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你搞清楚，你见我超度过谁？她死的时候是央求我送她一程的，是带着微笑走的，你确定不替她谢谢我？”
“你……无极魔域！”
他勐然一摆身体，腰椎下的铁锁抖动之际，将狂浪带起，朝着我冲过来。
大浪在头顶要砸下，我抬头骂道：“大胆，回去。”
巨浪瞬间怂了，就跟哈巴狗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到我脚边，还不如扑上沙滩的小浪花。
我转身看向黑水，它眼神躲避，在吞咽口水，根本不敢看我。
“现在你求我，我也懒得超度你，活受罪吧，什么时候救下九十九个溺水的儿童我就解开你的铁锁放你回深海，但海王庙依然有镇压你的权利，我倒是可以替你抵挡一下，还有……”
我转身一踩脚下铁锁，身体借力腾空落在海王庙前面的廊桥边，身后，被弹起的铁链抽下海的黑水捂着脸在哀嚎。
我哼道：“还有就是，我不喜欢别人站在高处对我说话。”
“杜天罡，你特么不是人……”
身后的海水中，它捂着脸上血痕一边哭一边骂，最后翻身潜入水中，只能依稀辨别到那根铁锁在颤动。
本想就这么醒来，可是，我有点想老妈了，正巧回去看看。
两个快闪，身体落在市区幸福里一期的家中窗口上，伸手试探一下竟然可以穿过窗子，于是，闪身而入。
老舅留在墙边的符还真有用，一闪后，几道光趁着刺眼之际缠绕上来，我没动，反正也不是脏东西，随便它们包裹，那玩意像是几条蛇，缠绕一会儿发现我没邪物的味道就撤了。
只不过，我刚要去老妈卧室，屁股就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回头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胖乎乎的小手正抓着一根棍子，顶着我屁股。
她的大眼睛很可爱很可爱，配上萌萌哒表情，把我以下弄开心了，不知为何，感觉这孩子越长越像是嫣然。
她抬头看着我，警惕道：“你是我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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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我看像墙壁上供奉的神龛，上面的人参果还在摇摇晃晃。
“哦，杜小九，宝贝，我就是爸爸，来给我抱抱，可爱死了。”
她往后躲，还把一只胖乎乎的脚丫抬了起来，“别动，老实点，妈妈说晚上我守夜，谁敢进我家门就统统打趴下，你是爸爸为什么身上有狐狸的味儿？”
这就尴尬了，刚才和狐狸蹭了十几回，忘了洗澡就睡了。
我耸耸肩：“我真的是爸爸，我打妖怪去了，不信你闻闻，除了狐狸味道，还有腥味呢，刚刚揍了一个水鬼一顿，妈妈呢？”
“她回老家了。”
“杜家老坟是吧，干嘛还用棍子指着我，来来来，我看看你。”
小东西确实好骗，没多久，就和我打成一片，骑着我脖子在客厅里笑哈哈个不停，我亲着她耷拉在耳边的小脚丫，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抱养来的孩子，为什么有亲情的血浓于水之感，真的，她时刻能牵动我的心。
如果不是精虫上脑，我绝对不会亲珍姐这些女孩子的脚丫，因为我嫌脏，可是，把这孩子的酸熘熘脚底放在嘴边，我都可以吃三碗饭，心里那种感动无以复加。
“爸爸你哭什么呀？”她抓着我的头发，在我脖子上歪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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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爸爸高兴，当爸爸真好。”
当年，爸妈生下我时，也一定有这种感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爱甚至可以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孩子受到委屈。
我看了看老妈卧室的方向，把小九抱下来，“小九，爸爸去看看奶奶，我是你爸爸，她是我妈妈，我也想她了。”
“那不行，奶奶太老了，你不能骑着她脖子满地跑，她会腰疼。”
“呵呵呵，你这屁孩子，自己玩……咦？嘘……奶奶出来了。”
吱嘎！
老妈卧室的门响了，她伸出头来看看，看到我看到小九，当时高兴起来，急忙要开灯。
我倒是不怕，有了光，虚弱一点而已，孩子不行。
“妈，别开灯，小九怕。”
小九高兴的跑过去，冲到老妈膝盖上抱着她的腿，抬头对老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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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赶忙在神龛边上抓了一根艾蒿，卡在耳朵后面，才敢用手抱小九。
“见到爸爸了？高兴吗？”
“爸爸可好玩了，骑大马拉着我满地跑，咱家太小了奶奶，买个大房子吧，爸爸就能带着我在楼上楼下跑。”
老妈笑着把她推进我怀里，摸着黑给我削苹果，偶尔还抬头摸**的脸。
“怎么这么凉啊？”
“妈，我没事。”
小九嘴巴贱，张嘴就说：“爸爸出窍回来的，身体还在上班的那个城市呢。”
老妈差点伤了手，看看我，问：“你怎么也弄这个啊，嫣然就是，琪琪的身体还在屋里睡着呢，小九想尿尿就来敲我的门，我身子骨差，嫣然说怕阴气侵体，告诉我抱这孩子就要弄一根艾蒿放在耳朵边护住阳火，不然就被这孩子带走了。”
我叹口气，老妈的身体，确实是我最担心的。
她似乎看出我的心病，一笑了之，“妈不怕死，你看，嫣然和我宝贝孙女不是都能说能笑都，你不怕，妈走了也会回来看你，跟你一起过日子。”
我拍拍老妈的手，“妈，活着好，死了就只能吃香火和元宝了，有我呢，我帮你调理身体，对了，明天我从上班的地方给你邮寄一些药材回来，告诉嫣然方法，让她帮你煎药，你会越来越结实的，根本死不了，以后也能抱小九了。”
“不死的是甲鱼，多活几年老妈倒是乐意，呵呵呵……”她说着捏捏小九的肥嫩脸蛋儿，“我呀，就是喜欢看着我们小九。”
“就这么说定了，妈，快亮天了，熬夜对身体不好，你回去睡吧，小九，守着奶奶等妈妈回来。”
“哪吒！”小九站直敬礼，表示一定完成任务，我一笑，对老妈示意自己先回去了，随即开了窗跳出。
“爸爸我会想你，过几天回来给我买芭比娃娃。”
风中，我转身对她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