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也不明白颜初月为什么这么生气。

更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替柳如烟出气。

按理说，这种时候，她们就该冷眼旁观，如此，方能达到折磨柳如烟的目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若素邪恶，而是正常人的思想，该都是如此。

面对自己的仇人被人欺辱，不雪上加霜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出手相助什么的，完全做不到。

颜初月当然不是心善的人。

她可以冷眼旁观任何事，甚至能在知晓颜士忠对柳如烟下药之后，悄悄换了药且给了柳如烟同样会让人疯狂的药。

但，她此生有三件事一定是零容忍，零原谅的。

其一，毒！

她当初之所以会研究**，并将这东西的危害转化为自己需要的防身工具，也是因为对毒品这种东西深恶痛绝。

其二，是背叛。

不管曾经她多看重的人，多喜欢的人，但凡触碰了她的底线，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她都绝不会原谅。

槿烟之前那算不上背叛，两边本都是她的主子，槿烟也是那两个人留在她身边的玩伴，她是东陵人，效忠自己的主子并没有错。

最主要的是，槿烟的所有行为，在那件事情没有被拆穿之前，她一直都很清楚，且，槿烟并未作出任何伤害她或者是她身边人的行为，相反，为了她，槿烟可以豁出自己的命，是以还能有一次机会。

其三，就是柳如烟险些遭遇的事儿。

若她不知道也就罢了，亲眼看见，就没有容忍的可能。

若是以她曾经的性子，这两个人，根本活不了。

只断了他们作为一个男人的可能，已经是颜初月最大的让步。

国有国法，她既然来了这里，就该遵循这里的法则。

“小姐！”

颜初月回神，看了一眼柳如烟，“走吧。”

若素不解，所以自家小姐刻意来这一趟，又是为了什么。

颜初月并不给她答案，转身就走。

倒是身后的柳如烟似是意识到什么，急忙开了口，“颜初月，你帮帮我。”

颜初月脚步一顿，若素也是一脸诧异。

这人，到底有多大脸，居然还能开口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理由。

错愕之后，颜初月转头，神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就因为我教训了这两个人，你就觉得我心善？”

柳如烟抿唇，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救我一次，为什么不能放我出去，颜初月，我们之间的仇恨，在我受了这么多罪之后，也该两清了吧？只要你肯开口，颜士忠一定不敢违背。”

颜初月勾唇，笑意冷然，外边的雨似乎更大了些，被若素丢到雨幕中那小厮也因疼痛，昏睡中还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我若想放了你，颜士忠当然不敢违背，也不敢阻拦，可是柳如烟，你怎么就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两清了呢？”

“你以为就你现在受了这么几天的苦，就能抹杀你做过的一切？”

对上颜初月的眼神，柳如烟慌忙垂头。

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