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九灵香的哭声太过的悲戚，原本战场上交锋的人也都缓缓的停了下来，一身红裙的九灵香身上浸染着夜离殇的鲜血，九灵香抱着夜离殇几乎都要将夜离殇代入了自己的怀里。

低沉的呜咽声，让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沉重了下来，仿佛血腥的战场也因为九灵香的哭声都静止了一半。

“小九……”夜离殇缓缓的开口，声音是从前从不拥有的温柔，而此时的夜离殇眼底更是浸满了一片的柔情，抬手哆哆嗦嗦的摸上了九灵香的发丝，然后开口说道：“小九，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夜离殇一直以为长久的陪伴总会让九灵香感觉到自己的心意，可是事到如今，夜离殇真的很想告诉九灵香，那是夜离殇欠九灵香的一句话。

“上一次你在戒律阁手法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哪怕你现在忘记了，我也想告诉你，我一直都记着的……”

“我也想对你说一句话……”

“你对我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其实我也心悦……”

说道这里，原本夜离殇覆上九灵香发丝的手缓缓的顿了一下，夜离殇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然后一口鲜血再一次的吐了出来，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夜离殇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就连抬起的手最终也沉沉的放了下来。

“师父，师父……”感觉到了夜离殇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九灵香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夜离殇，九灵香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九灵香甚至不敢去试探缓，无声的将头再度埋进了夜离殇的怀里，再一次无言的低声哭了起来。

若不是看到九灵香抖动的身体，众人也不知道九灵香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师父，夜离殇……

天空名缓缓的飘下了洁白的雪花，然后融入了那血泊之中，九灵香抱着夜离殇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随着九灵香的沉默，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

“师父，你睁开眼睛吧，小九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在跟小九说一次好不好，小九想要听……”

“师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小九，小九也有话想要跟师父说……”

九灵香一声声的自言自语，似乎都想要唤醒身下的人，染着夜离殇鲜血的手紧紧的抓着夜离殇的衣襟正在忍耐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简单的离开她了，为什么生命是这么的脆弱……

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针对她……

看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的逝去，九灵香无一不在痛心，可是九灵香却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九灵香支撑，九灵香不能够放弃……

可是当夜离殇倒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九灵香的大脑几乎都是空白的，什么妖界，什么仙门，九灵香在那一刻几乎什么都不想要去管。

她在乎只有夜离殇一人的生死。