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话 七日与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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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修】

揽金公子倒是没有想到天歌这能说上这许多,如此详细,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识货”两个字就够的。

而这样的熟悉,让揽金公子更增添了几分将炫耀的**。

来自行家的敬意敬仰,可是比寻常人值得多了。

就像自己这间屋子,那些认得出来是阴阳木的,他倒能高看一眼,多说几句;而那些认这屋子大煞风景的,莫说介绍解释,他甚至连理都懒得理。

“林公子所言不错,七宝琉璃珠的制作难处,便体现在你方才所说,然而我这珠子,可不仅是个头大。”

揽金公子轻笑一声,小心的将珠子再放到天歌眼前,“林公子且再仔细瞧瞧,这里面可有什么独特之处?”

肉眼便可见的独特之处?那定然不是镂刻之类需要透水才能发现的地方了。

这样想着,天歌凝神细看,忽而睁大了眼睛,“里面的是珍珠?!”

“林公子果然好眼力!”揽金公子收回了珠子,“我这琉璃珠,也叫七宝明玉琉璃珠,珍珠外裹琉璃,虽是人力所为,但却忽然天成,毫无破绽。”

“那倒真是巧夺天工神乎其技了,”天歌不由感慨,“能将珍珠完好无损的嵌入琉璃中,烧制得毫无细纹丝毫不影响七宝佛陀像不说,更能将将珠子中间全然镂空,这样的工艺,的确可以说得上见所未见。”

且不说一颗七宝琉璃珠制成有多大的几率,将明珠内嵌烧制而出的,那可是千万里挑一的几率。

“不过,”天歌顿了顿,“公子跟我说这些,总不会是想让我用你这珍宝来装我的新香吧?”

且不说这七宝明珠琉璃珠仅此一颗,就是天歌碰一下都能让揽金公子提示小心的东西,哪里能由着她去装什么劳什子的香?

天歌可一旦也不相信自己的新香能比这珠子珍贵。

就算是揽金公子愿意割爱,她也舍不得用啊。

“那是自然。”揽金公子扬了扬脖子,小心地将珠子收回原处,惹得天歌一噎,难不成这家伙说了半天,就是为了给她炫耀自己有这么一颗珠子?

你看我有这么好的东西,但我就是不给你。

这还是真像是揽金公子这种傲娇之人惯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次他倒难得没有如此,“我给你看这个,不过是看看样子,好教你知道,我揽金阁连这样的奇珍异宝都制得出来,更罔论一个寻常的透明容器了。”

天歌:“……”

“若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香当真如此神奇,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几个这样的琉璃小瓶。”

“您方才说,这珠子是揽金阁自己制出来的?”

天歌抓住了一句话,揽金阁的奇珍异宝可不见得都是外面买来的,光天歌所知,揽金公子手上可就有好些个瓷窑,只是她竟然不知还能制出这般玄妙的琉璃来。

心念一动,天歌笑道,“若是自己做的,那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我需要的内空琉璃容器可否做成容易摆放的小口形?方圆不论,只要美观易摆放,里面也不需要七宝像,换做另一样简单的图案即可将。”

揽金公子嫌弃地望她一眼,“林公子还真是不客气哦,你这边要加要求,那我也不能亏。”

“公子是想知道那人的下落吗?”天歌似是早知他想说什么,“公平起见,还是等公子将我所需要的东西都置办好,届时我自会告诉公子。”

揽金公子眉头一皱,这人倒是狡猾。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目前为止敢对揽金阁出尔反尔的人还没有出现过,若这小子到时不能履诺,他大不了砸了那些东西,然后着人这将小子的胳膊腿儿卸去一条就是了。

反正揽金阁一不缺钱,二无王法。

“你什么时候要?”揽金公子坐回了原处。

“最晚七日。”

“好,七日之后,我让黄金将东西送去百花阁。”

“公子这些日子,对我倒是颇为上心呐。”一听百花阁,天歌想起这些日子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的事情,带着几分叹息感慨,“公子的确是娇花一般的美人,可是奈何在下却一点也没有龙阳之好,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揽金公子正在喝水,被这一句话惹得破了功,差点喷了一地毯的茶水。

然而肇事之人却不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只拱着手摇了摇头,毫不拖泥带水地辞别离去,留下揽金公子回过神来脸色乌青。

早些时候,世人都传揽金公子容色动人,比那女儿家还要惹眼,只可惜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揽金阁岁虽然说是庄女妖娆,但这位公子却是极其守礼,竟是一点也不动心。

可是慢慢的这话穿来穿去就变了味儿,说是揽金公子所谓的芝兰玉树洁身自好,不过是因为他生有隐疾,那消瘦文弱的性子,更像是一介断袖之辈。

这话听到揽金阁之后,气得揽金公子大发雷霆,寻出了那些个造谣之人毫不犹豫断其舌,可民口如川,已经传说出去的消息,只会愈演愈烈。

就在传言风头正盛的时候,揽金阁三楼开了一场豪赌之宴,众人才知揽金公子真正的金屋藏娇,在这金碧辉煌的楼阁之上,安置了一个赛天仙儿一般的美人,也就是揽金阁的花魁未央姑娘。

断袖的传言不攻自破,揽金阁三楼的豪赌也就此出了名。

当然,同样出名的,还有花魁未央姑娘。

同样是花魁,醉韵楼的花魁绮罗的相貌却远远及不上揽金阁的花魁未央。然而醉韵楼到底是青楼,花魁就算难得,使个千把两的银子,这花魁不仅见得着,更是摸得着;但揽金阁就不一样了,想见未央?先带上万两赌资上三楼,或许还能有机会远远地瞧上一眼;想要摸摸小手儿?豪赌成为最大的赢家再说。

而如今,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却从未央身边经过而目不斜视,恍如眼前的美人儿是大白菜一般。

未央微微错愕,望着少年人离去的身影,最后向他方才来时的地方走去,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

……

从揽金阁出来之后,天歌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容器的事情解决了不说,更顺带着难得噎了揽金公子一回,只是不知道揽金公子会不会趁此撤了那些监视他的人。

耸了耸肩,她抬脚往百花阁走去,谁知刚进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姬修齐。

正好姬修齐也瞧见了她,顿时一脸欣喜的凑上前来,“林哥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些日子都不见你人影!”

天歌好笑的望着他,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花室中钻研那新香的改良,门都没有时间出,甚至吃饭都是青禾绿竹等人直接送到花室,她随便扒拉两口便让收拾下去了,姬修齐能见到他可就怪了。

“姬兄这是要去做什么?”天歌问道。

一听天歌这话,姬修齐顿时泄气,“嗨呀你就别提了。简直一言难尽。”

天歌挑了挑眉,“那就长话短说,或着慢慢说也行。”

反正如今制香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她有的是时间,不介意听听八卦。

姬修齐长出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从姬修齐来的方向又跑来一人,怀里抱着什么正迈着小腿跑得欢快。

天歌望着那人一笑,“哟,这不是阿立么,怎么这样火急火燎的。”

说话间,阿立已经跑到了二人站着的树下,气喘吁吁的对姬修齐道,“少……少爷,阿芮小姐说您这东西也得带走。”

天歌一愣,这才想起来上一次见姬修齐和徐芮,还是翟秋云来送帖子的那日,后来徐芮气急跑出去,姬修齐跟了上去,之后这两个人就都没再来过她的花室。

姬修齐不来天歌倒还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位来见她也不过是寻个进徐府,好接近徐芮的由头。

但徐芮平日里最多隔个一两日就回来她花室一趟,这几天却是一次都没有来,忽然让天歌好奇这些日子她都在忙什么,想着要不要一会儿去绕香园那边看看,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思索间,姬修齐不满的声音响起,“我都走了为什么东西也得带走?”

阿立怯怯望着自家少爷道,“红菡姐姐说她家小姐不需要。”

“她怎么知道她家小姐不需要?她又不是阿芮!而且阿芮嘴上说不要心里就真的不要了吗?你怎么这么笨!”姬修齐简直要气炸了。

听着这主仆二人绕来绕去的话,天歌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

姬修齐与阿立齐齐看过来。

天歌连忙摆手,“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啊,就是想问问,姬兄这是给阿芮送东西被人给拒绝了吗?”

姬修齐闻言,不由一馁,“要是这样就还好了。”

打不了他死缠烂打就是。

就像那天他来百花阁,虽是最开始将徐芮气得跑了出去,可是后来徐芮还是带着他去了后面的工坊查看,旁的不说至少没有那种见他来便要赶出去的意思。

后面几天,他坚决发扬那一百零八计里面的其他精神,除了老是寻机会在徐芮面前晃悠之外,还偶尔会带点小玩意儿过来,跟百花阁里的一些仆从们一道玩,一来二去的果真引起了徐芮的注意力,有时候竟也会凑上来瞧一瞧。

今日他觉得时候到了,便专程送了一物来给徐芮,谁知道刚见到人,便被打了出来,弄得他莫名其妙,连带着少爷脾气也上来了,跟徐芮置气互损了几句,便气冲冲准备离开。

可是一走到前院他就后悔了,这好不容易才让冰块稍稍化出点水,才让佳人放下一丝丝戒备,如今倒好,一下子竟是鼻翼开始还僵了。

尤其是见到阿立也跑了过来,甚至还将自己送的东西拿了回来,姬修齐简直都要气炸了。

这个蠢阿立!

听着姬修齐的训斥,阿立委屈巴巴的抱着怀里的东西缩在一旁,倒是天歌拍了拍阿立的肩膀,以示宽慰。

“这事倒也不怪阿立,若我是芮小姐,见到这样的礼物只怕也一样高兴不起来。”

一听天歌这话,姬修齐愣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歌指了指被阿立抱在怀中的笼子,“这里面的鸟儿是什么?”

“鹦鹉啊,怎么了?”姬修齐很是不解,“这鸟儿可有意思了,能学认说话,还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金丝鹦鹉,金贵着呢!”

说到这里,姬修齐也带上了些许委屈,“我原想着这人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便绞尽脑汁寻来这多嘴的鸟儿,好给她解解闷儿,又哪里不对了。”

天歌暗叹一声,徐芮只是跟你还不熟,所以话不多,时间久了那话说起来可不比一般姑娘少,毕竟混迹生意场上的徐记大小姐,哪里是什么讷于言辞的人?

况且……

“你的心意是不错,错就错在,你不该送鹦鹉这东西。”天歌道。

“为什么?”

“你可知道徐芮年幼时母亲便去世了?”

当年徐母生下徐芮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尤其是受不得风,只能常年待在屋子里,便是院子也是难能转几圈。

所以为了给妻子解闷儿,徐直便送了一只学舌的鹦鹉,说些身体健康之类的吉利话,谁曾想有一日,那鹦鹉竟是这一直念叨“时日不多”这四个字,骇得满院子的人发颤,但因为这东西是老爷送的,哪里有人敢上去堵住它的嘴?

徐芮来探望母亲的时候,正听见这样的聒噪,气得着人将这鹦鹉折了翅膀炖汤,但就算是如此,鹦鹉那嘎着嗓子的触霉头话,到底是被徐母听了进去,连着数日做噩梦,身体每况愈下,最后隔了不足半年便去了。

后来徐直查明,是饲养鹦鹉的婆子背后多舌,乃至于才被学去了话,但不管事实如何,在徐芮眼中,罪魁祸首除了那嚼舌根的婆子之外,还有那可恨的鹦鹉。

自此之后,这学舌的东西就变成了她最厌恶的玩意儿。

如今姬修齐却好巧不巧,却选了鹦鹉作为礼物送给徐芮,怎能不让人发怒?

听完这话,姬修齐不由喃喃,“我竟不知还有这样一回事……可是我问徐三爷的时候,他却从来都没有提说过这些啊……”

天歌闻言目光一凛,“徐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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