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图书馆已经拥有两名最忠实的读者，联邦魔法学院院长、下位传奇大魔导芙蓉教授，以及‘少女与熊’佣兵团一级佣兵、三级魔法师哲法?卫斯理。

哲法来图书馆是为了寻找解开秘蓝之舞的答案。

芙蓉教授的则是为了消磨她过多的时光，至少哲法以为是这样的。

黛儿的出现总是能给图书馆增添一丝活力，她的青春与智慧甚至连伊万?科夫也愿意对少女露出微笑。

哲法的佣兵冒险故事实在不够多，当他已经掏空了自己所有的佣兵知识后，黛儿终于不再整日缠着他了，但这仅仅是给了少年多一点点的阅读空间。

黛儿很喜欢与哲法接触，美丽的少女天才魔法师发现自己不需要在他面前维持自己在学院时的形象。那种僵硬的端庄、毫无意义的礼仪微笑以及不厌其烦地骚扰。

在魔法学院，黛儿有超过二十位的明面上的追求者，以及数不清数量的将她供奉在心中的暗恋者。这些暗恋者往往出身较为低位、天赋不够强大、财富相对贫瘠，这使得他们没有资格成为第二十一位追求者。

但只要有芙蓉教授在，这一切都可以被无视，没有人敢对传奇大魔导的弟子做些什么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哪怕是强迫她参加一次舞会。

“卫斯理先生。”哲法的认真好学完全得到了芙蓉教授的赞赏。“虽然你一直不肯说出原因，但是我想你除了阅读之外，最好也进行一些适量的运动，否者你会变得像他一样。”

芙蓉教授指了指伊万?科夫，馆长衰老的面孔远远超过自己的十几年来。他就像一个已经可以放入棺材中的尸体，似乎早已经耗光了生命的精华。而作为同龄人，芙蓉夫人虽然满头白发，但至少面色红润皮肤还有一定的弹性，再配上适当不浮夸的淡妆，她就像一名雍容典雅的贵族老祖母。

面对芙蓉教授的调笑，伊万?科夫也只能小声回应：“你未必能比我活得久。”

扑哧一下。

两名年轻人的座位上传来笑声，真让老伊万更加恼怒。他瞪了一眼哲法，老馆长不可能惩罚黛儿，那么这名小佣兵至少应该成为自己的出气筒，这也算是一种英雄救美的方式。

“汤姆！”

图书馆外沉睡的卫兵似乎从未真正睡着，很快便回应了伊万的召唤出现在他面前。

“卫斯理先生刚刚学会了一个新的咒语，你去给他做一次陪练！”老伊万信口开河，不过他确实没说错，哲法最近确实有了一些突破：召唤系咒语。这种对元素感知需求天赋需求较低的召唤魔法，成为了哲法在短期能强力自己战力的好帮手，虽然他最近似乎不需要参加什么战斗。

老伊万知道自己的下属十分了解自己，馆长需要惨叫声愉悦一下被戏弄的心情。

“走吧，卫斯理先生。”老汤姆放下手中的铁枪，那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是站岗用的装饰品，也是确保他站着睡觉不倒下的支柱。

一名没有马的骑士，要赤手空拳对抗自己？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哲法已经知道伊万?科夫、汤姆和杰瑞都是从前红森王国军中退役的军人。但那由如何？哲法不会因为对方年长便担心他们实力超过自己，任何有职位的军官都不太可能在这里工作。

年轻魔法师更担心的是，满头白发的卫兵能不能接下自己新学会的魔法，可千万别闪到腰。

尽管黛儿已经出言劝阻，但充满好奇心的哲法还是跟着汤姆走向空地。

“这很不公平。”黛儿嘟着嘴看了一眼伊万?科夫，跟着去了空地，手中多了一瓶生命恢复药剂，这种昂贵的药水价值虽然只有一小瓶，但价值也超过十枚金币。

“你可以开始了。”早已站定的卫兵汤姆并没有摆什么架势，他见哲法半天没有动静，主动出言提示道。

“就这样？”哲法难以置信，汤姆距离自己的位置超过二十米，身为一个近战他居然和自己保持这样的距离，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哲法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当他吟唱咒语，强大的召唤力量打开了虚空之门，两只钢牙魔熊出现在空地上。受到下午茶的影响，哲法首先学会的便是这种用来充当肉盾的胖家伙。

但一切开始得太快，也结束得太快。

就在两只魔熊咆哮着准备冲向自己的目标时，汤姆骑士已经消失在原地。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两只魔熊中间，双手同时发力，魔熊在下一瞬间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强大的斗气撕碎了他们的身体，直接化作魔法微粒回归至虚无。

“还有吗？”汤姆好奇地问道。按照三级魔法师的能力，哲法应该只能召唤一直钢牙魔熊，但他却能出乎自己的意料，这让汤姆感到十分意外。

哲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呆滞半天后说道：“没有了，我的魔力已经用尽了。”

“哦，那好吧。”汤姆扛起已经虚脱的哲法回到伊万身边放下。

老伊万盯着哲法的眼睛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奇怪的天赋。”便再没有多看他一眼。显然，这里除了黛儿，所有人都看出了哲法的问题，丰富的魔力储备和迟钝的元素感知。

芙蓉教授瞪了一眼伊万，逼得对方只好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在找到解决你元素感知迟钝的问题，那么你应该放弃现在阅读的书籍，去那边，你看见了吗？那里有历代红森大魔导师留下的著作，你会找到一些不错的解决办法。”

“好了，黛儿，回学院了。”心满意足的魔法院长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今天也是愉悦的一天，芙蓉教授带着笑容走出了国立图书馆。

还没回过神来的哲法呆呆地站立在伊万指定的书架前。刚才汤姆展露出来的力量虽然只有一瞬，但他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些什么，不全面，但似曾相识。

哲法努力回忆，似乎能想起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剑。

暴君山岭上的黑袍伯爵。

哲法心中卷起惊涛骇浪！那是圣域级别的力量！退伍骑士汤姆是一名圣域强者！当他挥动双拳击碎钢牙魔熊时，展现出来的强大斗气，蕴含着另一种更加隐晦的力量，这种感觉哲法只在黑袍伯爵的身上感受过。

这个地方不一般。

哲法觉得自己不应该干涉过多，如果这里是一处圣域的养老院他也不应该干涉人家的隐私。但他觉得至少从现在开始，他应该继续保持并且更加尊重国立图书馆的三名工作人员，特别是伊万?科夫馆长。

《除了咒语，你还要学点别的！》

哲法从堆满的书架上找出一本名字最长也最怪异的。一看作者，哲法笑了，又是提瑞斯法，看来喜欢从各种角度研究魔法甚至整个世界的博学者，留下了大量的作品给后人借鉴。

怀抱着敬意，哲法取下了这本书。

老伊万用余光观察着哲法，当对方从书架上抽出那本书，他的嘴角上终于挂上一丝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