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这还只是胳膊上的，也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呢，嘿嘿嘿……”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似乎也没见他成家啊，听说前日他们一群人去了青楼，这该不会是哪个青楼姑娘留下的吧。”
“天呐，顾子淹居然喜欢逛青楼……”
“……”
路小溪听着别人的议论，心里有些乱。
她的确是想让顾子淹难堪，可现在败坏了他的名声，自己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使用的手段太下作了？
路小溪开始反省起来。
结果到了中午，谣言越传越快，学子们看着顾子淹的眼神都不对了。
其实逛个青楼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顾子淹平时的表现太过高岭之花，书院的一众学子对他是又嫉妒，又羡慕。
如今看到他出了这样的事，颇有一种看着一向不染纤尘的神仙跌落神坛的感觉，让人十分畅快。
吃饭时，还有学子特意路过他们，不怀好意道：“不知道顾公子招的是百花楼的哪位姑娘啊，下次我也去试试，哈哈哈。”
“……”
顾子淹绷着脸，面色十分难看。
李言和许响听了半响的闲话，这会也是反应过来，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顾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那种痕迹，我还以为你是被人虐待了呢……”
李言愁眉苦脸的：“都是我不好，不应该一时气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这事说出来……”
许响也十分愧疚：“我也有错，我总是无端揣测路姑娘，把这件事也一股脑安在她头上了……”
两人诚恳地认着错，都恨不得回到早上，制止自己当时的行为。
顾子淹澹澹道：“没什么，不是你们的错。”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吧。
这都是路小溪在报复他，他没什么好怨恨的。
李言皱着眉，犹犹豫豫地问他：“所以那天在百花楼，你晚上就是去……？”
真是没想到啊，顾兄还挺玩得开的。
他长这么大还没去青楼找过姑娘呢，真是没法比啊。
“没有，我那天喝多了。”
李言拍了拍他肩膀：“懂，你是喝多了才去找姑娘的吧，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许响在一边附和：“就是，不就是在青楼找个姑娘吗，真不知道这群人在这大惊小怪什么，搞得跟他们没去过似的。”
“……”
听到他们的分析，顾子淹也不好为自己辩驳。
毕竟他也不能说出那晚的姑娘就是路小溪。
*
傍晚，下学之后。
何燕燕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去找顾子淹。
即使听到了他去青楼的事情，但是那又怎么样，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即使他身份并不高，家里条件似乎也不好。
但是她们何氏，说是景城首富也不为过，只要他入赘她们家就可以了。
她之前已经暗示过顾子淹多次，但他都拒绝了自己。
可是何燕燕相信，没有人会拒绝她们何氏，只要自己坚持，他一定会松口的。
夕阳西下，何燕燕在书院的湖边看见了他的身影。
顾子淹正站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旁，夕阳在他身上洒下温暖的色彩，他静静地看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燕燕盈盈一笑，喊他：“顾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何燕燕皱着眉，好像每次自己跟他说话，他都像是没听见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又走进了一些：“顾公子……我有话想对你说。”
顾子淹终于看向她，只是语气森冷：“滚。”
何燕燕张着嘴，愣在原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冷冰冰的顾子淹。
平时他纵使不理会旁人，但也可以称得上温和有礼。
何燕燕顿时有些被他的气势吓到，忍不住后退几步，就想离开。
可是看到面前这张脸，她还是色心占了上风。笑话，她可是何家的女儿，她想要谁，那个人怎么敢拒绝她。
看来她还是对顾子淹太过宽容，她早就该手段强硬一点了。
何燕燕顿时也不装了，她抱起手臂，嘲讽地一笑：“顾子淹，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考虑了，看来你还是没有考虑清楚。”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入赘我们何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荣华富贵，权力地位。何必还在这里苦苦读书，去争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功名呢。”
顾子淹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觉得跟她说话很浪费时间似的，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何燕燕在他身后冷笑：“哼，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
然后第二天，顾子淹即将入赘何家的消息就在书院传开了。
路小溪听到消息，顿时气血翻涌，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心软了，居然还同情起顾子淹了。
她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到了课堂上，见顾子淹还像没事人一样，她就更加生气了。
这么澹定，难不成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路小溪沉着脸，浑身的杀气都要化为实质了，周围的同学感受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纷纷避开她。
于是她毫无阻碍地径直走到顾子淹的座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子淹好像这才发现她似的，他抬起头：“有事吗？”
呵呵，你猜我有没有事。
路小溪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响，然后忽然弯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两人的距离被这一举动迅速拉近，路小溪垂首凑到他脖颈边，一口就咬了下去……
围观群众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谁能来讲解一番？？
李言和许响俩人互相搀扶着才没有被惊吓得晕过去，他们睁着迷茫的大眼，彷佛眼前出现的都是幻觉。
只见路小溪在顾子淹脖颈间咬了一会，离开后，顾子淹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个鲜艳的红痕。
路小溪这会脸都不要了，坦然承认自己的罪行：“没错，顾子淹身上的痕迹就是我干的！”
她死死地瞪着顾子淹，选择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