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挑起地狱动乱，有你的一份功劳，现在人间动荡，又有你的痕迹，不知是你嫌自己在地狱的惩罚不够严厉，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

程染墨对于凌暮晨的挑衅并不放在眼里。

就算是自己现在仙力被封，并不代表自己就怕了他们。

更何况，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凌暮晨还想要多嘴，却被祝长宴拦了下来。

“真不愧是无尘宫主，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够临危不乱，只可惜，天宫放你如凡尘，却并没有要保你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将你的仙力也一并封了。”祝长宴的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你这般尽心尽力地为天宫做事，却依旧被当成棋子，啧啧啧，你怎么甘心呢？”

凌暮晨听着祝长宴的话，只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老大，你和他说这么多作甚？直接将他......了不就行了？”

他的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表示要将无尘杀掉。

祝长宴瞥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继续对程染墨道：“天宫哪有地狱有趣，若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在人间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你便不用再受到这些约束，自由自在地掌控世间的一切，不好吗？”

听完祝长宴的话，凌暮晨的脸色更加白了。

这老头儿是疯了吧？

居然想拉拢无尘？

要知道他们之间可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现在说一结盟就结盟，怎么可能？

胥白他们对于程染墨他们之间的讨论已经开始云里雾里了。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什么宫主，什么无尘，什么地狱？

这些字分开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天书一样，都和他们有啥关系吗？

程染墨看着祝长宴的嘴脸，只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这只恶鬼占据了普通人的身体，但是能够跑出地狱为非作歹的，应当也是当年那一拨闹事的家伙了，他们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和他结盟。

只怕结盟是假，后面要暗中除掉他才是真的。

“既然你夺了祝市长的身体，那便暂且这么称呼你吧。”

“祝市长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觉得好笑吗，无论天宫待我如何，我的职责就是处理你们这些不听话的恶鬼，我们之间永远是不共戴天的关系，你现在说结盟，究竟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胥白看着程染墨清冷澹漠的脸，只觉得他此时帅呆了。

似乎，他除了在面对自己时脸上能多几分笑意，面对其他人都像是个面瘫。

祝长宴听程染墨这么说，倒也不惊讶，只是笑了笑：“看来无尘宫主是拒绝这次的谈判了，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之间祝长宴抬了抬手，他身后那一群乌泱泱的没有脸的家伙纷纷抬起头来。

分明没有眼睛，没有五官，胥白等人却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一般，从头到脚汗毛竖起。

“我丢，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吓死我了！”罗小熊不愧是小孩儿，忘性也挺大的，这一看到更恐怖的东西，就忘了之前的害怕情绪。

大肥警惕地看着前方的一幕，童孔竖起，龇着牙威胁。

胥白微微上前一步，挡在了罗小熊身前。

张兴阳和陈力宏也做好战斗的准备。

胥白一方和祝长宴一方的大战一触即发。

无脸鬼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扑来，行动和之前在栖霞寺地底下，小土庙里的那一群尸体很像，由阴气生成，只要阴气不断，这些无脸鬼也不会真正被打死。

最终消耗的，还是胥白一行人的能力。

有过之前小土庙的经历，胥白他们都不过多地和无脸鬼们缠斗，而是争取消耗到凌暮晨和祝长宴的力量。

只是他们小瞧了这些无脸鬼的缠人能力，他们对于脸似乎格外执着，见到胥白他们，就追着不放，甚至想要和他们面贴面。

“小心些，不要让他们黏住你的脸！他们会夺走你的五官，抢走你的记忆，获得你的能力！”程染墨的声音响在所有人的耳里，不明觉厉。

“靠！真不愧是恶鬼的东西，这么恶心！”

陈力宏一拳打散一个无脸鬼，下一秒阴气又凝结成新的无脸鬼贴了上来。

“哈哈，别白费力气了！想要摆脱无脸鬼们，就得打赢我们，可惜想打到我们，就必须通过无脸鬼的阻拦，哈哈哈哈！”凌暮晨透明的身形飘来飘去，足以看出他的兴奋。

能够看到无尘皱着眉头焦头烂额的样子，啧啧啧，多稀奇！多好看啊！

程染墨一次又一次地挥散眼前的无脸鬼，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无脸鬼们缠上，他脸上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两只恶鬼就是冲着他仙力被封而来，无论是报仇，还是泄愤，这一次就是为了来折磨他的。

可惜，连累了他的队友。

相比起来，胥白应对得反而更加自如，她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很多吸阴符，只见她一手举着冰焰，一手扔出吸阴符，周围的无脸鬼就被击溃，竟然再没有要重新凝聚的趋势。

也许是祝长宴和凌暮晨的注意力都在程染墨身上，再加上场面混乱，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胥白正在用不可思议的能力解决掉眼前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