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粉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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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座高塔,人出生时,站在高塔的顶端。

从顶端往下走,迈过无数的台阶,回首看时,走过的路,已经烟消云散。

往下看,台阶层层叠叠,时明时灭。踏上的时候台阶亮得璀璨,走过了,它完成了使命,去了高处,消失踪影。

往下看,不知何时死去,不知人生如何。生命为何开始何时终止,一去想,心中便多了感慨更添了恐慌。再往下看的时候,像是看见了深渊,深渊吞噬了一切,吞噬了残余的光明与希冀。

害怕么?可人活着,就要一直走下去,走到名为死亡的尽头。

只希望,我的一生中,能开出一朵浮生的花。

花有名,名万象。

···

——

“在他人还是稚嫩顽童的时候,我就已经懂了很多——我常常感慨命运为何将我诞生在这个年代,我不懂,也不去强求。我想,既然我活在了当下,就有我会去度过的一生。或许一如他们所言:‘人要经历九世人生才可能看透生死’。我等不及,所以,在这一生我便要看透生死看破虚妄直面命运,我要做我命运的主人。浮生万象天下人,皆若云烟游往来。我不要做吹之即散的杨柳,我要做那四季常青,做那万年不死,做那与天同高——诶,的什么来着?”无名小山,少年郎练武结束,坐在石台上慢慢休息,他的身前有一女子舞着木剑,剑光剑影,纷飞花丛中。

“你看你,把自己说糊涂了吧!四季常青是古木,万年不死是王八,与天同高最出名的就是开花的猴子。你是要学猴子上天大闹天宫,还是要学古木一成不变年年更新,亦或是学王八久居水里日日冬眠?”女子听少年感慨,回过头笑道,“你做这三样,还把海陆空集齐了,看来,你是要学七十二变了吧!”

“七十二变就七十二变,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少年不去在意,叨了一声,从石台上跳下。

“好,我也结束了,一起走吧!”

“行!”

少年与女子,在春末的时候于无名小山上相识,相识后很快就熟悉了:女子和少年去了少年常去的粉馆和云中坡的枫叶餐厅,一起去看了电影逛了街,有的时候少年会颇为无奈,因为和女子一起走肯定会被路人羡慕嫉妒恨,谁让女子很漂亮呢?可少年也不多去在意,因为,再多的吃喝玩乐都不过是一同练武的附属。至于练武么?大男子主义的少年自是会让着女子,虽然,有的时候会让着让着就来了一次抗击打训练。

刚毕业的初夏,还认识了一位对生死有感且同样练武的少年。更巧的是,前者的同学是后者的邻居,机缘巧合,少年们聚在一起招呼狐朋狗友到处嗨皮与狂浪,在山山水水之中留下了属于他们的足迹。

有的时候,少年还不去了,因为他与人有约,去了小山村小镇子,感受着自然自由的气息。

哦,这个夏天,有点冷。从西北方刮来了一股寒流,带走了原本就不多的炎热。

“我记得张叔给我说过,高中生活是奠定内心思想与感悟的基础,从今日起,我也是高中生了。不知接下来的三年我会收获什么,或许一无所获,也或许,一飞冲天!”张梓抬头看看陌上桑中学的大门,轻笑一声,跨了进去。

————序言

————

今年的夏天,过去得尤为之快。

立秋没多久,开学了,这座南方的小城,南陌,下起了一年四季不会下的雪。

银装素裹,踏雪白痕。

“老板,老样子。”又是到了周一,每周有一到两次的固定吃米粉的时间,至少,周一铁定是一次,少年郎走入熟悉的粉馆,朝着老板叫了一声,将钱递了过去。

老板也是颇为熟悉的收了钱,也不会去数,只有每次物价上涨的时候才会提醒少年,多给个五毛啊之类的,但是从小就在这里吃米粉,就算偶尔不收钱,那也并不麻烦。少年郎和老板虽然一个是顾客一个是卖家,这么多年却也是有了吃米粉的独特友谊。哦,还有一种有别于忘年交的友谊。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端了出来,老板给了些酸菜豌豆,少年郎加了点葱花,就兀自去了一个餐桌上,看着门外的雪景,静静的吃着。

与老板啊,认识了有近十年了吧!

——

“我在这里开粉馆也有十一二年了,说不定哪个时候就去其他地方,也许还是开一个粉馆,也许做一下其他的职业。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一直做一件事是无聊的,但是在这个转角处能够看见小学生们慢慢地成长,比如说你,还有你小学时候经常和你一起来的一个姓尹的小姑娘,都是我这里的常客了,我觉得很舒服。这就是在这里开粉馆的意义吧,看着一个个少年少女慢慢地长大,有我这个粉馆老板陪伴着他们,有的时候搞一点促销,一整个餐厅全都是小学生,还在外面搭了桌子,哈哈,我这里能用来吃米粉的空间都已经用上了,但促销的时候没座位,所以还是有好多打包的。”

初升高的暑假,少年郎闲着无事,在这里慢慢的吃,当时快十点了,吃早餐的人渐渐地少了,老板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从厨房出来,自然而然的,与年龄差了少说十几的少年攀谈了起来。

“你一开始在这里开粉馆难道不是因为这里靠近学校,所以不仅是小学生多,成年人的来来往往也很多么?如此,顾客也多,你你的米粉又好吃,这样你就可以赚钱。”少年郎眨眨眼,笑道。

“一开始当然是这样的啊,谁工作不是为了赚钱?虽说钱是俗的,但没有钱生活都生活不下去,你看看南陌的粉馆,都要选在地段好的地方开,如果开在了无人区,除非好吃地过分了,才会酒香不怕巷子深。”老板也不否认,继续道,“不过之后的几年么,就有其他原因了呗。小孩子都是挺可爱的,看他们变得成熟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而在这里的成年人往往还能说出卓有见解的话,听他们的吹牛和吹牛中的高谈阔论,也着实有趣。”

“你喜欢小孩子你怎么不去当老师啊?”少年问道。

“我文凭低,没有教师资格证,当不了老师,而且我也只是喜欢小孩子的纯朴,教他们,我从来没有学习过如何上课,又怎么教书育人呢?”

老板说出自己的现状,但并不气馁,而是有一种充足的自信,因为靠着开店他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赚了不少的钱,在南陌怎么也算是一个中产阶级,又没有得病不需要去医院花钱如流水,所以日子还是过的逍遥。

“教师资格证?那是什么,当教师咋地还需要资格证啊?”少年问道。

“你现在都初中毕业了还不知道这个,我说你啊,有的时候成熟地惊人,但是有的时候却又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的常识,”老板笑笑,“教师资格证嘛,顾名思义就是有了这个证才有资格当教师,而且这个证还是有期限的,如果三年内不使用就会作废需要重新考。”

“打住打住,我对当老师没有兴趣,你也不当老师,所以我们还是说说其他的。”

“行,那我说说你吧,看着现在的你就觉得当年同年龄的我是多么的无知,你懂得太多了——每当你有想说的,你就会滔滔不绝。你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思想,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所感受到的令我惊讶的地方,同时我也知道了其实思想和年龄绝对不成正比,因此我也不会想什么等了老了才去享受生活才会淡泊名利。人这一生,只有百八十年啊,什么时候活着不是活着,既然都是活着,那就要好好地活着。从来不会去想小的时候无忧无虑长大了就要去承担痛楚和产生哀愁。只是,我年轻的时候是懵懂过来的,你不同,你有了一个比同龄人更加完整与智慧的童年,同样,你会有一个更加璀璨的明天。”转移话题,老板也就顺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

“你这说的又简单又正常,我张某人早就知道了:有些思想沉淀入了内心深处,拥有了就不会失去。所以平日里的我从来都不会去强求思想的感悟,经历到了,境界就自然到了。如果刻意的话,反而会收获不了什么。还有一点,其实这些思想我一般不会和外人讨论的,尤其是同龄人,他们还在为了学习努力呢,哪能知道自己的人生方向。或者说,父母和老师给他们规划了人生道路,或许多年后他们会走自己的路,但现在,一切还不是父母老师说了算。”少年郎摆摆手,但并没有对他人命运的叹息,“我倒是很幸运,家里人没有给我束缚,我可以自由随意地发展我的天性。渐渐地,我知道了我眼中的对与错;渐渐地,我知道了我要成为怎么样的人——我有了方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会努力成为真正的的自己,如果几年不够,那就十几年

,几十年,直到老去。”

“我说你,真的是少年老成!你才十四五岁就懂了这么多,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老板的疑惑有很久了,这个问题也问了很多遍,但少年郎从来没有认真叙述过,只是说了,“人其实只有经历过死亡,才会知道生命的意义。”

当时,老板问他是咋回事是出了事故被车撞了还是被雷劈了被凤姐吓到了?少年斜着眼看了大叔一眼说都不是,只是模拟了一些,梦见了一些,但无论是模拟的或是梦见的,都太真实了。

而这,还只是少年郎所说少年老成原因中的一点,还有更多的话,少年做了一个梗概--经历了痛苦,自然会有属于自己的彩虹。

风雨之后,会有彩虹么?不一定。但经历痛苦之后如果没有彩虹,那就把彩虹创造出来!

“不可说不可说。”少年的回复一如既往,老板也不去追问,只是少年郎忽然看向天花板,想起了那一个出现在江边的另一个少年。

那一日,去江边吹吹江风,另一个少年也站在江边,孤独地静立于此,却从不显得落寞。

是相互吸引吧,少年郎走了过去,那少年也打了招呼。

两人齐齐看向江面,江风吹着,无波无痕。

“向死而生···”少年低声喃喃。

“你说什么?”

“没什么。”

——

因为某一次意外的交流,少年郎和老板算是忘年交了。在思想方面老板时不时会问问少年,经历方面,少年有很多兼职和旅游的经历但在社会方面懂得不多。所以两人彼此学习与印证,着实有趣。从小到大,少年都在这里吃的米粉,米粉,本就是南陌的特色,只是说不能常吃,一周一到两次,毫无问题。

所以,有的时候,少年郎会稍微来早一点,和老板说几次话;有的时候,少年郎会晚来一会,那个时候老板也就有空了。

哦,对了,少年郎名为张梓,老板名为胡志泉。

今天,又是周一了,大雪封了不少的路可是封不住山地自行车的路:张梓轻车熟路来到了粉馆,没什么想说的,所以一如既往的,点了一碗米粉,坐着吃了起来。

与平时不一样的就是,初秋的南陌,下起了南方数年难遇的大雪。这一份雪景,倒也是挺好看了。南方人对于雪景的出现常常会惊喜而失态,事实也是如此:春园粉馆挨着和平西路小学,现在就有很多小孩子在学校附近玩着积雪。大雪封的路也有附近一带,车辆开的慢了,时不时,能听见砰的一声,原来是雪压倒了树枝,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想起那一首词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雪并没有那么大,这也不是北国,而是红豆生的南国。”张梓自然不会如小孩子在雪地嘻戏,因为他知道雪的本质就是水而已,化学式都是一样的,而自己早已过了堆雪人扔雪球的年龄。当然,若是友人执意,他也不会反对,但,上了高中,没几个人是一个班的,而才入高中的他连一半的同班同学都没认识,甚至于只勉强知道了八分之一同学的名字。原因何在,只是因为不在乎,等到时间久了,自然会认识。

“南国的雪啊,飘啊飘。正是,雪落满天乌河下,不知初秋报春来。雪常常出现在冬天,象征着枯寂,可就是这种无声的枯寂中孕育出了生机,冬天的末尾,雪依旧很大,可春天也快来了。那时候的雪变得温暖了一些,化成了水,流淌在山间,形成纽带的小溪。春天啊,万物复苏,枯木生出新芽,而这复苏的源泉来自于寒冷的冬寂静的冬,来源于厚重凝实的雪。天地分割,阴阳互生,有生就会有死,生命迟早走向终结,而死亡之中又孕育着生机。”

“生命是不断传承的,只是生命个体的意识,常常只有一世。所以宏观来看生命从未消失过,只是在生和死的轮回中跌宕起伏。可是,意识只有一世啊!想要活好自己,就得自私点--人都是自私的,可是却少有人承认过。”张梓轻叹一声,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停止了思索,余光中发现有个人坐在了他的身旁而运动思维早早就让张梓知道了这是谁。是谁并不影响到自己的思索,但是如果来人朝着他说话了的话,那也就只能让思索停下来了。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坐在旁边的是一个女生,看见张梓后,就认了出来。

“不行么?”张梓头也不抬,随意回了一句。坐下的那个女生是尚心,为何记得她呢,只因为这开学的一周左右她就是张梓的同桌,要是同桌都不认识,那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当然行啊,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春园粉馆离陌上桑中学可还有三条街。”尚心并不在意,在学校的时候张梓就是如此,对一般人言语简单粗暴甚至于被某些感觉很差的人招呼了搭理都不会搭理,但对于同桌的尚心还是常常笑笑,似乎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只是话语也不多,谈的也都是一般事。开学一周同桌的时间熟悉了么?熟悉了,有一种看似很远实则很近的感觉,仿佛上天注定两人要认识。张梓也有话多的时候,喏,就是和班上的几个少年,其中一个人还是爆炸头。和他们聊的时候一聊就是好几十分钟,因为他们坐得近,有的时候还在卫诗老师的课上聊天。再然后,其他人都没被说,唯独张梓被点名批评了。或许,是因为开学第一天的课上,张梓睡着了吧。

“我骑车来的,诺。”张梓朝外指了指,粉馆的门口停了一辆黑青金色的山地自行车,还有一个潮流的后脚踏板。它是安装在轮胎两侧的,人可以站在上面。至于坐人的后座是铁定没有的,因为这会丑化山地车。而后脚踏板是青金色,原装的,所以安上也是美观。

“那你呢?”张梓随口一问。

“我啊,春园粉馆在我家到学校的路上,”尚心笑了笑,“平时都是我坐公交车上学或是坐我爸的车,不过今天雪大我又正好想要吃米粉,我让我爸送我到这,待会就自己去学校了。”

张梓想了想,这算是图方便么可学校附近吃的也不少,那么尚心应该是一个回头客,而在回头客中像自己这种搬了家之后还一直到春园粉馆吃的人少之又少。想到这,尚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学校附近有好多家粉馆,可是都没有春园粉馆好吃,我可是从小就在这里吃的呢,读初中还好,顺路且近。可是陌上桑中学稍稍远了点,你说,我让我爸送我到这吧,我吃完也就只能走过去了,坐公交车到这里也是一样,三条街需要走十几分钟呢。可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粉馆就是这里,也不想吃其他的了,只是麻烦了些。哎,我什么时候去学学骑车,就方便了。”

张梓听了,朝着厨房处的老板大叫了一声,“胡老板,这里有个人说你米粉做的很好吃啊!怎么滴被人夸奖了不表示表示?”

老板探出头,看见张梓一只手指着尚心,笑了笑,“给老~~~这我做的米粉好不好吃我还不知道么?哟,那不是尚心小姑娘么?怎么,你们很熟悉?”

尚心点点头,这一周的时间张梓和常人的不同让她很感兴趣,他沉静却又嚣张,他很强却常常表现的平凡,但同时他不经意间也会显露出自己的气势,这种气势,容易引人注目,也容易引起寻常学生的惊讶和反感。有些女生惊讶之后会关注几分,有些男生则是反感之后有了莫名其妙的嫉妒。

一旁,张梓倒是随意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才认识一周,怎么可能谈得上熟悉?只是她和我是同桌,我平日里离开座位回到座位都要看见她,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要说熟悉,在班里面认识的新人中,也确实是和我最熟悉的了。”

看见两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老板愣了一愣,也不多说,来的客人多,就回到厨房继续做自己的主厨了。哦,人少的时候,就由他人接手,自己管着收钱甚至于在一旁坐着休息,都并无不可。

“张梓,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们才认识一周但我感觉很早就认识你了呢?”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小学,或是幼儿园?其实这种熟悉也并不奇怪,像我与他们才见面就是老朋友,没办法,脾气相投沆瀣一气就是这样。”

“就是龙小川蒋奥还有那个爆炸头?”

“什么叫爆炸头,别人有名字的好不好,用他的话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铁骨铮铮茶饭飘香洪格是也!”

“可是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的头型了。”

“洪格也就周一是这样,好像是开学前在家里研究什么东西弄的。我保证,今天你看见他的时候他的头型已经恢复原样了。”张梓信誓旦旦,拍拍胸脯。

“你这么肯定?我周五见他的时候他好像还是爆炸头呢!”

“那是当然,我们周末的时候一起玩了,当时洪格的头型已经完全恢复了。我想洪格再脑子不灵光也不会又来一次意外吧!”

“···”

天上的雪渐渐的下着,张梓碗中的米粉也慢慢地减少,尚心时不时说上几句,既然没思索了,看着雪景,时不时地回应,也是随意。只是,某时,张梓看了看尚心的碗。

“唉我说你是不是一个话唠啊,再不好好吃,你的米粉就冷了。你看看我,我都快吃完了,你可好三分之一都没吃完。时间还不早了,按照你这个速度,还没吃完就七点半了。”张梓指了指尚心没太大变化的中碗,“加油吃啊!”

“谁像你们男生一样狼吞虎咽?”尚心瞪了张梓一眼,不过也知道张梓说的是实话,也就吃了起来。

“我可没狼吞虎咽,我比你来的早,而且我说话没你多,别抬头,加紧时间吃,吃完之后,就要准备上学去了。你不会想着开学第二周的第一天就迟到吧,虽然看今天这个样子是铁定不会有什么升旗仪式了。我想想,待会你一个人走路去学校,别人七点半就到了,你呢,七点四十五才到,找什么理由迟到了,说自己在路上摔了一个狗啃石?”尚心吃着米粉,想说什么被张梓摇了手,而与常人的对话常常没有如此的长篇大论,要说理由的话,大概是刚才尚心一直在耳边哔哔吧。

这种感觉,还挺不错呢!

嘶~尚心加快了速度,简单地解决了米粉,还打了一个轻微的小嗝。

“喂,我说你,我们再怎么说同桌一周,今天又有缘相聚,你有车,不送送我一起,就算你不送我,这大雪天的,骑车多不好啊,一起推车走走吧,还能赏赏雪景。”擦了擦嘴巴,尚心指了指门外的山地车,疑惑了一声,“没有后座啊?”

“山地车哪里来的后座?”张梓被尚心的吐槽愣了一下,“还有你不是说了我们才认识一周么,我必须和你一起走或是送你么?”

“从一般人的角度来讲,是这样的。”老板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外面车水马龙声音不断,我们声音又不小,也就只有靠的近才听得见,大叔可以啊,这么悄无声息,我觉得你可以尝试做一下鼓上蚤。”张梓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回过头去,发现果然是老板又嘟囔了一句,“你不去卖米粉,在这里做什么?耽误你收钱我可不负责任。”

“我来自然是有事,今天我看见你们两个之后,忽然想起尹小姑娘了。但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已经三年没来了,你与她很熟悉,知道是为什么吗?”老板来此,自然是有缘由。

“勿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张梓回想了一些,便道,“我记得香雪的家就在这里,不过她读的初中不在这,南陌六中距离这有点距离。但她家有钱啊,也许是搬家了,以她家的家境买套新房子也并不困难。可惜我小的时候还没有手机,电话号码都没有一个。现在的我们渐渐有了手机,可我觉得要联系方式也麻烦,遇见了就要一个。可是初中三年,和她居然一次见面都没有,或许是我们去的地方不一样吧!”

“那你是遇见了很多其他的小学同学?”老板问道。

“也没有。”张梓摇摇头。

“那不就很正常了么?相逢即是缘分,没见着那也只能说明缘分没到,说不定过几天你就遇见她了呢!如果你知道她的消息,可以给我说一声,我觉得你们这几个小伙子挺有意思的,几年不见,甚是想念。”

“我是小伙子,她是小姑娘,你要真觉得我们这些人有意思,多放牛肉和酸菜,少收钱啊!”

“小伙子真是狡猾。”老板笑骂一声。

衣袖,被稍稍扯动了,张梓发现尚心在招呼自己,她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张梓这才意识到时间一直在流逝,而今天也不是周末,所以还是别畅聊了。

“我的锅我的锅,本大叔回去了。”老板自然懂的什么意思,笑了笑,回去继续做米粉,“不过,要我说,尚心小姑娘等你都等了一会儿,你要是不送她,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男生是什么,迟早成为男人那就意味着从小就要有担当,现在外面雪这么大,你们读陌上桑中学对吧,三条街呢,真的该送一送。大雪路滑,让一个女孩子自己走过去你安心么?我可绝对没有道德绑架你啊,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嘿嘿嘿!”话语落下的时候老板早早就进了厨房,只剩下原地一脸黑线的张梓。

羊驼!如果不遇见我,尚心不就是吃了米粉自己走过去么,又不是小孩子还担心什么,走人行横道上都出事那只能说运气实在是太差,这种太差的运气发生的概率,至少在南陌,两年能有一起算差不多了。

张梓眼眸转转,简单的分析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没什么犹豫,“我送你吧!只是大雪路滑,我们就一起走过去。”

“好嘞!”尚心笑笑,背好书包,和张梓一起朝着门外走去。

厨房内,方才还嬉笑的老板神色变得有点严肃,他似乎是在回忆一件事情,手上的工作暂且交给其他人做,而回忆的时候还在喃喃自语。

“尹小姑娘家里在这附近有一套房子,家境还不错,还是同样的姓氏。难不成,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就是她们一家么?找个时间,我得去看看。”

“无论怎么说,至少有一点很幸运,张梓还不知道,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了的话,虽然不会剑走偏锋,却也会从一定程度上影响他的生活。诶,不对,那是之前的他,现在的他就算知道了也能很好接受了吧,只是我还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等我去查查,再想想是否告诉他。”

“古往今来,有多少好人,承受了莫须有的罪名,只因为一纸空谈,呵!”

——

“嘿,你这后轮上不是有一个脚踏板么?我可以踩在上面啊!”到了山地车的附近,张梓开了锁,尚心站在一旁看着,倒是发现了。

“我的姑奶奶,这种大雪天,你站在上面,如果我骑着车,你又动动,那十有八九我们会与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张梓回道。

“那还可以这样啊,我站在上面,你推车走。”尚心又是提出一个想法,和张梓就像是多年好友一般,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她不在意,修心的少年更加不会在意。

“前座没人你怎么保持平衡,又没有可以掌着的东西。”张梓开了锁,推着车。

“我学舞蹈学了八年,这点平衡能力都没有?不”

“想的挺美的,可是现实很残酷。”张梓指了指自己,“我相信你能保持平衡,但是雪地上推车跟推车人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我不平衡了,你还想保持平衡是很难的。”

“对哦,那我坐在前座,你推着走吧。”

“怎么都是你舒服,我来受累?”张梓抖抖眉毛。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们还是出发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尚心笑笑,推了推张梓,后者反应过来,虽说情商不高但是分析能力极强也知道尚心是在开玩笑,所以微微莞尔。

雪地上,一个人推着车,另一人欢笑地跳着,朝着陌上桑中学的方向。

大雪路上,慢慢的留下了两个人的足迹。

雪景甚好,下雪天迟到也无妨,况且预计中以现在的速度走过去是没问题的,所以,少年啊,走着走着,一路上也看着雪景。

大雪纷飞在了初秋时候,给南陌小城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某时,耳边响起轰的一声。

张梓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几秒钟后自言自语,“和我分析的果然一样,这样的下雪天就是容易出交通事故。老司机还好,会有所防备,新手们完全不知道雪地如何开车。”

顺着张梓的视野看过去,一辆白色的雪佛兰和一辆黑色的陆风撞在了一起。“两辆几万十几万的车,又不是宝马和宾利撞在一起,估计交警过来记录记录保险理赔理赔,就没事了。”

一旁的尚心听见了,嘟囔一句,“难不成你希望发生事故么?”

张梓摇摇头,“那倒不是,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分析出来的可能,换做是我来开车,说不定也会出事的。”

“你考驾照了?”尚心问道。

“没有,我还未满十八岁,四个轮子的小电动我开过,但是没有开过轿车。”

换做是我,说不定也会出事的。

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有句话,叫做因果报应丝毫不爽,有句话,叫做千万别随随便便奶自己。

两个人慢慢地走在雪地中,某时,尚心一个趔趄,运动思维极好的张梓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越过山地车要去拉一把,可是,他忘了这里是雪地,更加忘了,此时的自己还需要照顾尚心。

三秒后,两个人栽在了雪地中,细嗅着近在眼前的泥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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