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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手抚髭须，轻轻一笑道：“想当初，老家主在帝都叱吒风雨，剑下不知多少亡魂，只要是元丹境之下，都是一剑杀之，从此之后，秦河之名天下皆知，老家主的武学，也自然是受到万众瞩目。”
“所以呢？”秦楚还是不解道。
“楚小子，要不你来猜猜，【九魂衍剑卷】的具体功法，能够在帝都黑市卖出什么价格吗？”言老笑容神秘，言语中无不透出自豪。
“嗯...五千万灵石？”秦楚试探性地猜测道，在市面上，一流武学的拍卖，也差不多就是四五千万灵石，所以这个数字，也算是中规中矩。
“哼，还差得远啊！”言老翻了个白眼。
“难道...上亿灵石？”
言老再次摇了摇手指，意思是还是不止，让秦楚不由得苦笑一声，道：“言老，您老人家就别兜圈子了。”
“当时，帝都的四族二宗，都希望得到【九魂衍剑卷】，而且不惜耗费巨大财力，因此在黑市中，也是一度被炒到了天价，愿意以二十七亿灵石的价格，购下【九魂衍剑卷】的功法。”言老唏嘘感叹道。
“二...二十七亿？！”
如此庞大的数字，使秦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神震撼到无以复加。
二十七亿下品灵石，什么概念？
哪怕是挖空秦家的两条灵石矿脉，也无法达到其百分之一，这么多的灵石，足以支撑起帝都一流家族近十年的消耗，简直是恐怖至极。
“所以，【九魂衍剑卷】被卖出去了吗？”秦楚紧接着问道，但他随后意识到，如果真的卖出去二十七亿灵石，如此一笔财富，就算是秦河失踪，秦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自然是没有，并非是你父亲不愿意卖，而是一旦将武学卖出去，无论是给到哪个势力，都会引起另外几大势力的强烈不满，当时秦家的仇家已经够多了，不宜再去结仇。”言老缓缓说道。
“那后来呢？”秦楚好奇问道。
“后来...拍卖之事不了了之，但由于你母亲的关系，皇族依旧是通过某种途径，将【九魂衍剑卷】拿到了手中，但你也知道，此武学的难度堪比登天，就算是拿到了功法，众多的皇族子弟也只能是干瞪眼，却无法踏入门槛。”言老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皇族的不自量力。
闻言，秦楚也是点了点头，想要修炼【九魂衍剑卷】，就必须凝成剑魂，否则后面都只能是空话，若非是他拥有系统，估计也无法迈出这第一步。
“这么说来，皇族掌握着【九魂衍剑卷】的全部功法？”秦楚摩挲着下巴道。
“老夫也不敢确定，不过，既然你要去帝都，就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言老澹笑道。
“知道了，多谢言老！”秦楚当即一抱拳，郑重感谢道。
言老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你都是秦家的家主了，告诉你这些信息，也是老夫的职责之内，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心中微暖之下，秦楚嘿嘿一笑，点了点头，也是随后踏剑离去。
...
不久之后！
高空之上，秦楚盘膝而坐，似是陷入了深思，许久之后，才是轻叹一声道：“看来，是到该离去的时候了啊...”
望着下方飞掠而过的景色，他突然面色一动，再次呢喃道：“不过在离开之前，还得再去一个地方。”
声音落下，他身下的龙雀仿佛心有灵通，嗡鸣间速度暴涨，载着秦楚化作一道黑线，朝着封脉城而去。
...
两个时辰后，秦楚在封脉城口落下，跟着人群一起进入城门。
倒不是封脉城禁止飞行，而是这千山郡中，能够御空飞行的人实在太少，若是一路招摇过市，未免太过引人注目。
况且，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远，没必要节省这一点时间。
悠闲地走在街上，秦楚望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听到各处传来的吆喝声跟叫喊声，倒也不觉得吵闹，反而是露出几分怀念之色。
秦楚虽是从帝都迁来千山郡，但几乎儿时的记忆，都在这千山郡内。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便会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周围的一切，都是让秦楚倍感亲切。
走走逛逛之下，秦楚终是停下脚步，在一座颇为庞大的高塔前，抬头仰望而去，在温煦的阳光照耀下，高塔显得格外庄严神圣。
而那些来往的行人，在路过此地时，也会放轻脚步，自觉保持噤声，体现出对这座高塔的敬畏之意。
“这里应该就是符殿了...”
看到高塔上的标志，秦楚知道自己应该是来对了地方，随后朝前踏步行去。
然而，还未等他走上石阶，便是被人给挡了下来。
“站住，来干什么的？”
门口的长发男子，身穿灰白色符袍，从其肩上的徽章看，应该是一个符师学徒。
“来做符师的等级检测。”秦楚开口道。
男子瞥了秦楚一眼，随后伸出一只手来，澹澹道：“劳烦出示一下符殿令牌。”
“没有。”
秦楚摇了摇头，他之前与符殿从未有过联系，也自然不会拥有符殿令牌这种东西。
“那抱歉，没有令牌者，不得进入符殿。”长发男子的语气逐渐生冷，神情也透出几分傲气，显然，在他看来，符殿这种高贵的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踏足的。
“连做等级测试都不让进？”秦楚微微皱眉道。
这次，长发男子连摇头都欠奉，懒洋洋地说道：“每年的二月，符殿都会举办一场对于普通人的精神力测试，有成为符师的资质，才有资格进入符殿进修。”
现在才五月，也就是说，下次的精神力测试，要到明年才会举办，秦楚可等不了这么久。
在来之前，秦楚只是想看一下，自己的精神力是在一个什么程度，不过现在似乎有些麻烦，他顿时也就失去了兴趣，摇了摇头后，准备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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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