这份上,可顾尘清却还是冷静道:“太子、五王爷、七王爷三方势力都不弱。而白家却能始终保持中立,实际上正是忠于皇上。只要有白家在,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纵是皇上想要如何惩处微臣,微臣还是想说,眼下并非解决白家的大好时机。”

这话确实很有道理。但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臣子干预皇位之事。白家虽是中立,白翳兮也在和老七保持着距离,但难保白家不会因为白翳兮而偏向老七。顾尘清的话纵是如何有理,但终究是在干涉皇帝的家事,自然也得不到好脸色。

“哼,左相向来口齿伶俐,自然能说出个理来。但如今白家的势力和声望都在不断坐大,如若放任不管,怕是过不了多久,白家便能只手遮天了。”上官寒声音越发冰冷,“你退下吧!你前些日子所献之计甚好,我们依计行事便是。”

“可……”顾尘清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上官寒那副全然不予理会的表情,便知多说无用,只好掬了礼,欲要退下。

岂料,他尚未退出大殿,上官寒却又忽然开口,道:“尘清,这宫宴就快开始了,你回府也只有自己,便留在宫里一同守岁吧!”

闻言,顾尘清心下一顿,微微颔首,沉声应道:“臣遵旨!”话落,便退出了大殿。

这才刚出门,就遇上了前来请安的十四。他拱手行礼,淡声道:“见过十四爷。”

十四随意地挥了挥手,正要与他错身而过时,却忽然顿住脚步,沉声道:“你先等一下,这白家的事儿,你怎么看?”

这话一出口,顾尘清便知道十四是为了那所谓的七嫂。当然,也并不完全是为了白翳兮,自然也为了上官逸。他不急不慢地回过身,低声笑道:“十四爷,这事儿,我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皇上怎么看。”

“呵,左相不必和本王打马虎眼儿。你是父皇的心腹大臣,父皇什么心思,你岂会不知?”十四微微蹙眉,淡声道,“本王若是没有料错的话,今日父皇也留你参加宫宴了吧?”

这个上官羲向来如此,看似冲动,实则洞察力惊人。顾尘清却也不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当即肃然道:“所谓君心莫测,身为臣子,只求为皇上分忧,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意思。皇上留臣参加宫宴,是莫大的恩赐,臣无以为报,唯愿能为皇上鞠躬尽瘁。”

这些场面上的话听得十四烦躁不已,正欲说些什么,就见牧洛笛带着阿兰、阿荷远远地过来了,当即禁言。牧洛笛的脚伤还未大好,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却坚持不让别人扶。

顾尘清微微侧身,见是那女人来了,嘴角勾出淡淡一笑,压低声音道:“十四爷,若你是在为她担心,臣倒是有句话想说。”“行了,虚礼就免了,你说便是。”十四本就心思不在这边了,更没了客套的耐心,漫不经心地答道。

“带她走,远离这里的一切。”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顾尘清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淡声道。十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说话间,牧洛笛已经来到了跟前。顾尘清不再多言,只微微一拱手,唤道:“七福晋。”

他脸上的表情极淡,让人看不出半点心思。

看到顾尘清,牧洛笛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是为皇上出谋划策的人,而她却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要说是憎恨,倒也谈不上,毕竟各为其主。作为臣子,他为皇帝献计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她从理智上可以理解这件事情,但从感情上不能接受。十四曾说过,若是有人能够帮白家,那便只有顾尘清了。为着这一点,牧洛笛勉强笑了笑,轻声问道:“左相大人,若是等下有时间,可否在秋阑殿一叙?”

眸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顾尘清垂眸应道:“顾某不过一介臣子,实在不便在宫中肆意行走。若是七福晋想寻我,随时可去左相府。”话落,也不待牧洛笛多说什么,他便径自转身离开了。

牧洛笛眉头微蹙,见他走远了,才不由苦笑道:“看起来,即便是找到了他,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呢喃之语,只有十四明白其中的含义。

见她脸色越发苍白,十四不由攥紧了拳头,正欲开口劝说,就被福公公打断了话头。只听福公公用那尖细的嗓子喊道:“十四爷、七福晋,圣上宣二位进殿。”

虽然只是凑巧碰上了,可嫂子与小叔子这样的搭配着实有些怪异。十四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笑道:“我还是先去皇祖母那里坐坐,待会儿再来给父皇请安吧!”

牧洛笛只眉头一挑,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敛去了所有的神色,跟着福公公进了大殿。

刚踏进大殿,福公公就躬着身子,恭声道:“启禀万岁爷,十四爷说要先去隆禧殿一趟,稍后再来裕德殿请安。”

上官寒正在批阅奏折,只是随意地应道:“老十四向来如此,便由他去吧!”福公公敛眸恭声应道:“是,奴才明白了。”话落,快步走到御前伺候着。

由于阿兰、阿荷都在外头候着,牧洛笛走到殿前还是费了不少气力。若是行大礼,这脚可能会再次严重。可眼下,她却不得不行大礼,恭声道:“翳兮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态度虽是恭敬无比,即便是卫大人在场也挑不出任何礼节上的问题,可上官寒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默默地批阅着奏章。

虽然受伤的脚在隐隐作痛,牧洛笛却还是咬着牙努力保持着规矩的姿势。虽然这和平日的白翳兮相差甚远,可她也顾不上这些了,一心只想着千万别再给白家多惹麻烦。如今的白家,棋差一招就可能家破人亡。

从上次入宫面圣至今,也不过短短数月的时日,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变了那么多。可见,白家的形势已经有多不乐观了。

也不知半蹲着多久,脚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牧洛笛的脸色越发苍白,可她仍旧一言不发地坚持着。她知道,皇上是想要给她警示。可她实在猜不透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或许,他期望的是她依旧我行我素,那便说明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那个单纯地喜欢上官逸的女子。

如此一来,既不用担心白翳兮可能会带给这件事情什么样的变故,又可以将白翳兮的无理也归结为白家的一项罪名。真是一举两得的好答案。

然而,牧洛笛此时表现出的隐忍却恰恰与他期望的相反。她当然知道,如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能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就如同她那皇后姑姑一样,安安心心做着上官家的媳妇,然后说不定她还会成为下一个皇后。

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牧洛笛想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而不是一个冰冷的座位。她宁可此时明明白白地表现察言观色、分清形势的本领,也不愿让自己成为他手中扳倒白家的一枚棋子。可是如此,她便再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正全神贯注批阅奏折的上官寒轻咳了两声。福公公眼明手快,一边上着新茶,一边恭敬道:“万岁爷,这朝堂之事固然重要,可奴才还是斗胆请求圣上千万保重龙体。”

闻言,上官寒无奈一笑,端过福公公递来的茶杯,沉声道:“如今政务繁忙,虽是除夕之日,朕也不能掉以轻心。”福公公笑着提醒道:“万岁爷勤于政务,实乃百姓之福。可宫宴即将开始,七福晋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上官寒眸光转向仍然恭敬地保持着行礼姿势的牧洛笛,像是刚发现她一般,惊讶道:“兮儿,你何时来的?听隆太医说你的脚伤只是初愈,快快平身吧!”话落,还不忘埋怨道:“这福公公也真是,七福晋来了,如何不报?”

福公公自然是顺着他的意思,立刻跪倒在地,小心道:“刚才奴才见万岁爷为奏折之事费神费心,实在不敢打扰。”

这二人的戏演得实在漏洞百出。可牧洛笛冷眼瞧着这一切,嘴上却不得不恭敬地应道:“父皇莫要责怪福公公,兮儿孝敬父皇是应当的,父皇以国事为重,那是万民之幸,兮儿怎会有委屈可言呢?”

刚站起来,就感受到脚踝传来的剧痛。几乎瞬间就白了脸色,可她却只能咬紧牙关,硬是擒住了脸上的笑意。

上官寒大笑着走到她跟前,状似无意地看了她的脚一眼,道:“这隆太医也真是的,吓了朕一大跳。眼瞧着兮儿精神已经大好了,想来跳舞也是不当紧的。先前丫鬟来报说是要献别的才艺,倒是麻烦。朕瞧还是跳舞来得好。”

他倒想看看,这个已经不再想继续做刁蛮女的白翳兮到底能为白家忍到什么地步。

“是。若父皇觉得跳舞好,那兮儿便跳舞。”牧洛笛敛眸应道,埋在袖间的手已经攥得死死的,不过是想将脚上的疼痛转移罢了。既然躲不掉,倒不如直接面对,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反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行!父皇,七嫂的脚伤还未痊愈,若是再伤到了,怕是会落下病根。”来人正是十四王爷——上官羲。

十四本想着避开和七嫂一起留在大殿的尴尬。谁曾想等他从隆禧殿回来,这七嫂却还未出来。站在殿外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对话声。几乎在瞬间,他就知道了里面的形势有多不乐观。想到她可能再次受伤,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直接就冲进了殿内。

“混账!裕德殿岂容你大呼小叫,真是半点礼仪也不懂!”上官寒的脸色自然变得十分难看。他当然知道这老十四素来和老七交好。但再交好也该有个限度,这是老七的媳妇,是白家人。老十四这明显的维护之姿却是为何?

可这十四就是个倔脾气,就算是上官寒如何气恼,愣是梗着脖子,问道:“父皇,朝堂上的事情何必牵扯到七嫂身上?过去,不论发生了什么,您都十分宠爱兮儿,如今她已经是上官家的人了,您为何却反要为难她呢?”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上官寒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连牧洛笛也是愣在了原地。她开始有些不明白,这十四对上官逸是有多深重的兄弟之情,才对她极尽维护之姿。

“啪!”上官寒清晰有力地一掌甩在十四的脸上,厉声道:“你个逆子!逆子!既然你不想呆在京城,那便给我滚回北疆去!立刻就启程,一刻也不准延缓!”

“父皇,都是兮儿的错。十四弟都是因为兮儿才会冒犯您,要罚便罚兮儿吧!若是父皇喜欢看兮儿跳舞,兮儿就是跳上一整夜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牧洛笛闻言,立刻跪倒在地,恳求道,“但求父皇收回成命,原谅十四弟一次。”

虽然明知这可能会惹来流言蜚语,可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十四因为她被罚到边疆,实在办不到。既然如此,她也顾不上会不会留下莫须有罪名了,这个老狐狸既然决定了对付白家,她再是小心翼翼,也是无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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