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明知道这只能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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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的表情除了需要微笑的时候会有变化,否则都一直冷着脸,一副不理俗世的表情。当然在面对客人和上级的时候,她的职业化脸谱就会表现出来,就连张琦都不可能指责她,毕竟身处这样的职务,本身就需要强大的技巧来应付,脸谱化什么的也只是必备的资质。

张琦却从学姐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那就是自己这一个多月都是同样的,人前微笑温柔得像朵花,忙碌和遇到脾气不好的贵宾电话时,还是会暗地里耍脾气甚至叫骂来解压。

尽管“专项监督”只是陈氏家族的新设立部门,然而每一个环节乃至每一位人员都不容易,即使无法设身处地的着想,也都会尊敬彼此。

毕竟,要一个人能够面面俱到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的吧……

在餐厅里,两人坐定,张琦还在思考学姐的事情。

这位学姐的出身的确有点值得关注,在深入了解之后才得知了,学姐她是师傅老刘的远方亲戚,毕竟要选信得过的人为主嘛,而且女生助理不论是应付男性和女性宾客的通话,都更稳妥。

换句话而言,现在学姐更像是代替了张琦接电话,还有写会客报告等工作,像个接线员,如果有必要的话会把宾客的来电转接给王小寒。虽然看似简单,可是其中有着太多需要注意的点,比如需要记住一些特殊的名人,或者某些财团脾气不太好的人,这些人的来电则需要迅速回忆起相关的情报,顺着对方的性格去谈话,避免犯错。

这些事一开始的时候对张琦而言可是最难的,不过适应了之后,令张琦也有着不小的成长,毕竟和这些已经在社会上立足,并且功成名就的人士交流谈话,本身就是一种宝贵的经验。就连老刘都称赞过,张琦目前的水平,放到任何一家企业,都足以胜任许多管理层的职务,毕竟有些与人交谈会面的经验,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得了的,这才是有些人做着同样的事,却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境遇,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学姐:“你,喜欢老大,对吗?”

张琦突然被汤水呛到,很快就忍住了,并用餐巾以较为雅致的手势掩面慢慢擦拭,毕竟在陪同王小寒会客方面,老刘传授的技巧还有许多……

张琦:“你,你听谁说的啊?”

学姐:“看出来的吧,难道不是吗?”

张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痛快的答应了,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张琦率先自嘲般笑了起来,学姐虽然没有笑出声,不过她的表情也算是变得欢快了一点点,两人通过彼此逐渐深入的了解,交情也在慢慢加深……

……

下午的时候,王小寒突然内线告知张琦,晚上的约见延期,这样的匆忙改变行程的情况很少,不过也还是会发生的。张琦不得不与学姐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改期的话没有足够长的时间还是会被对方说的,而且对于亲自来电约见的客人,有的也必须回电给对方本人,并不可能通过告知对方助理的方式回应。

王小寒晚上约了谁吗?应该是阿茜吧……

张琦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走神了,被电话的另一头指责了一顿,随后学姐过来对张琦摇摇头,示意这些事就交给她好了,反正也就几个人。

张琦领情,跑到洗手间里,看着自己的表情,似乎是有着什么说不出的苦楚,一股怨念始终都不由自主的从心里蔓延,但是这是她的工作。哪怕和王小寒之间已经不再是普通同学,而是非常是亲密的好朋友,可是却并没有亲密到可以干涉私生活的程度,他和刘茜彼此都喜欢对方,这有什么错吗?

张琦平复了心情,突然发现,今晚不用安排王小寒的行程,居然变得那么空闲,上个月也经常发生过类似的事,不过那时是不同的。因为今天,有点明确的判断出,王小寒任性的爽约只能是因为刘茜了……

因为,张琦尽管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自己的判断,尝试着约刘茜见面,但是刘茜却婉拒了,说是晚上有事。

尽管不想去这样思考,可是心酸的情绪就是止不住,或许早在老刘招聘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当初只想着能留在王小寒身边就好的,或许人就是这么贪婪,会想要得寸进尺的,希望能有什么改变。

然而真正意识到残酷的现实之后,居然会这么难受。

太阳渐渐落山,从窗户透入夕阳的余晖,下班的节奏已经到来。

从拐角处捧着水杯的张琦,看着刚刚走出来关上办公室门的王小寒,而他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从上午的肃穆变得欢快雀跃,除了刘茜还能有谁能够令他动容呢。

王小寒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张琦慢慢的回到可以容纳四人的办公室,目前她的小组还不需要那么多人手,看着空荡荡的两张办公桌,在她座位对面的学姐正在伸着懒腰。

学姐:“阿琦,我先回去了哦。”

张琦微笑点头,下午彼此确定的称呼,张琦决定还是喊她学姐就好,让她喊自己“阿琦”,主要是不想和重要的两个男生混淆了称呼。对堂哥张俊是觉得他很厉害,虽然神神秘秘,可还算是值得尊敬。而王小寒……

张琦始终无法在内心定义她和王小寒之间的关系,或许一个“朋友”就足以概括,但是并不想仅限于此,不想做什么所谓的朋友……

看着窗外的夕阳,各个办公室都已经熄灯下班了,她却犹豫着不知去哪里。或许回居室去洗个澡然后直接倒头睡觉才是最佳选择,毕竟居室就在这大楼里,连外出抢下班高峰的车流都只是幻想了吧。

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寻苦恼就是我这样的吗?哈哈……呵……呜呜……

然而晚上零点过后,早就换上便服坐在大厅里的张琦,数小时的玩手机逗留,却还是没能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归来。

对此,张琦自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却习惯性的,愿意等待,或许总会有惊喜的吧?

明知道这只能是妄想……

张琦双眼变得通红,眼尾刚要泛出泪水,起身打算离开。

然而却再一次的,被这个衣服都走到起皱的王小寒,为他的归家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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