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彩鹤与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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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淼行说了陆青尹来自于第六州之后,彩鹤即便口口声声说自己对陆青尹的下场不感兴趣,但好歹也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了,这心也不是铁做的,这还是不能说是一点点都不在乎的啊。

"不知道这个前辈会不会收留陆青尹?"

实在而言,作为第六州的人,不说是陆青尹了,就是彩鹤自己都是有些自卑的,这种自卑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的。

但是自己的家乡一团糟,到处都是各种人在烧杀抢掠,民不聊生,这就是他们第六州修士的错误啊。

于是陆青尹放在第六州可能是一个小公主的身份,但是放在第三州,这就是相当于一个城主的女儿。

城主的女儿非常的了不起吗?

肯定不会的啊。

尤其是这种只有和药丸城大小的城主女儿。

那么类似于尉迟这样的人,这肯定不知道看见过多少这样的角色,更是不可能因为她是小公主,这就是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不止如此。

来自于第六州的人,天知道有没有什么仇人的,所以尉迟这边最后即便是没有答应这种请求,这都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是能够和药师谷的孙淼行称兄道弟的存在,其本身应该也是有很多的苦衷才是!

"所以他这个时候会选择收纳了这个孩子的吗?"

有一样疑惑的不仅仅是彩鹤,孙淼行这边也是一样的疑惑。

对于孙淼行来说,他觉得这种事情五五开吧,尉迟收徒的可能性是五成,但不收徒的可能性也是五成,就像是一个铜钱的正反面一样,没有任何可以用作揣测的感情因素在,单纯的随机诶。

而他们药师谷肯定是不能收徒的,否则这一次要是破戒了之后,下一次再出现这种类似的情况该怎么办?

到时候不只是第六州,其他州的难民也过来了该怎么办?

他们药师谷已经是疲倦了这种你争我夺啊,药师谷的这些人就藏在药师谷里面就好了啊,又不想要到处去浪的。

陆青尹则是不敢说话,她现在只能是低着头看着的地面上的一株小小的杂草,这个杂草出现在药草的田野边,显现格格不入的很,那么自己或许就要就被直接拔掉,就像是这个小小的杂草一般。

然后现场陷入到了持续了十个呼吸的沉默中,孙淼行和彩鹤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尉迟的身上,而尉迟愣了一会儿,接着指了指自己:"你们看着我干啥?"

"我倒!"

孙淼行和彩鹤再从地面上爬起来,孙淼行满头黑线忍不住的说道:"你现在干什么不说话的啊?我们这边都是在**着你的回答啊!"

彩鹤更是情不自禁的点头:"前辈,您这边给我们一个回答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这边也不会有任何忤逆的想法,到时候我们再去思考其他的办法。"

两个人你跟着我,我跟着你说着,他们简直就是大大的无语啊,是你这个家伙问出来的问题,现在忽然之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吗!

尉迟则是懂了,他看着陆青尹说道:"我肯定是同意她留在我门派的啊,你们没有注意到我脸上恍然大悟中流露出来的真挚感情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这一张老脸。

孙淼行:"..."

彩鹤:"..."

没有啊!

真的没有机会仔细的去看你脸上的表情啊!

更不说这个时候气氛这么严肃,谁会将这种表情直接联系到最后的结果啊?

是一个人都不会这样通过表情完全判断对方的想法吧,现在气氛很焦灼啊!

接着就在两个人内心奋力吐槽的时候,孙淼行是释然的笑了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而彩鹤则是惊讶的看着尉迟:"前辈,您这边是同意了吗!?"

尉迟依旧点头:"是啊。"

接着:"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收啊?"

彩鹤:"是的!"

为什么会直接收了彩鹤?这是为什么,毕竟你们不是刚刚见面没有多久,只是问了两三个问题而已的啊。

在陆青尹迷茫的目光中,尉迟和善的说道:"很简单啊。"

"第一,我门派里面有第四州逃难来的弟子,所以第六州逃难来的也是能理解的。"

这说的就是某个开车大神了。

"第二,陆青尹来自于第六州,却能听得懂、说的明白第三州的话,那么陆青尹肯定还是一个挺努力的孩子啊。"

这肯定是能注意到的诶,之前江二月和江三秋说的就是第四州的话,这两个姐妹花可是从青竹那边学了很长时间的话语,最后才是会第三州的官话的,尉迟这边也是一样,他知道学习一门语言就有很大难度的,更不说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还能按的下性子来学习第三州语言的陆青尹了。

"第三,陆青尹小妹妹说她对于炼药种植等有一些理解,虽然这种理解肯定是比不过孙老贼他们的,但放在我门派中,现在也是缺少给我赚钱的弟子诶,那我不收干嘛?"

综合来看,这样一个性格坚韧并且对于炼药种植都有兴趣的第六州逃难小女孩,尉迟不可能不收的诶。

登仙门有不差陆青尹一双筷子的。

"理智!"孙淼行则是情不自禁的赞许了一句。

这尉老实真的就是理智的很啊,看起来这是没有多想,实际上这满脑子都是小心思的啊,这么快就可以将大概的情况弄清楚,不愧是能够从自己身边抢走秦妙语的老狗贼啊!

"前辈不愧是前辈!"

彩鹤终于是长长松了口气,真的就是长长松了口气,她虽然不认识尉迟,不知道尉迟的来历到底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尉迟现在到底是什么门派的人,但既然是能够让药师谷都相信的人,这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她肯定是想要将陆青尹直接放在尉迟这边的,这样她这边就可以完全放心了啊。

而现在听见了尉迟的答应之后,她终于是心中一点点的压力都没有了,看来陆青尹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么,还是能够找到一个可靠的新家么!

陆青尹则是听的眼眶红红的,她看着面前憨笑的青年,脑袋里面是空空荡荡,心中却有一种非常浓烈的感动之情,这是一种感激,一种来自于落难之人的感激啊,第三州终于是有可靠的人接纳自己了吗?

太感动了!

真的就是太感动了啊!

没有经历过这种背井离乡的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这或许就像是大冬天一个人异国他乡的街上溜达,心如死灰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本地人站出来笑着帮忙,更是直接收留自己。

这种感觉是相当催泪的啊,这一个瞬间以前的所有阴霾都会一扫而空的,阴沉沉的天空忽然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彩虹了啊。

"所以青尹小妹妹啊,你就放心吧,我啊...还是一个好人啊,哈哈哈。"尉迟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说道。

"谢谢您!"

陆青尹哭着感激的点头,这是跪下来,深深的就给面前的尉迟磕头了,而尉迟这边没有阻止对方的意思,毕竟磕头就是她现在最为贵重的东西了吧,收了就直接收了吧,倒也不用拒绝啥。

接着在孙淼行和彩鹤都情不自禁笑出来的时候,尉迟对着银双说道:"双儿,带着青尹在药师谷里面玩玩吧,我这边和老贼他们有两句话要说。"

银双:"好嘞!"

她将丹药暂时的塞到画牌里面,这就是跳下来像一个小精灵一般将陆青尹从地面上拽起来,这是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去不远处的田埂那边玩。

她不知道尉迟要和孙淼行等说什么,但管他呢,听话就好了呀。

...

田埂的这边,尉迟还是有挺多的问题的,既然现在陆青尹和银双去旁边玩了,大人们就可以好好的聊聊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了。

尉迟便是看着彩鹤,在彩鹤非常认真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忽然之间说道:"彩鹤姑娘,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孙淼行:"..."

泥马的!狗比尉迟!你和这个彩鹤是刚刚见面的吧!?然后你一上来就这样开始聊别人的吗?

卧槽!

你这个家伙就是没有道德的啊,天啊,现在这年轻人都是怎么了,这么没有节操的吗?像我们那个时候,我们都是非常纯洁的,都是哪怕男女之间的一个相互眼神,这都是会害羞无比的啊!

海王!

不!

海狗啊!你这个尉迟就是一个海狗啊!

彩鹤则是干咳了一声,卧蚕有些小小的红晕,她接着说道:"回答前辈您的问题,我自幼是跟在爹娘后面苦练,并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题。"

啊,这样啊...尉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摸着下巴说道:"所以现在第六州具体是什么情况呢?我看你好像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家乡动乱,然后心情非常差的吗?那么不要将将这种东西表达到脸上,皱纹可是女人的天敌啊。"

孙淼行:"..."

卧槽!卧槽!卧槽!

这个家伙现在真的就是开始聊起来了吗?瞧瞧你这说的话语,感觉上是安慰别人的,实际上这就是给别人的心房来了致命一击的啊。

孙淼行在心中学着尉迟说话:"喂,听说你老家被灭掉了,那么不要很差心情啊。"

"?"

会有人有这种逻辑的吗?这种逻辑是成立的吗?

而彩鹤听后点了点头,紧紧靠在一起的秀眉慢慢的松开了,再就感激的说道:"谢谢前辈的开导。"

孙淼行:"???"

演我?你们两个这就是在演我的吗?

彩鹤继而说道:"现在第六州大概是有两成的区域陷入到了严重的战火中,随后有三成的区域是已经是开始有战斗的趋势,其他五成的区域则是陷入到了浓烈的不安定中,战斗一触即发。"

"而以上都是约莫一年前的情况,我是那个时候带着青尹离开第六州的,现在情况只可能比我那个时候离开的要惨烈一些,肯定不会比我离开的时候要好,毕竟我在来到第三州的路上,我已经是看见很多的修士朝着第六州去了。"

"他们就像是闻到了腐臭味道的秃鹫。"

"带着狞笑而来。"

作为第六州的人,这是说出来这种话语,这还是会有些揪心了,毕竟第六州本来就和繁荣两个字没有关系的,但现在还陷入到了战火中,的确是让人嘲笑的。

尉迟则是思索了一番,他说道:"是这样的,我也是从第三州的一些高层人士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一下第六州的情况,我听说第三州的一些元婴修士等,这都是朝着第六州那边去维系镇压了,怎么的?难道他们只是说说而已,没有这样做的吗?"

这些话是从之前从汪昊然的口中了解到的,尉迟觉得汪昊然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但从现在彩鹤的口中来看,好像其他州都是对这种事情熟视无睹的。

这就奇怪了啊。

彩鹤摇了摇头,她认真的说道:"第三州的确是有元婴期的修士过去的,我在一路过垭口的时候,这都可以发现有第三州的元婴期修士镇压在垭口的,并且我们也和他们说过话,他们的确是想要控制无关人士进入到第六州的。"

"但收效甚微。"

"毕竟能够让第六州乱起来的人,其本身就是不需要从垭口经过的元婴期小修士,至少也是化神悟道期的存在。"

"所以只是来了一些元婴期的修士,即便是能够镇压很多没有实力,却想要到第三州里面来和稀泥的人。"

"但对于那种真的有杀心、有歹意的高人而言,垭口完全可以绕过去。"

"这些高人直接从其他的黑山山脉中穿过即可,山脉里面的妖物对于他们来说,好似被拔掉牙齿的小看门犬。"

汪昊然的意思是让高手挡住失手的国门,从而让这个国门的人自取灭亡,接着等到灭的差不多,油尽灯枯的时候,战争自然会结束,毕竟人都死光了,那么和人绑定在一起的战争这就会消失。

但这种想法还是太过于官僚说法。

敌人完全可以绕过国门的,这就像是前世某个非常著名、且建造了十二年的防线一样,这种防线只能防傻子,要说是有点能耐,有点脑子的,完全可以绕过这种防线的,而这种防线放在九州,这边是州与州之间的垭口。

垭口是贸易通道,而非那种兵家必争之地。

"啊,这样啊。"尉迟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壳。

如此来看,这和自己之前的判断还是比较吻合的,至少战火能烧起来,这就足够证明周围的环境是比较恶劣的。

这玩意就像是两个家族持械互殴一样的,表面上这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实际上这是一整个镇子的事情,但凡镇子本身的其他家族有点态度,有点能耐,那么这就不会让这种事件升级的,所以一旦这种危险的事情出现了。

这绝对不是偶然。

战争,没有偶然,一切都是精妙恶毒的盘算。

战争一旦点燃了之后,再想要去熄灭?有的是人不想要战争熄灭,战争财可是很多国都的立命之本啊。

"所以这孩子是什么大人物的子嗣吗?不然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那么她不可能从第六州一路逃难到第三州的吧。"尉迟很好奇的继续问了,"我有一个弟子是来自于第四州的,第四州逃难到这里,不但是身边的伙伴全部被灭掉,她本身都几乎被河盗直接杀掉的,更不说是从第六州直接跑到第三州里面来了,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彩鹤知道尉迟的意思,她站在尉迟的面前,认真的说道:"这孩子放在第六州中,就是一个国都的公主,公主听起来很厉害,但这也是放在第六州中的,同样的国都放在第三州中,这就是一个药丸城的大小。"

"于是正常情况下,她必定是在那一场战火中殒命的。"

"但是她有一个叫做琴秀的护卫姐姐,这个护卫姐姐保住了她,然后联系了我,我则是和琴秀是旧识,她曾经帮助过我,所以我才将她从第六州一路送到了第三州来,元婴期的修为有些勉强,但只要不得罪人,这还是能过来的。"

彩鹤这里就没有将尉迟拽入到回忆杀的想法了,她不想要耽搁尉迟太长的时间。

尉迟了解了。

看不出来这彩鹤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帮忙,这是能够让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亲自出手的?

而提到元婴期修士就不得不提起来某一个元璇小无助,同样都是元婴期修士,性格可能是不一样的,但是对待周围人的态度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应该都是比较慌得,并且多少是有一些厌恶的。

那么彩鹤能够做到这一步,这已经是相当不错。

尉迟接着问道:"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彩鹤:"青尹的事情我已经是解决了,我现在就要回去第六州的。"

"即便我第三州的言语说的再怎么的熟练,说到底我也是第六州的人,所以第六州现在战火烧成这样,我知道我能够做到的事情有限,但能回去还是回去吧,看看能不能压得住一些修士的残酷。"

"修士之于百姓,这就像是虫子之于大树,在大树正常生长的时候,虫子也不至于会如此的杀死大树,但是在大树走向了衰落的时候,虫子肯定是要好好抢夺大树最后的给养,以至于加快大树灭亡的脚步。"

"这一点让您们见笑了。"

说是虫子和大树,这主要是因为彩鹤这边比较谦卑,是将修士说的很弱小,但在更多的修士眼中,这不是虫子和大树的故事,这是农夫和羊场的故事。

百姓凡人就是一只只的羊,而修士就是一个个农夫。

正常时候,羊群可以给农夫们提供养分和金银,但羊群这边内斗了之后,农夫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要抢夺属于自己的羊,羊肉羊皮羊蝎子等,这都是要抢过来的,本来被金银压制的残暴之血,现在又是因为金银而喧嚣了起来。

"好的。"尉迟笑着,看着彩鹤眉间的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这边是有事情脱不开身,否则美人您现在的孤独,我肯定是想要去融化补足的。"

彩鹤点了点头:"谢谢前辈的关心,彩鹤感激不尽。"

"嗯。"尉迟继续问道,"如此,彩鹤妹妹,你听过枯冢骸骨吗?"

尉迟这是准备问问看彩鹤有关于枯冢骸骨的消息,不一定彩鹤知道,但就是问问看的么。

"谷中骸骨吗?"彩鹤茫然的摇了摇头,"前辈对不起,彩鹤并不知道这种东西。"

孙淼行:"咳咳。"

尉迟忽略了孙淼行的咳嗽:"没事的,这种东西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那么还是老样子,你这边要注意安全的啊,等到本神处理好手中的事情之后,我找你去玩啊。"

彩鹤这就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孙淼行:"咳咳。"

尉迟再一次的忽略了孙淼行额头跳着青筋的咳嗽:"那么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彩鹤妹妹,不然留下来吃顿饭吧,我请客。"

彩鹤感激:"不必了,彩鹤现在就走了,那么青尹就交给您了!"

孙淼行:"咳咳咳咳!"

"要死就死一边去啊,孙老贼,没有看见我正在忽悠弟子的吗!"尉迟埋汰的看了一眼老家伙。

在老家伙这边瞪眼睛的时候,他温和的看着彩鹤:"慢走,我相信我们会再度见面的,到时候希望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彩鹤:"是的,前辈!"

接着尉迟目送着彩鹤一个人慢慢的远去,当然了元婴期修士也没有和陆青尹打招呼的意思,趁着陆青尹和银双说话的时候,她消失在了药师谷。

而尉迟这边就是叹了口气,为了自己家乡而战?氦,元婴期的修士,这还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的么?

再就看着满脸幽怨的孙淼行:"咋了啊,孙老贼,你刚刚就一直咳咳咳的,这是干嘛?是要死了吗?我这是准备将彩鹤忽悠到我门派里面来的,结果都被你这边直接搅合了诶,赔钱,要赔钱啊!"

孙淼行:"..."

泥马!好没有良心的狗贼啊!真得就是狗贼的啊!孙淼行黑着脸看着尉迟:"不知道刚刚某人说是枯冢骸骨的,人彩鹤姑娘不知道是正常的,某个站在你面前的老前辈,他可是知道的啊!"

"然后这个老前辈刚刚就是想要说话的,但是不知道某个狗贼这就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别人姑娘,完全就是狼人的样子。"

"哎!果然是好心没有好报,好心没有好报啊!"

尉迟:"..."

哎呦?孙淼行竟然是知道的吗?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再就看见尉迟老脸上出现了很多的笑容,这是主动的走到了孙淼行的后面,给孙淼行这边捶背了:"尊敬的药田十三前辈,晚辈刚刚不过就是和您开个小玩笑嘛!"

"晚辈怎么可能对彩鹤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呢?晚辈只是想要单纯的收徒而已的啊。"

"受到万人尊敬的药田十三前辈,您这边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晚辈刚刚说的话就是一个屁话,您是不要放在心中的啊!"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劈啪啪劈啪啪劈啪啪..."

尉迟拿出来前世澡堂拍背的水平,在孙淼行的后背打出了一个节奏感,孙淼行这就是压根不好再继续生气了啊。

麻蛋,这家伙真的就是狗脸啊!

"真的,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快的赶过来,我肯定是不会和你说这种机密事情的!"

"但嘛...看在你现在这么认错的样子,本大神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绕过你这一次了。"

"下次要尊老爱幼,记住了吗?"

孙淼行一本正经的说道。

尉迟:"记住了!所以枯冢骸骨是什么啊?"

孙淼行这就是装比的说道:"枯冢骸骨啊,这就是..."

尉迟:"就是?"

"你别停,小家伙敲背的能力可以的。"孙淼行斜眼。

你踏马的...以后别给我找到机会,尉迟憨笑着,这就继续给孙淼行敲背,而孙淼行这个时候终于是慢慢的说起来了。

"首先枯冢骸骨主要出现在下三州,也就是妖物存在的大州内,来自于下三州古战场,所以为什么叫做枯冢骸骨,这则是要从很久很久之前洪荒大战说起来,当然了,我说的会很慢,你可以充分消化,因为这一段的剧情是比较关键的。"

尉迟:"好的!"

一边给孙淼行敲背,尉迟一边是逐渐回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年代。

"传闻九州本来是一整个完全的大州,彼此和彼此之间并不存在有什么黑山群落的隔阂。"

"但在上古之前,九州的天空曾经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裂缝。"

"这个裂缝里面出现了一个狰狞的邪祟头颅,这邪祟具体长什么样子已经是无从考证,但这个邪祟的实力非常恐怖。"

孙淼行说着,尉迟听着,尉迟这就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反倒是对于九州的一些过往很是感兴趣...

嗯,九州原本不叫九州的吗?

一开始是合在一起的?后来咋就分开了?难道是板块运动?

至于这邪祟钻出来的狰狞头?

这头到底多大?一里长?还是十里长?这是多么大?那么这一天要吃多少东西啊。

尉迟稀里糊涂都想着。

你踏马是什么脑回路...孙淼行无语的瞥了一眼尉迟,他则是看着天空:"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危险。"

"这个丑陋的邪祟明显是想要到九州里面来烧杀抢掠的,但因为裂缝并没有被完全打开,以至于它的庞大身躯还没有办法从裂缝中钻出来。"

"它只能是用两个爪子死命的掰着整个天空的裂缝,试图彻底打开裂缝,从洪荒钻到九州中。"

"一时间九州但凡是有些修为的修士就急忙赶过来了,否则要是任由这个邪祟来攻击这个裂缝,那么裂缝一旦被打开了后,这邪祟就要钻到九州里面来了!"

是吗?

尉迟能想到这种情况。

估摸着凡人就像是关在快递盒生存里面安逸生存的老鼠,但是有一天一只凶残的野猫撬开了快递盒子的开口,试图钻到这样的美味佳肴中。

当然了,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新鲜的,很多故事都这样的。

背着火山的乌龟啊、扛着大城的鲸鱼啊、拿一整个城市的人命来孕育果子的大树啊、什么三头犬啊、地狱门啊,末影龙啊,这种事情太多了。

孙淼行则是叹了口气:"这真的就是一场恶战啊,一场血淋淋的战斗,不知道多少的修士对这个邪祟发起攻击,又不知道多少的修士被这邪祟直接震死。"

"这邪祟可是有撒豆成兵的本领,它身上的毛发掉落在九州地面上,那就是一个个个头很小,但实力很强的怪物啊!"

"当时地面上都是那种暗红色恶臭的血水,瘟疫裹挟着死亡扑面而来,惨不忍睹的一个年代。"

说到这里,孙淼行很想要从尉迟的脸上看见那种震撼的神色,毕竟他自己说起来的时候,这都是有些慌慌的感觉。

而尉迟那边淡定的很。

所以为什么这么淡定的啊?

尉迟站在孙淼行的背后,他则是说道:"不要全是我们这边角度的诉说,说说看它的想法呗,至少我们这边有和它沟通过吗?"

孙淼行:"???"

咋的,这个时候还要关心敌人的想法?还要和敌人攻击的吗?!这都打起来了啊!

你这心态也太宽了吧!

尉迟笑着:"只有从敌人的角度来看待,这才可以知道我们哪里薄弱,只是站在自己的视角来看,这和坐井观天没有任何不同。"

他们九州的所有青蛙坐在水井中,尉迟不想要知道青蛙的视角,他想要知道知道飞鸟们的视角,这样才可以帮助审视自己身上的问题。

常言道吾日三省吾身,这繁琐了些,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这就只有自己的敌人。

敌人可以看见自身很多的毛糙地方。

那么这邪祟的视角到底是怎么样的,剧组当时有站在邪祟的视角拍摄吗?有给邪祟一段剧情介绍的木?不然只是介绍自己这边如何如何的努力,如何如何的巴拉巴拉,观众没有代入感的啊!

敌人的剧情介绍呢?

...我打烂你的剧情介绍啊...孙淼行惊呆了:"好家伙,你想的是挺远的啊!?都开始关心敌人的视角了吗?"

尉迟:"是啊,所以有没有呀?"

孙淼行白了一眼尉迟:"没有啊,咋的,那种情况你冲上去问啊?你是拿本书,蘸着口水和墨汁现场给别人来个问答的吗?"

孙淼行将自己带入到了这种情况中,阴阳怪气的说道:"您好,邪祟前辈,您这边是为何要打我们呢?"

"邪祟前辈,您今年成婚了吗?邪祟前辈,您孩子的成绩如何?邪祟前辈,您的獠牙保养了么?"

"邪祟前辈,您有买人生意外险吗?"

说完了之后,孙淼行脸都黑了:"你是邪祟,你给我接受采访的吗?所以这种东西都是单方面的啊,我们怎么知道这邪祟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像是水中被钓鱼的鱼儿,鱼儿怎么去揣度钓鱼佬的想法啊。"

天知道冒着腥香的酒米里面藏匿了黑漆漆的鱼钩啊。

"所以鱼儿永远都是被钓的份,不是嘛?"尉迟笑着摆了摆手,在孙淼行皱着眉头觉得好像有点道理的时候,尉迟继续说道,"然后呢?然后这个邪祟和修士的战斗之后,最后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淼行这就相当真实的说道:"每个残忍的故事都会有一个英雄,否则这故事的结果都是灭亡,那么就无后人来诉说这种故事了。"

"九州和这个邪祟的战斗也是这样的,最后站出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修士,好像是即将飞升的一个修士,直接冲过来的。"

"他裹挟了大量的海水来到了现场,用海水呲了这个邪祟的狗眼,邪祟情不自禁的伸手就去保护自己的狗眼,然后修士立刻就开始修补旁边的裂缝,等到最后将这裂缝彻底的镇压住了。"

尉迟:"???"

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巨佬扛着一片海洋的样子,这是直接用海洋对这个邪祟呲过去,是呲他的狗眼吗?这画面感也太强力了吗?好家伙,脑海中更是出现了前世小李子玩玩具水枪的画面,瞬间这英雄的形象崩塌了啊!

这怎么和儿戏一样的?!

孙淼行则是讪讪的笑道:"我听见的这个版本是这样的,还有另外的版本。"

"有的人说是用海水呲这个邪祟的狗眼。"

"有的人说是这个邪祟爪子掰这个裂缝的时候,指甲盖翻开了。"

"还有的人说是这个邪祟双手抽筋,然后自己收回了双手,在裂缝后面翻滚的。"

"当然,还有人说这个邪祟是被现场的霸王之气吓退了。"

"各种版本都有的,要知道这种战争持续的时间已经是太久远了,天知道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又没有史官进行现场的记录。"

历史有的时候比理解中的还要滑稽,很多事情提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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