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同在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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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没接话, 反倒问了问身旁的人,“好大的酸味, 你闻到没?”

那姑娘娇笑连连,“没有啊,哪有酸味, 我怎么没闻到?”

“有的, 你再仔细闻闻。”何钰指了指周浩然,“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周浩然大怒, “好你个何钰, 拐了弯笑我。”

“胡说。”何钰反驳, “明明是光明正大笑你。”

“噗。”众人没憋住, 哄笑一片, 连周浩然身后的许修然都忍俊不禁, 顾晏生倒是没笑,他没有幽默细胞, 感受不到那种气氛。

周浩然脸色涨红, “你……”

他转念一想, 又收了情绪, “何兄莫不是还在为我们周家截胡的事生气?”

“也是, 辛辛苦苦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快成功了,结果煮熟的鸭子飞了,要我我也生气。”周浩然幸灾乐祸。

“那是皇上下的旨,与你周家何关?”何钰反问, “老早的事了我都不在意,你解释什么?莫不是作贼心虚?”

“明知道我们何家先出的手,又半路截胡,做那不仁不义的小人,你倒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何钰语气加重。

周浩然丝毫不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恼羞成怒,以后谁还敢与你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何钰呵呵冷笑,“你脸有多大,也敢说公平竞争?”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我什么样我怎么不知道?”何钰怒怼,“活的都被你说成了死的,死的说成了活的,厉害的人的你才对。”

他俩在这争得你死我活,唇舌激战,那边顾晏生没事人似的,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不时低头看一眼街面。

大街上还是那副样子,热闹非凡,许是前几日下了雪,百姓们憋了几天,好不容易天晴,都禁不住出来逛逛。

“你何家干的好事还少吗?”

“一丘之貂好意思说我何家?”何钰也不甘示弱,“王八笑乌龟,彼此彼此。”

“你……”周浩然噎住。

许修然看他有落败的迹象,连忙打圆场,“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呢?都坐下来好好聊,喝杯茶消消气。”

他这个台阶寻得好,周浩然冷哼一声撩开下摆寻了个位置坐下,许修然也紧跟其后,坐在顾晏生身旁。

周浩然一个人坐下还好说,都坐下了何钰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拍拍桌子道,“既然坐了这个位子,那就是拼桌,你们付你们自己的,我们付我们自己的。”

他指指自己和孟建中,“你们三人,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够照顾你们了吧?”

周浩然那边多了一个人,对半确实不划算,不过何钰已经吃吃喝喝良久,他们才刚开始,这样算他们还亏了呢。

周浩然白他一眼,“放心吧,不会占你便宜的。”

“那感情说的好。”何钰提醒他,“这顿可不便宜,能有人分账,我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顿饭菜倒是不贵,关键是酒和姑娘们,酒是百年的好酒,姑娘们都是一楼一院的顶梁柱,若非价格出的高,恐怕没一个会来。

像她们这样的姑娘,出来其实很危险,哪晓得碰见的是什么人?玩毁了再送回去,碍于达官贵人,塞点钱也没人敢说什么。

她们就惨了,下半辈子连口饭都吃不上,靠这行吃饭的,多半红颜薄命。

周浩然觉得自己待会也要出钱,便无所顾虑,直接叫玫瑰过来,贴身伺候他。

何钰也不拦,目光在顾晏生身上停留,“皇宫外是什么?”

顾晏生等了那么久,终于出了皇宫,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那他眼中的皇宫外到底是什么?

“是权势之人的天堂,贫苦人家的地狱。”

“还有呢?”

“原来比我苦的比比皆是。”他原本以为他已经够惨了,原来皇宫外比他惨的随处可见。

至少他没有沦落接头,点头哈腰,靠别人施舍度日。

他有他娘留给他的财产,他的血,那些人却什么都没有。

“这一趟没白跑。”

何钰跟顾晏生说话,一副熟络的模样,明显藕断丝连,周浩然换了个位子,坐在他俩中间,“什么开心的事怎么不与我也说说?”

顾晏生不说话,何钰扭过头,“对牛弹琴。”

“你……”周浩然深吸一口气,“你也太小气了,说好揭过不谈往事恩怨,怎么又这副怨妇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多少银子呢。”

“现在是没欠,不过待会可就说不定了。”何钰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咱们喝也喝了,吃也吃了,是该谈谈钱的事了。”

“孟老哥。”何钰转向孟建中,“咱们这顿花了多少?”

孟建中有些迟疑。

方才何钰与周浩然吵架,他在旁听着,无意间捕捉到俩人的恩怨。

一个周家,一个何家,明显势均力敌的样子,能与何家势均力敌的除了太尉家,还能有谁?

再观周浩然身后那两人,一个气度不凡,一个俊俏书生,何钰管他们叫顾兄,许兄,许兄明摆着就是御史之子,顾兄那是皇上的姓,观其年龄,搞不好是哪位皇子。

他这正缩着脑袋,降低存在感呢,生怕被三人找事,毕竟何钰不怕他们,他怕啊,这身份都明摆着呢,他没跪也没打招呼,光这一条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人家不计较倒也罢了,要是计较下来,一个处理不好便是琳珰入狱,孟建中说话有些哆嗦。

“其实也没多少,用不着分摊,我请客。”孟建中不敢说实话。

这顿确实不便宜,就连他也要稍稍肉疼一下,他家世代经商,有些基础,单轮金财,太尉与御史家再努力百年也赶不上。

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的钱财,对周许俩家来说就是一缸水里的一瓢水,不少了,这钱俩人要是出了,回家保不齐又是一顿板子。

何钰就是故意为难他俩,才让他俩出钱,孟建中可不敢。

但他也不敢忤逆何钰,正求人呢,不按照别人的意愿做,少不得又得罪人。

他更不敢半路改道,这样两面不受好,还会得罪丞相,无奈只能左右奉承,两不得罪。

奈何他碰上的是周浩然,年轻人意气风发,爱逞强,尤其还是在一堆姑娘面前,“你这是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孟建中哪敢啊,他本来想给周浩然一个台阶下,周浩然非要继续往上爬,“说吧,多少钱,又不是出不起。”

孟建中看了看何钰。

“既然周兄都这么说了,老哥放心,绝对不找你的麻烦。”他给孟建中要了一份保障,“是吧周兄,老哥不敢说,是怕得罪你,你那么大气,应该不会跟老哥一般见识吧?”

何钰架子抬得高,周浩然又不能不应,不应便是自己承认自己小气。

“别给我戴高帽了。”周浩然也没那么笨,“我周家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何钰点点头,“老哥,你看人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孟建中突然有一种好险站了何钰的队,老实说就周浩然与许修竹这智商,两个人都不一定弄得过何钰一个人。

他要是站了周浩然与许修竹的队,今天这亏吃定了,即便不是因为钱的事,何钰也能弄出其它事端,智商不在一个档次。

不是哪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像何钰似的,拥有一份现代的记忆和文化,何玉以前留过学,做过生意,也算一代女强人,何钰得了她的记忆,受益匪浅。

等于多经历了二十多年,还是个不一样的人生,何玉既然能周旋与十个男人之间,自然是有些她的本事,至少人情世故方面,远超周浩然与许修竹。

“既然都叫我说,那我就说了。”孟建中选了个折中的数字,“其实也就两千两——黄金而已。”

嘶!

虽然早知道肯定不少,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这可是十几家的花魁,素来便有千金求一夜的说法,其实已然不贵,孟建中少说了一半。

一两黄金用现代的换法等于两千块,两千两便是四百万,一顿饭花四百万,土豪才能这么奢侈。

周浩然面色有些难看。

十两金子便是沉甸甸一块,他身上带了几锭便已经重的挂不上腰带,除非是先有准备,否则谁闲着没事带那么多金子?

“没钱用东西抵押也成。”何钰笑眯眯的看着三个,“玉佩啊,扳指啊,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收。”

周浩然捂紧了玉佩,“你休想。”

“怎么?”何钰拉下脸,“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想赖账?”

“谁说要赖账了?”周浩然站起来,“我们回去拿钱。”

何钰手一指,齐夏和元宝立马将门堵上,周浩然想强行出去,跟齐夏过了几招,被齐夏打了回来。

“急什么?东西押下再走。”何钰是不怕得罪他的,反正平时也没少得罪,本来就是竞争对手,又不是没撕破脸过。

周浩然不给,何钰便过去要,直接动手扯下周浩然腰间的玉佩,他手太快,周浩然没来得及阻止,待反应过来,那玉便到了何钰手里。

何钰摸了摸,质地不错,值那个钱,便放过他,回头看向另外俩人,“许兄,顾兄?”

许修竹叹口气,摘下头上的玉钗给他,“记得好好保存,我还会来赎的。”

何钰看也未看,接过来塞进袖兜里,“轮到顾兄了。”

顾晏生没说话,直接便将脖间的玉坠取下来。

这玉坠是周贵妃给他的见面礼,比他原来那个贵重,他便将原来的取下,换成了这个,以备不时之需,谁料还没在他胸口捂热,便到了何玉手里。

那玉坠还带着体温,表面是颗蓝宝石,背面刻了个‘生’字,是周贵妃特意给他做的,才戴了一天,没感情,随手便给了何钰。

何钰目的达到,也不为难他们,“钱付过了,还要不要继续玩?”

哪里还能坐的下,周浩然冷哼一声,“我们走,与这小人坐一桌,吃饭也不香。”

他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打算破坏何钰的饭局,没成想让何钰坑了一把,送上门给人家欺负。

周浩然来时意气风发,走时狼狈至极,待出了门,竟发现外面下了雨。

他们在楼里吃饭,也没注意,那雨下的还不小,周浩然冒雨去将马车赶来。

许修竹瞧见对面有卖小吃的,方才他什么都没沾,怕酒菜被何钰动了手脚,出来有些饿,便买些小吃垫垫肚子,留顾晏生站在原位,等俩人回来。

他靠在墙上,伸手去接屋檐下一串串水珠,冷不防一把雨伞在身边打开,雨水击在上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动静。

“明知道我这有坑,怎么不阻止,还往下跳?”何钰转了转油纸伞,那伞上嫣红的梅花哗啦啦转动,水珠转着圈的往外甩。

“不是不阻止,是阻止不了。”

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何钰付得起账,他们怎么能付不起?

付不起便是比不上何钰,况且何钰只有一个人,他们有三个人。

再来周浩然心心念念的玫瑰也在屋里,若是不上,会被人家看扁,无论是男人还是男孩,都会犯一个错误,爱在女人面前逞强。

“哈哈哈哈。”何钰大笑,“他们会犯傻,我不信你也会。”

他将顾晏生那块玉坠还给他,“我不用你对我愧疚,咱们是合作,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本就是应当的,你不欠我。”

那玉坠抛的高,顾晏生伸手接住,“值不少钱,真的不要?”

“我还缺钱吗?”何钰凤眼瞥他,“赚了这么多,够我吃吃喝喝好一阵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在宫里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理。”

“真这么好的话为什么不顺便将他俩的一并给我。”顾晏生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依旧还是那样,何钰却觉得看透了他。

他不给许修竹和周浩然的东西确实不安好心,今日故意与顾晏生谈话,也不怀好意。

他就是要许修竹和周浩然猜忌,让他们认为他与顾晏生还在合作,看顾晏生怎么处理?

是当场与他恩断义绝,站队周许两家,还是会大大方方的接他的话,不出所料,顾晏生果然是后者。

他的心胸宽阔,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好心给你,你还不要,那倒是还我啊。”何钰伸出手。

顾晏生将玉坠藏起来,“我不让他们看见便是,你说的对,宫中到处都需要打点,留点东西不是坏处。”

何钰嘴角勾起,“我也需要打点,你怎么不拿点东西出来打点我?”

“你眼光太高,我打点不起。”

“我眼光不高。”何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这把苗刀吧,先搁我这放一段时间。”

这把苗刀是顾晏生生母给的,直接找他要,他肯定不给,但是赖着不还还是可以的。

“也好,八弟弟的事还没完,留着这东西只会引人猜忌,不如你帮我藏着。”

他使毒,又会左右手,当日还使了金蝉脱壳的法子,又在众人面前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几乎等同于说是他杀了八弟弟。

只要萧琅想以这些借口找事,还是能参他一本。

他也不是柿子,随便别人拿捏,他只道那凶手表面模仿二哥哥,实际上模仿的人是他,心思当真歹毒,他怕被人怀疑,才做出一连串的举动,再不信便叫人验伤。

顾晏生一直等着,等着萧琅发作,但是很奇怪,萧琅竟半点动静也无,不知去了哪,也不知在干嘛?

他倒是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坚持不承认,萧琅便抓不住他的小辫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刀确实是好刀,关键时刻能救命,顾晏生在宫中用不着,他在外用的地方可就多了。

“不要随意拿出来用。”顾晏生提醒他。

“我懂。”顾晏生的东西他在用,被人瞧见了八成又要给顾晏生徒增麻烦。

既然顾晏生好说话,直接将刀给他,他也好说话。

“心胸大的人,自己受委屈。”

说什么心胸大,其实就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建议你以后该小气还是要小气些,委屈多了,会憋成变态。”

顾晏生现在就有点变态,他再这么下去,搞不好更变态。

“这算忠告吗?”顾晏生歪头打量他,“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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