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七点钟，起床号吹响，才有女病人在厕所发现昏厥的女菜农。

当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每个病房去查，发现严兰英床上各种衣物卷成一团，如一个人在床上睡懒觉。因为那段时间，严兰英看上去病情得到了控制，不具有攻击性。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怎么马上就知道她在菜市场那里？”距离严兰英逃离医院，到菜市场，恐怕也才二个小时不到。

“这事是有点怪异，正在追查是谁逃离病房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女精神病人在某小区出现，我们及时派了救护车，以及三四个女护工去把她带回来的。”郭华说：“再次把严兰英带回来后，她的脾气就变暴燥了，看见人就嘶咬，还骂人。”

“派女护工去的，没有男的？”凌度听出其中的一点漏洞所在，华又民说是个络腮胡男人，郭华又说是女护工……

“开救护车的小何，一般不会动手。男病人我们才派男护工去，女病人派女工去。因为以前出过一件事，派两个男护工去找女病人，后来女病人告男护工侵犯了她，而男护工又说是对方引诱自己的。”

听了郭华的话，凌度断定那个咯腮胡男人绝对有问题。但由此断是他就是魏长青，又有点牵强。凭城市屠夫心狠手辣的个性，早就一刀把严兰英割喉了，何必那么麻烦又把她送入医院。

何况，他也根本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除非她跟他是有关系的人。凌度现在有点迫切想见到严兰英本人了。

郭华带凌度朝住院部走去，在走廊尽头传来了一声声骂人的声音。女人反复地咒骂着同样的话语，走近后，凌度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眼露凶光，骂骂咧咧的中年女人。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用手敲打着一个铝制面盆。

“还是离她远点吧。”郭医生说：“看样这两天暴力倾向更明显了。”

女人扒着铁栏杆，指着医生说：“你们要怎样才相信我没疯？”

郭华给凌度说，十个病人九个都会说自己没疯。

“你们医生都是凶手的帮凶，”女人指着郭华叫道。

“她说的凶手是谁？”凌度好奇地问。

“她说她男人在家里剥皮了几个人，经刑侦部门去调查，发现是子虚乌有。她到处挥言她男人杀了人，没办法，她男人只好把她送来医院。”

“她男人是干什么的？”

“据说是开武馆搞培训班的。”

“是不是满脸咯腮胡子。”

“你怎么知道。”

“叮咚！你的言行让郭华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获得郭华的处方笺十张。”

连外方笺都岀来了。我又不当医生，要处方笺有什么用？

不过，看样子这女人是真的疯了。说了几句话后，又开始喃喃自语，骂骂咧咧了。

凌度从郭医生处知道了严兰英的家庭地址，孟口路青二巷。

哪里是章市的边缘，再过去就是鸿旗村西八组。那里正好是华雨民的家，凌度摊开系统地图，发现两地距离特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