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想过后,既然确认了结果,我便将它抛到了一边。
但在最新的一次头痛后,我再次想到这个问题,并延伸出新的思考。
梦中是感觉不到头痛,我刚刚在梦中就是被头痛醒的。
这说明我现实中的头痛传递到了梦中,现在我虽然感到头痛,不足以说明我不是在梦里。
想到这个问题的同时,我用力在脸上抓了一下。
没有丝毫的痛觉。
不会吧。
我心头一慌,悄悄瞄了一旁的孙思秒,再用拇指的指甲狠狠扎了一下食指指肚。
依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这算什么,梦中梦中梦?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是在梦中,弗莱迪就是无敌的,我得想办法清醒过来。
我没有一点想跟弗莱迪在梦中干架的想法。
至于在干架过程中,我的小宇宙爆发把弗莱迪弄死这样的桥段,我更是想都不会想。
也许有这种可能。
但安全员不会为百分之一的可能去做百分之九十九会死的尝试。
“外面好像没有人?”我忽然站起来,学着上一个梦中弗莱迪假扮的孙思秒的样子,走到窗户旁。
好消息是,拉开窗帘后,我欣喜发现这窗户是能推开的。
坏消息是,我通过窗户的反射,看到身后的孙思秒已变成了弗莱迪,正幽冷的盯着我,高高举着铁爪朝我走来。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对他的怀疑。
我也不再掩饰,一把推开窗户,双手按住窗台,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
砰!
我一头撞在墙壁上,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站在我前方的孙思秒听到声响,回过身问道。
我看着他,捂着脑袋,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径直走到了窗边。
一掀开窗帘,看到的却是网格状的焊死的铁窗户。
答案不言而喻。
你妹!
我不用再掐脸就猜出了这还是一个梦,谁家的旅馆会用这种铁网格做窗户,当监狱用的吗?
果不其然,窗户再次反射到了弗莱迪的身影。
我不给他机会,直接来了一个后倒。
后倒是我在当武警的时候学到的一项技能,这项技能很危险,因为死过人,到了第二年,后倒就取消了,但我还是用了出来。
至于会不会把我的后脑磕坏,已不在考虑范围。
我要的是失重的那种感觉。
噗通!
我摔倒在地,不知第几次醒来了。
等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倒在了地上,眼前是孙思秒——不,是弗莱迪的脏兮兮的皮鞋。
这一次,这货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弗莱迪俯视着我,直接挥动他的铁爪朝我抓来。
情急之下,我使出一记周星星的无敌剪刀脚,把他绊倒在地,然后对着一旁的大床就是一个前扑动作。
扑上大床的动作没能让我醒来,但从床上弹起来的那一瞬间,反而让我摆脱了这个梦。
我身子一震,从床上醒来,看到一个冷漠的身影站在窗边朝外观察着。
他听到响声后,转过头,露出了经过伪装的面容。
是威格。
我看到威格的一瞬间,顿时明白了在梦中一直感觉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
在梦中,我的身旁只有孙思秒,并没有威格。
因为威格是不会睡觉的,不会睡觉自然不会做梦,弗莱迪对他便无可奈何。
这么一想,威格简直是弗莱迪的天敌啊。
不过,我也没有轻易放松警惕,先掐了掐大腿。
疼!
我又掐了掐食指肚。
还是疼!
呼,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