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四回 聚散离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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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袁家败落,袁瑶饱尝世间的人情冷暖。

虽然知道霍榷也不过是受韩施巧所托,但依然对他心存感激。

因她这样的孤女就算把银票拿回了,少不得也要看别人的眉眼高低,更有怀璧有罪之险,亲姨妈尚且要算计她的银票,更不用说外头的人了。

但若有镇远候府为依靠,旁人就有了顾忌。

袁瑶向皇宫的方向福身,“大人的恩情,袁瑶铭记在心。”袁瑶是绝对说到做到,且还有心图报。

袁瑶主仆从寮房搬到了精舍。

这寺中的精舍虽比不上富贵人家的院子,却也是难得的清净雅致的。

而且袁瑶选的是最为偏远的院子,离后山的竹林最近。

那日里满山飞舞的竹花只剩下枯黄的竹枝,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新的碧翠正在破土而出。

相信不久的将来定又是一片生机蓬勃。

刚收拾好箱笼,便有姑子来报说是顺天府的衙役有请。

袁瑶知道能拿回银票了,心说:“还以为姨妈多少都能忍耐个一两日的,没想这般迫不及待。”回头吩咐青玉,“你留下。”又对青素道:“更衣。”

青玉听说韩姨妈吃官司了,正是瞧热闹的时候怎么会愿意留守,便撺掇起青素来。

青素不多想便来给青玉当说客,边给袁瑶换上青灰的僧袍,边道:“姑娘,听说韩太太吃上了官司,此番叫你过去,就怕她为求自己脱身栽赃姑娘。我是个笨嘴拙舌的不如青玉,姑娘带上青玉到时也能在口舌上多个助力,不至于吃了亏。”

袁瑶将长发高高绾在头顶,束成一髻,别上一支木簪,从铜镜中看了眼青素,悠悠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只道:“傻丫头,去把青玉叫来。”

青素以为事成了,高高兴兴就去唤青玉。

青玉进来时,见袁瑶正品着南山寺特有的竹壳茶。

这茶说是茶却不是茶,是十多中草药配制而成,有清热去湿的功效。

开水冲泡后茶汤不够清亮,但味甘爽口,春夏两季喝最是得宜。

见袁瑶未做声,青玉也不敢说话。

“倘若我成了弃子,你觉得你在十三娘那里可还有利用价值?”袁瑶听似轻飘飘的一句,却把青玉吓得不轻。

袁瑶放下茶碗走到青玉身边,“你是聪明的,以后如何向十三娘报信,该是清楚了吧。”

青玉刚要辩解,袁瑶却一拍她的肩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姨妈为何会吃了官司,这次是我默许你的,但若是日后你再敢对我的话阳奉阴违,我就是悄无声息地把你给处置了,十三娘也不能对我如何。”

袁瑶轻轻拍拍青玉的肩膀,却让她不禁双膝及地,跪坐在地上,如快要窒息般地喘息不止。

青玉的心思不是这一番敲打就安生的,想以后有安稳日子过,这人是不能留在身边的。

袁瑶话虽说得残忍,可真要动手她也做不出这伤天害命的事,只能另想一法了。

当袁瑶到来时,堂上已经换姚捌端坐,刘推官一同汇审。

未见韩孟,韩姨妈则被赐了座,韩原海站在韩姨妈身后。

韩姨妈看刘推官和大兴钱庄账房的眼神,仿佛世仇。

本来姚捌是不愿这般折腾的,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既给了韩孟面子,又给了钱庄交待,无奈他大舅子又开始认死理了,只得等袁瑶来。

袁瑶一身出家人的简朴,神情恭谦,落落大方,进来便赢得了刘推官和姚捌的好感。

袁瑶低垂着头带着青素从容下跪,道:“民女袁瑶,叩见大人。”

姚捌想速战速决,便指指韩姨妈道:“你可认得堂上这两人?”

袁瑶不急不徐抬头看向韩姨妈和韩原海,这才道:“认得,他们是民女的姨妈和表兄。”

“那你是否又认得这些?”姚捌让衙役将银票递给袁瑶。

袁瑶细看托盘中的银票,又道:“认得,这些是大兴钱庄应阑珊坊特制的银票。”

姚捌又问:“可是你的?”

“姚大人可是慧眼如炬,”韩姨妈忽然插话对袁瑶道:“你可要老实回话,不然……公堂之上有的是手段。”威胁的话毫不掩饰。

“娘。”韩原海心情极是复杂,虽知道他们家对不住袁瑶,袁瑶这回帮他们是人情,不帮也怪不得袁瑶,换做是他也没道理再帮他们家。

韩原海心是如此说,可看向袁瑶眼神,还是满满的恳求。

姚捌一拍惊堂木,“肃静。”

袁瑶又磕了一个头,“回大人,一来这些个银票阑珊坊的姑娘大多都有,二来票面上未记名,是否是民女的还真不好说。”

韩姨妈则蹦了起来,指头几乎戳到袁瑶的鼻子上,“好你个袁瑶,果然是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呀。”

韩原海瞬时痛苦地闭上了眼,喃喃道:“娘,现世报,因果报应。”

韩姨妈又回头呵斥儿子,“你胡说什么。”

“咚”姚捌再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袁瑶看到后堂门口内一角衣袍露了出来,那滚边袁瑶是认得的,韩孟穿过。

刘推官在旁凉凉道:“她这般说有何不对?倘若她说就是她的,本官还不信呢。”

姚捌也点点头。

袁瑶又道:“但若是这些个银票是从我姨妈处得的,那便是我的,是我交给姨妈保管的。”

“算你识相。”顿时韩姨妈心平气和了,挺着腰杆坐回椅子上,一脸得意地看着刘推官。

韩原海则难以置信地看着袁瑶,感激在心。

刘推官又问道:“你一个姑娘家为何会有妓坊的银票?”

韩姨妈大声道:“她曾被贬官妓,如今才脱的籍。”

“娘。”韩原海第一次对母亲有了怨怼。

韩姨妈冷哼道:“我有说错吗?”

藏在后堂门内的韩孟,似乎想冲出来揍人了。

袁瑶虽一身朴素却也难掩姿色,闻言微露几分黯然再添柔弱与无奈,令人怜悯,也将韩姨妈反衬得越发的面目可憎。

刘推官不由道:“你这般说你亲外甥女,你就有脸了?”

不说刘推官,就是姚捌也对韩姨妈生了厌恶。

韩姨妈顿时语塞。

大兴钱庄的账房在旁多时未说话,因他有秀才的功名堂上可不跪。

平日里去兑银子的是青玉,账房是认不得袁瑶和青素的。

只见账房向姚捌拱手一拜,“大人,此银票特殊之处在信物,这位姑娘说银票是她的,可有信物?”

袁瑶道:“有。”回头让青素将沉香刀币信物递上。

“先生看清了,可是此物?”姚捌问道。

账房先生看过后,“没错正是。那这些银票的确是这位姑娘。是我等误会了这位夫人。”

“只是银票为何会在这?我交给姨妈保管的。”袁瑶不解地问道。

“这就要问你的好姨妈了。”刘推官道。

刚要拿账房先生是问的韩姨妈,顿时又蔫了。

“难道姨妈去兑换银子了?”袁瑶再问,“临别时,我可是提醒过姨妈的,这些银票最是特别的,万万不可去兑现了。”

“娘,你怎能这样。”韩原海除了跺脚,真不知该如何说自己的母亲了。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姚捌就想赶紧结案。

刘推官执意要将银票还给袁瑶,韩姨妈哪里肯依,连袁瑶的信物都非要拿来,那副神憎鬼厌的嘴脸终于让忍无可忍的韩孟从后堂走了出来,上来就给韩姨妈一个耳光。

把韩姨妈打得昏头转向。

韩孟也是想要那些银票的,这些可回了家再做打算,那时就是将袁瑶搓圆捏扁了不过一句话的事,谅她袁瑶也不敢往外张扬半句,何必在这丢人现眼。

可韩孟能想到的,袁瑶自然也明白。

就见袁瑶惶惶不安道:“大人,姨妈这场无妄的官司,皆因袁瑶让姨妈代为保管银票,想来都是袁瑶的过错,这些个银票还是袁瑶自行保管为好。”

姚捌厌恶地扭头,道:“就该如此。”

韩孟见姚捌说话了,也就不敢强迫了。

而韩姨妈一听,闹了半日鸡飞蛋打没半点好处,一口痰气堵在胸口厥了过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袁瑶才不会傻傻地等着被带回韩家,借着堂上人仰马翻时溜了。

回到韩家,好不容易醒来的韩姨妈,就听道韩原瀚和韩原海正在苦劝着一意要休妻的韩孟,又昏了过去。

自那后,韩姨妈重重地病了一场,人才安分了不少。

四月二十一,袁家v祭,袁瑶孝期满,除素服改常服。

袁瑶不敢奢望有亲朋好友到,便静静的办了,不曾想那日却来了一人。

那人须发灰白,头戴方巾,着滚天青边的深衣,腰围同色大带,看外貌年纪是不轻了,可步履矫健,精神矍铄。

来人也未多言语,祭拜过袁父和袁母后,留下一封银子便走了。

这人袁瑶是从未见过的,就算他衣饰素净可皆是不菲的缎料,可知此人非富即贵,来头不小。

他的银子袁瑶本是不想要的,可无奈悄悄留下的,无处归还。

除服后的日子,袁瑶作息一如寺中的姑子,蒲团青灯,清苦得很。

郑爽每月都有送供养银子来,袁瑶早说过不用了,却执意要送来,但霍榷便一次都没来过。

反倒是如今因韩姨妈身体不适,而自由了不少的韩施惠,每月都看来袁瑶几次。

就在袁瑶以为霍榷不会再来这伤心地时,霍榷却突然而至。

袁瑶记得那是刚入秋不久,霍榷带着比秋风更为萧瑟的身影来到她面前。

“她很好。”简单的三个字却道尽所有,不论是韩施巧的,还是他霍榷的。

袁瑶是听说的了,韩施巧一进宫便是专宠,风头无人能及,让袁瑶倍感不安,却无计可施。

霍榷看着后山的那片竹林想说什么,可到了嘴边却是,“今年的秋天来得早啊!”

袁瑶也一同看去,“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罢了,霍榷和袁瑶忽然一同笑了。

“颇为贴合我如今的情境。”霍榷道。

又沉默了片刻,“皇上给我赐婚了,是王家的人。”其实霍榷也不知为何就对袁瑶说了这些。

袁瑶只觉一僵,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是无心助太后的,但也有苦难言,只能道:“大人,小心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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