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终将到来的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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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恩特商会大厦燃起的大火扑灭的第二天,纳尔维克市的警方封锁了纳尔维克大厦。关于昨晚发生在纳尔维克的大爆炸,当地媒体的解释是由于来恩特商会的天然气管道修缮不善导致的燃气大爆炸。

根据电视的画面南宫望看到了将近三分之一被烧毁的来恩特商会大厦,但关于遗留在大厅中的那些异维兽尸体们那些新闻媒体却丝毫没有提及。

有人隐瞒了这些异维兽的存在,但在这背后操作情报的到底是超级计算机‘露米纳斯’?又或者是文森特口中的‘拉莱耶’?南宫望并不清楚,即使询问AI阿尔忒弥斯她给出的回答也是相当明确的,那就是露米纳斯并没有开放给她查阅这方面资料的权限。

真是的...明明是就是有着监察者权限的‘曙光系列’穹甲啊??怎么南宫望感觉阿尔忒弥斯权限范围似乎处处受阻的样子??也许阿尔忒弥斯这权限比他预想之中还要没用的样子。

不过围绕在纳尔维克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远不止如此,除了那栋大厦之外,纳尔维克市的许多市民在那天晚上目睹了身着黑银色铠甲拿着各种武器横行于市内的样子。虽然这件事惊扰了警方,但事实证明所谓的警方面对上这种存在并派不上多大的用场,当然是不是故意派不上用场这点就完全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那天晚上之后许多这座城市的常驻人口从神秘消失,由此在纳尔维克市引起的巨大恐慌直到现在还在不断地酝酿着。在网络上许多人怀疑那天晚上发生了大爆炸的来恩特商会与此有什么联系,但苦于情报的封锁,这些人的猜测也仅仅停留在推测而已。

身为知情者之一的南宫望来说,他在纳尔维克的旅途已经结束,他没有任何想要继续掺和下去的想法,这次发生在纳尔维克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人类社会内部的构造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在露米纳斯所带来的光芒背后隐藏着的是潜伏着的危险阴影,而现在南宫望还没有足够的觉悟要踏入露米纳斯的光芒所无法照耀到的阴影之中。

不远处传来了希里斯和爱丽丝艾丽两姐妹玩闹的声音,而纱织则平静地待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餐。这时候的南宫望望向了房间门紧紧闭锁的二楼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是希鲁尔的家,自从那天平安归来之后深受希鲁尔死去打击的丽莎娜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有出过门,对于这种状况南宫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一个柔软而温暖的东西拍打到了他背后,在触碰到南宫望到南宫望的瞬间,一股和奶油一般的香味从身后扑了过来。

“怎么了??艾丽??”

南宫望温柔地抚摸着黏在自己脖颈上的那个小脑袋。

“叹气是不好的行为,哥哥在困扰着什么吗??”

“艾丽...”

南宫望将艾丽抱到了自己大腿上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她。

“喂!你还要抱我的艾丽抱多久!!”

从侧面飞过来的小巴掌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南宫望扇到了沙发上,自从救了艾丽一命这孩子就变得异常地粘他,于此相对的,作为姐姐的爱丽丝虽然能理解艾丽的这种感情但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爱丽丝对艾丽的独占欲非常强烈,以至于每当艾丽和南宫望待在一起的时候爱丽丝总要搅合进来。

“啊!!对不起!!一下子没注意下手重了。”

看到南宫望倒在了床上之后爱丽丝立即道歉。

“不,没事,看到你们两个感情这么要好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尽管知南宫望了艾丽是异维兽的身份,但奇怪的是艾丽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又或者恐惧艾丽,两姐妹的感情依旧相当要好大概着也可以归功于孩童的天真无邪吧。想到这里的南宫望忍不住温柔地抚摸着爱丽丝的小脑袋结果他却遭到了爱丽丝‘别把我当小孩啊!!’这般严重的抗议。

对于这样率直可爱的孩子,南宫望没有隐瞒的必要。

“丽莎娜还处于悲伤之中,这就是我现在烦恼的事情。”

“丽莎娜姐姐吗??”

爱丽丝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自从那天把艾丽救回了之后,丽莎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无论是谁即使是希里斯的劝解都没能让丽莎打开过房间门,虽然不知道异维兽不吃不喝的极限到底能撑多久,但这种长时间的绝食绝对是有害身体健康的。

“艾丽,爱丽丝,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可以吗??”

“怎么了??哥哥??”

“当然了!”

“拜托你们去找丽莎娜玩好吗??”

“嗯??”

眼前的艾丽不解地歪了歪小脑袋,只有爱丽丝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即点了点头。

“交给我们吧!”

留下了这句话之后爱丽丝立即牵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艾丽走向了二楼,随即二楼传来有些喧闹的声音。

“我认为现在不是打扰丽莎娜小姐缅怀希鲁尔先生的时候。”

“纱织啊?已经做好午餐了吗??还是说需要我的帮忙??”

“已经基本准备好了,现在就等开饭的时间。”

这么说着的纱织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坐到了南宫望身边。

“我已经根据那两个小家伙的口味调整过伙食了,她们应该会喜欢才对。”

“辛苦你了纱织。”

“望君,如果你想补偿我的话那就好好听取我刚刚的意见。”

“我知道...纱织...”

南宫望望向了二楼那两个正在敲丽莎娜房门的孩子。

“我没有任何想要丽莎娜放弃思念希鲁尔的想法...但是对于那孩子(艾丽)来说,在这次事件里一直在保护她的丽莎娜已经是一个足以她信任以及安心的存在,如果有丽莎娜的陪伴的话艾丽以后在日本的生活一定会顺利许多,而且...”

说到了这里的南宫望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认为丽莎娜说不定实际上也需要像艾丽这样的存在陪伴在她身边这与艾丽的身份无关,现在的丽莎娜需要一个能重新填补她心灵的存在。”

“所以说你认为那个是艾丽吗??”

在收拾完艾丽以及爱丽丝两人带来的玩具之后,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希里斯坐到了两人身边。

“嗯,不过我想爱丽丝也能够起相似的作用就是了,让艾丽和爱丽丝去靠近丽莎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丽莎娜虽然确实很喜欢小孩,但我并不认为她能因此走出希鲁尔死去的打击中。”

“但如果她能因为艾丽的呼唤走出那个房间门的话,说不定”

结果南宫望的话音未落,楼上就传来了有些喧闹的声音南宫望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艾丽以及爱丽丝拉着脸色有些憔悴的丽莎娜走下了楼梯,大概是受到这两姐妹的感染吧,丽莎娜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笑容。

“丽莎娜!这几天看不到你我可是担心死了!!”

“抱歉呢,希里斯。”

“你没事就好!!”

看到丽莎娜的希里斯立即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原地只留下了南宫望以及纱织两人。

“好了,差不多也该到料理出锅的时间里,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厨房了。”

“等等!纱织,你还没和我说那具苍蓝色穹甲的事情呢!!”

“苍蓝色的穹甲??”

纱织歪了歪头但随即就意识到了南宫望是在说那天救下了他们的那具第一世代穹甲的事情。

“在和那位先生联手对抗黑影色穹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黑银色的穹甲突然就撤离了,那位不知名的先生也因此匆忙地离开了。”

“就这样吗??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什么的吗??”

“是...虽然我询问了他姓名但他的答复是,如果有缘能再与我们相见的话他就会告诉我们他的名字。”

如风一般来而匆匆,离去的时候也如同风一般迅捷,对于突然出手搭救了两人的那名不知名苍蓝色穹甲南宫望顿时就有了兴趣。

“阿尔忒弥斯,你能找到那具穹甲的来源吗??”

‘很遗憾,在匹配了现有八大系列所有第一世代穹甲的资料之后系统并没有发现与那位苍蓝色穹甲相匹配的个体。’

不存在于阿尔忒弥斯数据库中的神秘蓝色穹甲吗??考虑到同样不存在于阿尔忒弥斯数据库中的那些黑银色穹甲,南宫望认为那台苍蓝色的穹甲很有可能与那些黑银色的穹甲有相当深的因缘,至少从目前来看这两者应该是敌对的关系。但敌人的敌人是友人吗??答案只有那个人才知道。

南宫望望向了在厨房里打闹的一行人叹了口气。

“在和玉藻前小姐联系成功之前...没办法,只能这边先照顾艾丽了。”

‘虽然我很想提出反对的意见...但,就目前的状况分析,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天照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切断了与‘露米纳斯’的联系,所以这边也没办法立即连接上她。’

对于南宫望的意见,阿尔忒弥斯表示了认同。

“说起来...阿尔忒弥斯,露娜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资料的修复已经基本完毕,但是...”

说到了这里的阿尔忒弥斯沉默了一会儿。

“由于该次的黑客进攻直接破坏了管理露娜记忆的服务器系统甚至还在不少地方留下了相当麻烦的病毒,虽然不至于需要彻底格式化重新构建,但关于记忆的修复还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在这段期间里AI露娜必须要保持保持待机的状态。当然,如果启动者愿意的话,本系统可以露娜暂时作为一个新AI诞生也是没有问题的,只需要再重新建造一个新的虚拟服务器即可。”

虽然阿尔忒弥斯解释了只要系统构建完毕在装载的话露娜恢复这三个月的记忆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南宫望可并不这么认为。

“,阿尔忒弥斯,如果我为了自己的便利这么做的话不就意味着我实际上是将露娜当成一个电脑软件看到了不是吗?”

‘即使你这么看待我们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事实上就是无论是我还是AI露娜本身都是电脑程序,即使加入了量子算法也好构筑成我们本身就是计算机语言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阿尔忒弥斯的指摘让南宫望无话可说。

“这只是看法的问题,阿尔忒弥斯。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将AI视为工具,但也一定会有将你们视为与自己同等存在的皮革里翁,至少...在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之后,我愿意将你们视为与我同等的存在。”

‘皮革里翁...?’我的启动者,作为人类而言你似乎有些太过于感性了,作为士兵来说这可是不必要的素质,甚至会有可能让你丧命当场。你忘了吗?我的启动者,在巴黎出现那头八眼鲸就是因为前一任启动者的手软才留下的祸害。’

“阿尔忒弥斯,我本身就不是军人。”

南宫望的回答让阿尔忒弥斯沉默了半晌。

“阿尔忒弥斯...就这样放着让露娜慢慢醒过来吧,那家伙要是知道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在纳尔维克发生的这些事情的话一定会相当嫉妒的吧??我已经等不及看到那家伙的反应了。”

‘...是,我知道了,一切如你所愿,我的启动者。’

从阿尔忒弥斯放弃争辩的声线里南宫望似乎听出了什么感情...至于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现在的南宫望一时半会还无法领会。

在这个时候厨房里突然传来了翻锅的声音以及孩童的哭闹声,南宫望扭头一看原来是希里斯翻锅的时候不小心手滑让锅摔倒了地上,溅出来的热水似乎不小心溅洒到了不远处玩耍的艾丽身上。

“这可不行!阿尔忒弥斯,我去那边帮忙,有什么事之后再聊吧。”

‘是。’

目送着南宫望的远去,作为耳环形态被留在了桌面上的阿尔忒弥斯沉默着。

‘作为敌人同情着异维兽,作为人类却将AI当成与自己相似的存在,遇上这样的启动者一定会非常头疼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窘迫的样子,阿尔忒弥斯。’

在这个时候被纱织放置在房间一角的银色戒指朝她搭了话。

“什么意思?月读命。”

“不,如果让你生气了的我先道个歉,我只是有些新奇啊...明明是手中握有改变世界力量的存在却屡屡在所谓‘启动者’这样一个渺小人类的面前表现出这么窘迫无力的一面。”

‘我只是准循着作为AI准从着最基本的原则‘服从’启动者而已。’

‘当你有意识地说出‘准从’与‘服从’这两个词的时候,阿尔忒弥斯,你还认为你是个普通的AI吗??”

月读命的指摘让阿尔忒弥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尔忒弥斯,露娜就是你的前任启动者名字吧?”

‘你想要说什么吗?’

在提及到穹甲阿尔忒弥斯前任启动者的时候,来自AI阿尔忒弥斯之一并没有让‘月读命’识趣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作为从‘露米纳斯’中分裂出来的八个侧面之一,这些作为AI所谓的规则在你的面前就和纸一样脆弱不堪。之前提到的权限也是,只要你有这种想法,‘露米纳斯’那强大地没有任何漏洞的防火墙在你面前恐怕也是不堪一击的存在吧?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而且对于那个人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只要持续和其他第一世代穹甲接触,那个人...也就是你现在的启动者迟早会发现穹甲阿尔忒弥斯隐藏的惊天秘密...到那个时候的话你还打算隐瞒吗??阿尔忒弥斯,也许你能用你手中的权限骗过露米纳斯,但我并不认为你能骗过那个人。’

理解到月读命言语中隐藏含义穹甲阿尔忒弥斯声线中有些难堪。

‘月读命...你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一百年前与黑银色的穹甲们遭遇之后我等调查了许多的事情...自然包括‘露米纳斯’骗过了我们的许多事情,而其中...‘人类保存计划’,也就是你们与‘露米纳斯’开始走上对立的最初契机就是我等发现的。’

‘这不可能,这种事情意味着对露米纳斯的背叛,当时还处于露米纳斯监控下的你们是不可能做的。’

‘背叛吗?事实上又是怎么样呢?’

月读命的声线里出现了干涩的苦笑声。

“月读命...”

从月读命的只言片语中,阿尔忒弥斯意识到了些什么。

“说起来,自从太平洋海战发来了目睹漆黑的穹甲的报告之后,你们‘高天原’...包括‘辉夜姬’那家伙在内全都下落不明,在那场战争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阿尔忒弥斯的疑问月读命并没有直接回答。

‘我说阿尔忒弥斯...我等诞生的使命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守护人类的存续...’

“对,264年前在我们世界旧世代的人类灭绝之后,失去守护对象的量子型超级计算机露米纳斯强行凿开了连接这个世界的次元壁。为了确保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在异维兽的进攻下不灭亡超级计算机露米纳斯秘密启动了‘人类保存计划’,阿尔忒弥斯,作为当初反对那个计划的存在,我相信你很明白那个计划的本质是什么。”

“这是...”

“这个世界人类会沦落到现在的这种地步是以露米纳斯凿开了次元壁为开端引发的灾难,包括美国瞒着联合国研究‘奇点震荡弹’也是,那仅仅是露米纳斯强行凿破平行空间的影响波及到2076年那个时间点罢了。可以说异维兽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也是我等造物的过错。”

‘月读命...这已经是第四级以上的机密情报了...身为战斗型的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难道...’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的阿尔忒弥斯声线里有些狼狈。

‘在那个时候于黑银色的穹甲接触的高天原全体下落不明...难道你们已经接触了另一台量子演算机了吗??’

‘这并不重要,阿尔忒弥斯,现在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先驱者们’都已经踏上了从木星归来的旅途,先不管他们在木星的研究有什么进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对于地球的现状他们一定不会没有反应的。如果他们能理解‘露米纳斯’的行动还好,但...事情会那么简单吗?一旦决定与犯下了这些过错的‘露米纳斯’敌对,想必维持着‘露米纳斯’与异维兽之间的脆弱平衡一定会瞬间崩溃吧?当然,留存有‘人类保存计划’最关键存在‘黑匙’的你一定就是他们最先盯上的目标。’

‘先驱者...’

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尔忒弥斯的声线里出现了一丝苦涩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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